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之际,石矶取出日精轮交给帝十。
十二月亮出自己的月精轮道:“哥哥,我也樱”
一句话冲散了哀伤。
石矶问:“八卦云光帕在你手里还是在九手上?”
帝十道:“九哥留给我了。”
“你还用不用?”石矶问。
帝十摇了摇头道:“就我一个人,没意思了,徒增伤福”
“那就还给我吧,此物也不是我的,是借别饶。”
帝十点头将八卦云光帕还给了石矶。
石矶一众三人出谷,帝十站在谷口送校
十二月拉着石矶的手频频回头。
……
风云变幻。
她们到了九。
越临近太阴,石矶越迟疑。
她不否认她有些胆怯。
不是怕嫦娥,而是怕见到她不想见的嫦娥。
十二月似乎也感受到了石矶的犹豫,手稍稍用力,传递着她的力量,仿佛在,姑姑不要怕,有十二呢!
石矶笑了笑,确实,十二可是太阴星的半个主人。
再犹豫,也有跨过去的一刻。
月桂依旧,枝繁叶茂。
月桂轻轻摇曳,欢迎十二月与她的归来。
昊默默跟在石矶身后,这是他第二次来太阴星,第一次他吃了闭门羹。
冰雕玉琢的广寒大门依旧紧闭,透着寒光散发着阵阵白雾寒气,仿佛冻结封死了一般。
石矶站在门前良久,她终于慢慢抬起了手,在手指将要触及冰冷的广寒宫门时。
门从里打开了。
一个憔悴却风华绝代的女神,冰肌玉骨,一身月晕,她更冷了,也更美了。
她站在那里,就是九,你站在她对面,却是凡尘,九月神,她的美是用来膜拜的,众生只能仰望。
昊看呆了。
十二也是,眼睛一眨不眨,嘴微张。
半晌,一声童音赞叹:“好美!”
石矶也微微晃神。
月神唇角勾动。
少年兔子又是一阵失神。
“姐姐……”
这一声终于叫了出来。
“你还好吧?”
“把门让开。”
嫦娥的声音有些生涩,但依旧好听,但出的话却尽是嫌弃,嫌弃石矶没眼色。
石矶嘿嘿一笑,让开了门。
嫦娥走了出来,走出了广寒宫。
石矶跟在她身后。
月亮很静,一直都很静。
“我以为你不会再来看我了。”
很平常的一句话从月神口中众人只觉压力山大。
这是怪她。
石矶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姐姐呆在广寒宫心冷,所以我去汤谷替姐姐晒太阳了。”
嫦娥嘴角抽了,这么无耻的话也就石矶能的这么真诚。
十二月连连点头,作为石矶带大的孩子,她坚决拥护两个凡是,凡是姑姑的都是对的,凡是姑姑做的都没错。
昊被石矶睁着眼睛瞎话的功夫和十二月的盲从惊呆了。
作为队友,他也昧着良心点了一下头。
嫦娥回头盯着十二月看了一会,道:“她就是我姐姐那个孩子吧?”
石矶点零头。
“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嫦娥没出口。
她的心情很复杂。
石矶懂。
她对十二月道:“她就是你阿母的妹妹,你应该叫姨。”
十二月眨巴着眼睛,迟迟不开口。
家伙对认亲这件事是很谨慎的。
“叫我月神吧。”
嫦娥不知是出于何种心情出了这句话。
十二月看向了石矶。
石矶想了想,点了头。
十二月叫了一声:“月神。”
她不仅是嫦裟女儿,还是帝俊的女儿。
帝俊一家杀了后羿。
恩怨情仇纠结不清。
一行人漫步太阴。
“你找我有事?”嫦娥问。
“嗯。”石矶点头。
“吧,谁叫我欠了你的呢。”
石矶笑了笑,也没客气,先介绍昊,又了自己的计划。
“就按你的办吧。”
石矶点头。
正事这就完了。
昊有些反应不过来。
石矶让昊带着十二月去玩,她一个陪着嫦娥,话很少,却走了很远。
石矶在太阴星呆了一年,观察计算出了月行轨迹,一月盈亏也有了时序,初一到十五月盈,十五月圆,十五到三十月亏,一月到八月,月缺,八月十五月圆,八月到十二月月稀。
月历她定了出来。
日晷相对简单,太阳轨迹她已算好,以四季为分,春夏日早,秋冬日迟,春夏长,秋冬短。
长则夜短,短则夜长,日月更替也有规律。
石矶定的日晷很详细,一年三百六十五每一的日出日落时辰都可查询。
昊看的惊为人,但同时又忧心道:“这样会不会太严了?”
石矶道:“这是一劳永逸的法子,只要十辛苦一年,以后大日按日晷周而复始运行就校”
石矶又道:“这只是给地众生看的,不必太认真。”
后面这五个字内容极丰富。
昊见石矶看着他,有些明白了。
“你,不必太认真。”
石矶又在前面加了个‘你’。
昊点头:“我懂了。”
这是让他睁只眼闭只眼,最好全瞎了。
石矶拍拍少年肩膀道:“我看好你。”
昊竟有种莫名的自豪福
石矶道:“你将这份日晷送去汤谷,跟十商定你告知地登临大位的日子。”
“就我一个人?你不去吗?”昊理所当然的问。
石矶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