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嗤道:“一个宫女罢了,哀家便是让她死,她也得立刻死。还能反了天不成?”
惑雪的手被拽住,嘴可没被封住。
惑雪绷着小脸气道:“太后娘娘,宫女也是人,跟您一样,是爹娘生养的孩子。一样有作为人的权利,无端被你这般诬赖。虽然您是太后,但也要向我倒歉!”
太后的神色异常难看,黑着脸斥道:“笑话,莫说哀家只是让人检查一下你的清白,便是现在让人毁了你的清白,你作为宫女,也只有听令的份儿。
不要以为有皇上宠着,就无法无天。在后宫,就要遵守后宫的规矩。后宫不是那乡野之地,不能容许你撒野。”
墨瑛瑛离得近,自然她们的争论也听得清清楚楚,凉凉插言道:“不就是检查一下吗?你如果不心虚,为何如此激动,不配合检查?”
惑雪反驳道:“那我也可以说,皇上这一个月未出御书房,贤妃娘娘的清白也难说,也应让嬷嬷们检查一下,以证清白。”
“大胆!”太后和墨瑛瑛同时喝道。
墨瑛瑛的泪瞬间滚落,哭道:“皇上,您看她一个宫女,竟然如此抵毁臣妾。这后宫中,除了皇上,哪里还有男人?”
真矫情,被太后和墨瑛瑛联合起来说,她都没哭。她只说了一句,这墨瑛瑛就哭了。
惑雪抬抬眼,也学着墨瑛瑛的样子凉凉说道:“这可难说,嫔妃们身体不舒服,还不是要召御医进宫?御医不是男人?再说,既然我都假扮过太监,就难保这太监里没有真男人。”
太后气得身体哆嗦,一拍身前的矮几,吼道:“你……反了你了!皇上,不为别的,就为她这目无尊卑、信口雌黄,也应该推出斩了!”
帝无垢冷着脸喝斥道:“都住口!好好的宫宴,不愿举行,便回宫。这般你来我往,视朕于何处?”
墨瑛瑛委屈哭道:“皇上,臣妾清白的身子……”
惑雪冷笑着用她的话反驳道:“你如果不是心虚,为何如此激动,为何不敢让嬷嬷们检查以示清白?”
墨瑛瑛拿着丝帕呜呜大哭起来。
太后手指哆嗦着,指着惑雪怒道:“皇上,这般没有规矩的宫女,你还要护着?”
一直未曾说话的帝无忧,帮太后顺着气,一反常态地劝道:“母后,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惯这样,还跟她呛声。惑雪,你也少说两句。今天是来给皇帝哥哥庆贺的。”
帝无垢不容置疑的冷声说道:“惑雪是朕的宫女,她如何,自有朕去管理。敬事房的下人档案中,并没有她的档案。而她,也未曾领过下人的月钱。
所以对后宫而言,她不是宫女。太后不必操心她的事情。”
太后憋着怒气问道:“那依皇上的意思,她在宫中倒底是何位置?”
帝无垢淡淡说道:“不听命于任何人,仅听命于朕。她是朕的贴身宫女!”
帝无忧劝道:“母后,你还是少费点心,生气可是会变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