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
金銮殿。
卫国秦国两国边境点燃的战火把紧张迫切的情绪传到了这片大陆的每一个角落,秦卫两个实力相当的大国燃起了战火,鹿死谁手没有人能正真看清。接近边境的一些小城里,更是有许多人拖家带口地往卫国,秦国两国中间的城镇赶,而秦国金銮殿上,这个国家站在权力最顶端的男人们,更是满面严肃,神色肃然。
“陛下,这是前线刚刚传来的奏报。”
兵部尚书从一排站立得整整齐齐的官员里面站了出来,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封蓝色的折子。
这封战报,是他今日早晨上朝之前刚刚接到前线八百里加急送过来的,确认过无误之后,他赶紧顺手拿到了金銮殿上。
秦文轩有些头疼地揉着额角,连日繁重的政务让他有些头疼。听到兵部尚书的话,他顿住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看向了举着折子,微微躬身的兵部尚书,点了点头。
“传上来。”
话音刚落,一直垂着头老老实实站在秦文轩身边的太监总管赶紧踏着小碎步走了下台,接过了兵部尚书手里的奏报,转身走上台递给了秦文轩。
“陛下,这是前线的战报。”
秦文轩微微抬头,应了一声。
“嗯。”
他伸手把内侍手中的战报接了过来,快速地翻开,一目十行地浏览完后,眉毛越皱越紧。
“卫国兵马多次半夜偷袭然后又收手?!”
而且是四城——饶城,林城,边城,福地城一起偷袭。
秦文轩合起了战报,眼露沉思,黑色的眼珠子眸色变得更加深沉。
他伸手把战报递给了一旁的太监总管。
“拿下去给各位大人看看。”
“诺。”
站在秦文轩一旁的青年太监走了上去,接过了战报,走下台子递给了站在离帝皇最近的右相黎昕。
右相黎昕打开了折子,一目十行地扫完,看完面露担忧,递给了一旁的左相潘苑杰。
左相潘苑杰接过了右相递过来的战报,摸着胡须慢悠悠地打开了它,然而,当他看到第二页的时候摸着胡子的动作不知不觉便停住了。
左相皱着眉头看完了,转身递给了身后的另一个大臣。
左相潘苑杰身后的官员看完,眼露沉思,又递给了站在身后的另一个官员。
战报被一个人一个人传递下去,每一个接过战报的官员都眼露沉思,坐在上方的秦文轩看向右相黎昕。
“右相,你怎么看?”
黎昕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出声断言。
“陛下,卫国人,依臣看,这是有诈啊。”
秦文轩点了点头,不自觉地抬首扫过在殿中传递的战报。
“朕亦晓得,”他转头看向了左相潘苑杰。
“左相怎么看?”
卫国人屡次半夜偷袭,又收手不攻,这里面肯定是有诈。
秦文轩同样这么认为。
左相摸了摸胡子,微微摇头晃脑。
“依臣看,有诈是肯定的,但是这卫国人最终目的是什么还待商榷。”
兵部尚书站了出来。
“皇上,臣怀疑,这卫国人,是想用‘疲军之策’。”
他顿了顿继续说。
“卫国人极有可能是想通过多次佯攻,让我军不得休息,甚至降低警惕性,然后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左相潘苑杰点了点头,没有对兵部尚书的话表示质疑。
“尚书大人说得不错,老臣也有此意。”
左相说完,下面一排大臣应和。
“对对对。”
“这卫国人太奸诈了。”
“可恶。”
“我看也是,极有可能啊。”
“有道理啊。”
“对……”
“……”
秦文轩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儿,看向了右相黎昕。
“右相怎么看?”
右相黎昕皱眉沉思了一会,开口道。
“臣觉得尚书大人此番分析颇有道理,而且这是明计,纵使我军知道卫国人有诈,但是摸不清他们到底何时进攻,长此以往,我军士兵不可能长期提防,前线将士必然因为不能得到休息而疲惫,降低了警惕。”
秦文轩皱眉,年轻的秦国帝皇脸色微微沉重。
“如若真是如此,右相有何破解之法?”
右相黎昕摇了摇头。
“前线到这里传递消息单程快马也要十多天,只怕臣想出了办法,派一骑快骑递到‘饶城’,‘林城’,‘边城’,‘福地城’四城已经是来不及了。”
远水救不了近火。
“相爷啊,别管有没有用,你先说出来给大伙儿听听啊。”
有一大臣走了出来道。
其他官员也纷纷应和。
“是啊,相爷啊,说出来大伙听听,没准快马加鞭还来得及。”
“是啊,相爷,但说无妨。”
“是啊,相爷。”
“是啊,是啊……”
“……”
左相也点了点头。
“是啊,右相但说无妨。”
右相黎昕抬头,见青年帝皇正看着他眼露忧愁,见他抬头,也点了点头,示意他出言献策。
右相黎昕捻了捻胡须,不急不缓地道。
“臣认为,既然我军已经识破了敌军的诡计,正好借此提防,全军穿战袍入睡,同时可以把全城兵力分作两班轮流守城,士兵休息的时候亦可以随时提防敌军进攻,反之,若是不服军令者违令者斩立决。”
左相点了点头。
“此计不错,破也简单,只是就怕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