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趴在房顶上的沈宛新,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临死前的一幕,眼前的个一幕是那么的熟悉,不过那时趴在地上的人是自己罢了。如今冷眼旁观,心底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悸动,有的只是对于自己当初软弱的挥别。
心思缜密的柳凡辰发现了沈宛新情绪的异样,对于沈如菲的有孕嫁人之事,他没有任何的惊讶或者其他情绪,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他一向没有任何兴趣去关心,而沈宛新的一举一动却牵扯着他的心。他看到沈宛新现在的情绪,仿佛在回忆一件令她很不愉快的事情,开始他不忍打扰宛新的回忆,可见到宛新越发的陷入痛苦。他不知宛新此时心里在想些什么,但他知道宛新现在脑中一定是令她及其痛苦之事,因为这般的情绪太过熟悉。
柳凡辰慢慢的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伸出强而有力的手臂,轻轻的拍了拍沈宛新的肩膀,企图安抚她此刻的心绪。那笨拙生涩的举动,透露出他从未曾安慰过任何一个女性,沈宛新也感受到了来自柳凡辰的善意。她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扭头看向柳凡辰,冲他抱歉的笑了下。
柳凡辰又看了一眼此时房间中的情景,跟沈宛新有默契的对视了一下,环住宛新的杨柳细腰,轻轻一跃,俩人便回到了地面上。这次早有准备的宛新并没有跟方才一样吓了一跳。柳凡辰刚要松开沈宛新的腰肢,只听到屋内传来了动静,忙一提气,俩人瞬时消失在院中。
“相公,我求求你,不要走,不要走。”沈如菲此刻已经没有任何形象可言,就连市井嘴粗俗的妇女都比她要优雅上几分。
严谨非厌恶的看着沈如菲,冷漠的说道,“沈小姐请自重,谁是你的相公,你我并未完婚。”此时的严谨非非常庆幸方才的拜堂之礼没有完成,令他和沈如菲并没有完成夫妇结拜之礼,“哦,我怎么忘了,沈小姐一向不会自重,否则也不会……”说完,严谨非的眼睛看了一眼沈如菲尚未平坦的肚子,只是短短的一瞥便嫌恶的扭开自己的眼神,仿佛再多看一秒,便能呕吐出来。
此刻的沈如菲丝毫没有在意严谨非的态度,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让严谨非回到前厅跟众人宣告退婚,如果这样无论是她自己还是沈府,都将成为京城甚至北梁的笑柄。所以就算拼了命她也要把严谨非拦截在这里。
严谨非怎会不知道沈如菲的打算,他不费吹灰之力便把沈如菲踢倒在一边,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沈如菲瘫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此时外面走来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女子一袭白衣,宛如天上下凡的仙子般,星眸闪烁着点点晨光,不带有一丝人间烟火气。朱唇皓齿,令人炫目不禁,宛如一朵开在天宫中的莲花,美丽的同时,一股令人无法忽略的傲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严公子,请留步。”
严谨非也被面前女子的美貌吸引了注意力,停顿片刻,笑道,“我以为是谁,这不是沈家的大小姐么。怎么沈家这么没有规矩了,别人家的内宅都不请自来?”
说这话的时候严谨非还意味深长的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沈如菲,沈如菲此时已经停了哭啼,呆若木鸡的看着仿佛从天而降的沈宛新,不知道她的来意为何。
沈宛新并没有在意严谨非言语的恶毒,反而觉得有点熟悉,前世她不知多少次都被严谨非的言语中伤,痛苦不已,经常流泪到天明。
“严公子这话可真有有失公允,我怎么能是擅闯?”说完,沈宛新的身后毕恭毕敬的站着一位严府的下人,宛新指了一下他继续道,“我可是已经禀告给严夫人知晓,这位便是严夫人指派给我带路的。”
方才沈宛新回到前厅,迅速找到严夫人,说明自己关心沈如菲的现状,严夫人不疑有他,权当沈家的姐妹情深,便找了一个下人带沈宛新进来。
严谨非没想到沈宛新没有被她的话吓到,只得放缓了语气,“没想到沈家也是能懂规矩的,真是难得,只可惜,我们没有缘分结为亲戚了。”说罢,便要继续往外走去。
沈如菲此时已经缓过神来,连滚带爬的来到严谨非的脚边,再一次抱住了他的双腿,哀求道,“相公,不,严公子,你不要走,无论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不走。”
这般样子的沈如菲是沈宛新未曾见过的,她低头看着沈如菲,诧异道,“嫡妹这是怎么了,好好地怎么成了这个样子?看看这个妆花的,如果让嫡母看到定要心疼的。”
沈宛新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便激起了沈如菲心中的怒火,方才的柔弱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被仇恨扭曲的面孔,“沈宛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用心,你就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告诉你,我完蛋了,你也不会好,你可是沈家的长女!”
沈宛新听到沈如菲的歇斯里地反而笑了,没想到气急败坏的沈如菲的脑子突然灵光了起来,“你说的没错,所以我是来帮你的。”
听到沈宛新的话,沈如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小到大,她跟沈宛新一向水火不容,如今沈宛新说来帮她这么怎么可能?她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你说的是真的?你是来帮我的?”
沈宛新弯下腰,把沈如菲从地上扶了起来,拿出怀中的手帕擦了擦沈如菲已经脏乱不堪的脸庞,“我怎么会骗你呢?我们可是姐妹啊。”说完抬手把如菲已经凌乱不堪的发丝一一的别到而后,就在她凑近沈如菲的时候,用只有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