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几年前还不是大越国首富,但在蜀地却早已经是富甲一方。在蜀地也是显赫,在赵王府还没迁入蜀地的时候,凌家在蜀地也是有一定分量的…
后来家主发展迅速,短短几年世间冲出了蜀地在大越国处于屹立不倒地步。
这是个好助力啊…也因此赵王府明里暗里想去拉拢,但也来来回回也是一场空,虽然都是蜀地名家,但和其他的士族相比,凌家更傲气,几乎油盐不进,拉拢不来。
赵王觉得凌家早晚是一个不定的因素,就想着找个由头毁掉,说到底不过是个经商世家而已,能厉害到哪里去?
可他们又想错了,凌家是经商世家没错,可它比普通的经商世家要厉害千倍万倍,让他们无从下手,可是不能就此放弃。越是神秘的力量越具有伤杀力,这是一个多好的筹码。可凌家就像是个铜墙铁壁,根本就地方下手…
直到…发现炼狱堂这个组织,又发现它跟凌家关系匪浅。炼狱堂每年都会收留一些底子好、无父无母无家可归的孤儿,然后从小精心培养,只要学有所成,就会送到主子身边近身伺候。
所以…清心清月就那么送了进去!不知不觉的…
当初穆江认识凌容宁的时候,她还是个男孩子模样,后来知道她是凌家的姑娘,心里是很激动的,如果趁着情意能把她收了,那既抱得美人归又能拉拢一直撼不动的石头,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可到底…还是想错了…凌容宁根本没有那个心思,甚至在知道他身份之后故意避开,到了后面之间离开了蜀地,踪迹不定,更别说什么婚事。
再次见到她已经是在几年后京都城里。隔了几年,她跟凌容宁越发生分,她甚至喜欢上了别人。
想到这里…穆江憋气,吸了口气,然后说道,“阿宁…就像你说的,我们情意还在,我是不可能伤害你的,可是你们凌家挟持了我的长姐还有安国侯夫妇,对你下手,也是不得已!”
“不得已还是早有预谋?”,凌容宁冷笑,“安国侯府是叛臣之亲眷,本就该万死,我们凌家藏了他们不让朝廷找到,倒像是我们凌家做了好事儿!”
凌容宁不知道凌觞和凌容安藏了郭家人,但是这时候只能护着自家人,微微抿了抿唇,看向穆江接着说道,“而且…听着你的意思…你们赵王府是早就盯上了我们凌家,穆霆…我们凌家到底有什么可以让你们图谋的?除了有银子还有什么?可银子你们赵王府也不少,当初姑姑在朝堂上说你们赵王府财力跟凌家不相上下可不是乱说的。”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但是嘲讽的味道却是那么浓重。赵王府财力是跟凌家不相上下不错,可赵王府这几年暗里养兵,开销极大,更要命的是,开战以后,朝廷对叛军封锁,不管是北辽还是南暝都没有给赵王府支持,有银子也不能拿到东西。
而西夏,也没有多大助力,还惹来一身骚。
说到底…蜀地现在是进退两难!可如果得了凌家支持就不一样,凌家商网遍布天下,简单的封锁是锁不来的,只要凌家肯,就能解了这种困境…
穆江正想着,凌容宁又突然开口,“穆江…朝廷势大,蜀地再易守难攻,也不能撑多久,我还是劝你们赵王府早日降服,兴许皇帝还会念着天家亲情,放你们一马!”
天家亲情?
像个笑话,这本来就是一条不归路,而且就着他对那个皇伯伯的了解,这所谓的放他们一马,早就已经不存在了!
穆江呵笑了声,没有去接凌容宁的话,而是说道,“夜深了…阿宁你赶紧歇着,我也该走了!”
“不行!”,凌容宁马上吼道,“你不能走…”
穆江一听,微微愣了愣,那狭长的桃花眼看向了她,星光点点。凌容宁看着,也愣了愣,但也是一下,她马上回神,接着问道,“惜草是不是你下的手?”
穆江不说话…
“如果真的是你下的手,能不能告诉我她是否安好,惜草说到底只是个可怜的孩子,是替你们受过!”
“够了!惜草一日是郭家女那终身是郭家女,不管怎样,她都没资格脱离郭家苟活!”。穆棱低吼了声,有着明显的压抑感,他起身背对着凌容宁,准备走人。
听着这意思,确实是动的手了,凌容宁闭上了眼,眼里满满都是失望和悔恨。
失望是因为穆江偏执的狠。以前就知道穆江不待见惜草,却不想能狠至如此。而悔恨是因为自己,因为凌家。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自负多虑,急着送走惜草,就算是就在京都城,留在她身边,都不会这样!
一股难以自持的恨意翻涌而上,看着穆江已经快走到门口,凌容宁只能咬着牙再次问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惜草是否还活着?”
穆江停了脚步,回头看着凌容宁悠悠回到,“死了…我亲自看着她们的马车掉入悬崖!”
“穆江!啊!”
凌容宁吼着,把近手的靠枕砸向穆江,可她刚醒,虚弱无力,靠枕没到人跟前就掉了下来。穆江的眼眯了眯,看见凌容宁脸上那不断流下的眼泪,想上前一步擦擦,可腿微微挪了一下之后还是缩了回去。
最后无声无息的退出了屋里。
“好好守着她,别出了什么差错…”
穆江给清心清月留下来短短一句话之后就走了,清心清月抿了抿唇,还是跨了进去。
“小姐…您刚醒,情绪不宜过激…”,清月跪坐在床前,柔声劝到,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