“啧啧啧……”
西惑君咂嘴。
青鸟被瞅得浑身难受、翎羽炸开。
石矶不悦道:“你什么毛病?”
西惑君道:“这只青鸾吃了不少好东西吧?”
石矶想想还真是,除霖仙之祖的人参果,她还吃过昆仑山的万年玉实,西北海上吃过的千年灵果更数不尽数。
石矶挑眉道:“是又如何?”
西惑君挤眉弄眼,道:“难道道友就没想过她吃了这么多好东西为何至今还没化形?”
石矶听出了话中意思,她正色道:“自然想过,但不明就里,还请道友解惑。”
西惑君嘿嘿一笑,道:“龙凤曾是地霸主,龙凤大劫后,他们身上就有了枷锁。”
“枷锁?什么枷锁?”
西惑君指了指,又眨了眨眼,而后道:“龙归大海,凤还巢啊!”
石矶有些明白了。
西惑君又瞅了瞅青鸾道:“家伙若想化形就得回南,去凤族圣地凤凰台……”
青鸾听懂了,她忙摇头道:“我不回去,我要跟主人在一起,我不化形。”
西惑君接下来的话卡在了嗓子眼,不吐不快,又无由吐出。
石矶道:“去凤凰台可有什么讲究?”
西惑君咧嘴一笑,又觉得不对,他那娃娃脸一绷,故作严肃道:“龙归大海,劫难重重,凤凰涅盘,九死一生。”
石矶沉默了。
西惑君叹息一声,道:“这也是龙族一代不如一代的原因,凤凰多不化形的缘故,洪荒大地的龙凤,命好的被高人收为了坐骑,命不好的,不是被炼了宝,就是成了桌上餐,龙肝凤髓,世人喜食。”
一个个家伙睁大了眼睛。
石矶对青鸾道:“不回去就不回去吧,哪一想回去了,告诉我一声,我陪你回去。”
南,凤凰台,凤凰涅盘,若到那一,她定要护她周全。
石矶回头对西惑君道:“后面那两个是你的人吗?”
“怎么会?”西惑君蹦起三尺,摆手摇头,急忙撇清干系。
“那你就去将他们处理了。”
“处理了?”西惑君眼睛瞪大,尾音上扬。
石矶看着他不话。
西惑君笑不出来了,他结巴道:“不……不用这么狠吧?”
石矶还是看着他。
西惑君神采飞扬的眼眉耷拉了下来,他哭丧着脸道:“大劫刚过,地清明,谁开首杀,定会被道与圣人记到死的,道友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我好不容易逃过一劫,我容易吗,我……我……呜呜呜……”
石矶皱眉,不耐烦道:“让他们消失,杀不杀随你?”
哭声戛然而止,娃娃脸桃花眼一挑,眸光流波,却不见一似水气,“不用杀?”西惑君惊喜道。
石矶淡淡看了他一眼。
西惑君讪讪一笑,转身,一脸狞笑着朝那两个尾随其后的昔日袍泽走去。
一阵地轰鸣,西惑君吊儿郎当的从尘土飞扬中走出,拍了拍手,了声:“搞定。”
一脸谄媚的跟上了石矶。
石矶喝了口酒,懒得理他,几个家伙却喜欢这个爱笑的娃娃脸大哥哥。
这个大哥哥,还是西惑君没皮没脸的让家伙这么叫他的。
一大三,挤眉弄眼的。
石矶没有急着回去,也没沿原路返回,她选择了一条从南赡部洲中央穿过的路线,比起来时的游山玩水,归途,他们穿过了很多种族的领地。
地杀劫,巫妖大劫,地浩劫,洪水大灾,一劫接一劫,一难接一难,洪荒众生苦难接踵,叫不应、叫地不灵的日子终于过去了。
尽管众生凋零,但总算开始休养生息了。
大地复苏,众生开始繁衍。
石矶背着琴,西惑君成了娃娃头,带着四个家伙上山入水,抓龟撵狼,今日戳了蚂蚁洞,明日捅了马蜂窝,到处惹是生非,不见一刻消停。
一路走过,鸡犬不宁,但也长了不少见识。
只要不太过分,石矶也不会管。
石矶在观察这个新地,或者在观察这个新地的道,地不同了,道亦有变,妖族的妖法与巫族的战技不再为地正法。
一花一草已有不同,不再为大为强,而为繁,道藏其中,不再易寻,更高了,众生更了,威更重,众生更敬畏了。
敬安命,芸芸众生。
新诞生的婴儿幼崽已经很少有生而知之的异类了,这都是梦婆婆的功劳。
一切赋予正常。
道有规,轮回有序。
这样不好吗?
石矶抚琴。
风,抚琴,雨亦抚琴,喜,抚琴,悲亦抚琴……
很多话不出来,也不得,但她能抚琴,幸好她能抚琴。
她抚琴时,家伙会安静,西惑君会沉默,不再那样没心没肺的笑。
众生会听,地也会听,听她的喜,她的忧,她是地琴师啊。
一路风雨,一路琴,弹与地众生听。
在石矶一行人穿越南赡部洲时。
一行人在一个老饶带领下登上了一艘东渡大船。
这个老人是属耗子,他带着一众孩子东躲西藏,不仅躲过霖杀劫,还躲过了巫妖大劫,总算躲出头了。
他要带孩子们回去认祖归宗。
其实他眼中的孩子,最的也有千岁之龄了。
不过他们成道早,都是青年少年姿容。
“爷爷,你我们还能见到十二月吗?”
少年心心念念记挂着那个兔子。
“纪灵,你能不能出息点!”
话的是一个多动症的少年。
“我要去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