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赵公明本是意气风发,就要找燃灯等人报仇,却是不想酆都会出此言,有如一盆冷水把他淋个通透。赵公明早觉这酆都怪异了,且还甚是眼熟,就是不知在哪里见过,要知道修为到了他这个境界,轻易是不可能忘记的。赵公明便是问道:“道友究竟何人,如何知晓这许多?”
赵公明说完却是运转起自身法力,金蛟剪也是祭起了;闻仲见了却是吓到了,就要说话,酆都却是一摆手将闻仲要说的话止住了。就听酆都起身走到赵公明身前,不紧不慢地说道:“道友,你我是友非敌,还是不要这样了。我只不过是提醒你一声罢了,你可不要被煞气蒙蔽了心智的好!此番,你等前来不过是为了度过杀劫而已,可不要到时失了性命、上榜封神,到时候可就悔之晚矣了。至于,我是哪个,此时还不是时候,到时候道友自然知晓。”
赵公明听了冷哼一声,收了法力,回道:“不劳道友费心,吾有教主赐下护身至宝,不会轻易丢了性命的。”
酆都听了嘿嘿笑了几声,说道:“教主却是大能!贫道倒是有几分好奇,教主赐下了什么宝贝给道友了。如此明日便看道友显威了。”
赵公明听了却是白了酆都一眼,这酆都与闻仲交好,赵公明也是不会做出出格的事** ,此前不过是想诈出酆都的身份罢了,只可惜酆都没有上当。赵公明便坐在一边调息去了。
那边燃灯道人伤了心神,也是在芦棚中调养,是以这两日却是不曾有战事,也无人前来破阵。
到了次日,赵公明便是骑了黑虎,出了营门叫阵去了。那边姜子牙等人听赵公明叫阵。便是来请燃灯主事。燃灯伤势已经稳住,便是率了众人出来,见赵公明手上金蛟剪,却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便是活得久的好处,洪荒中的异宝、秘辛,都是知道不少。
燃灯道人转头对身边众人说道:“我道他为何敢来。却是借来了‘金蛟剪’了。”
赵公明一见燃灯,大叫道:“你将定海珠还我,万事干休;若不还我,定与你见个雌雄!”
燃灯听赵公明语气是真,知道赵公明是真的失了定海珠了,心想:“难道真的是曹宝私藏了定海珠不成,亏贫道还以为你是忠厚之人!”
燃灯心思转动,嘴上却道:“此珠乃元始之宝,今见主必定要取。你那左道旁门。岂有福还得住他!此珠还是我等了道证果之珍,你也不必妄想。”
公明听了气急,大叫道:“今日,你既无情,我与你月缺难圆!”
说完赵公明催黑虎上前,祭起金蛟剪,往燃灯而去。金蛟剪化作两条蛟龙,首尾相交。向燃灯剪去,速度非常。燃灯慌忙间跳开了去。坐下仙鹿却是躲不过去,被剪做两段,血流一地。
燃灯见金蛟剪这般厉害,哪敢停留慌忙回了芦棚;阐教众仙见势头不对,也是纷纷回了芦棚之中。赵公明在外百般叫唤,阐教众人只作不理;公明无奈。只得回营。
阐教众人俱都到了芦棚之中,商议对策。便在这时哪吒进芦棚禀报,有一道人求见。众人一听,便让哪吒将来人请来,这阐教众人身份高贵。自然不会去迎接一个不知名的修士的。待到道人进来,对众人打个稽首,淡淡说道:“列位道兄请了。”
燃灯与众人对视一眼,俱是不认识这身穿红袍的道人,便有燃灯出言问道:“道友是那座名山?何处洞府?”
道人回道:“贫道闲游五岳,闷戏四海,吾乃野人也。且听我道来:贫道本是昆仑客,右桥南畔有旧宅;修行得道混元初,了却长生知顺逆。休夸炉内紫金丹,须知火妄焚玉液;跨青鸾骑白鹤,不去蟠桃餐寿乐。不去玄都拜老君,不去玉虚门下诺;叁山五岳任我游,海岛篷莱随意乐。人人称我为仙僻,腹内盈盈自有情;陆压道人亲到此,西岐单伏赵公明。”?
陆压道人继续说道:“贫道乃西昆仑闲人姓陆名压,因为赵公明保假灭真,又借金蛟剪下山,有伤众位道友;他只知道术无穷,岂晓得玄中更妙,故此贫道特来会他一会,管教他金蛟剪也用不成,他自然休矣。”
阐教众人听了,好家伙!好大的口气!却是连圣人道场都不去参拜!又听这陆压道人是为了降服赵公明而来,众人这才没有对这陆压道人动起手来,可也不会与他太过客气。这芦棚之中可都是阐教门下高徒,你这道人说“不去玉虚门下诺”,岂不是比我等身份还高了!阐教众人自然不会与他有什么好脸色的。陆压也不甚在意,随意寻了一处坐下,便是神游物外了。阐教众人见了,也不去理他。
次日,赵公明乘虎至篷前,大叫道:“燃灯你既有无穷妙道,如何昨日逃回?可速来早决雌雄!”
哪吒跑进芦棚禀报,陆压道:“贫道自去。”
陆压道人下得篷来,迳至军前。
赵公明忽见一矮道人,带鱼尾冠,大红袍,异相长须。赵公明认不得,问道:“来的道者何人?”
陆压叫道:“赵公明!你竟也不认得我,我也非仙也非圣,你听我道来:性似浮云意似风,飘流四海不定踪;或在东洋观皓月,或临南海又乘龙。叁山虎豹俱骑尽,五岳青鸾足下从;不富贵不簪缨,玉虚宫内亦无名。玄都观里桃千树,自酌叁任我行:喜将棋局邀玄术,闷坐山听鹿鸣。闲吟诗句惊天地,静理瑶琴乐性情;不识高名空费力,吾今到此绝公明。贫道乃西昆仑散人陆压是也。”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