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苏护在府上长吁短叹。崇黑虎领了袁洪来大营见过崇侯虎。
双方见过,就听崇黑虎说道:“此番,若非将军来此,小弟却是做了阶下囚了。”崇黑虎把阵上之事一说,侯虎也是连连道谢。
崇侯虎又问:“将军何人手下,何以到此?”
袁洪嘿嘿笑道:“我在齐侯手下为将,此次前来却是奉了太师将令,相助贤侯,讨伐不臣。却是曹州侯先来一步了,我家世子不日就到。”
却是之前崇黑虎便是从东齐大军处,了解到的军情,是以带兵来助崇侯虎。不想刚到冀州,就打探到崇侯虎损兵折将,大败而逃。这才有两家合兵一处之事。
话说太师闻仲自从领兵出征北海,却是不疾不徐,缓缓而进。等到了北海地界,却是驻军不前,每日里只在军营操演。不过几日功夫,又有大军来合兵一处,便是东齐来的援军了。东齐战事已停,比干便命魔家四将并梅山兄弟来到闻仲帐下听令。魔家四将是为北海之战,而梅山七兄弟却是为冀州而来。毕竟,比干现在自立一国,袁洪等人却是到闻仲那走个过场;再者,有一人,闻仲也是很想见的,便是现在的东齐世子——子郊。
闻仲自从北海乱起,便知道陛下说的这次又应验了;闻仲知道自己讨伐北海要过十五年之久,却是不急了。便在北海地界驻扎,与比干互通消息,又有高明、高觉手下遍及天下,消息自是灵通。
苏护朝歌反商,崇侯虎、姬昌奉命讨伐,比干、闻仲便在第一时间知晓,二人一番商议,便有了子郊领兵来助崇侯虎之事。子郊虽是年幼,一则聪颖,闻仲、比干欲将他锻炼成才;再则,有袁洪等人在,子郊不过受些行军之苦,绝无性命之忧的。
第二天,崇侯虎等人早早等候,待得正午时分,便见大队人马到来。当先一孩童,由六位异人护住,向崇侯虎大营而来。这孩童便是子郊了,虽是稚嫩,面容有些疲色,却也双眼有神,神情坚毅。
大军来到营前,袁洪自回本阵,那六兄弟又是将他一通埋怨。子郊不理这七人,径自来到崇侯虎、黑虎身前行礼:“有劳两位贤侯相候,却是子郊之过也。”
崇侯虎二人见子郊虽是疲惫,却是彬彬有礼,语速缓缓,圆润有力,一身气质不凡。都在心中暗赞:“不愧比干教导!”
双方到营中坐下,便有美酒佳肴奉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子郊却是说道:“二位贤侯,且听子郊一言:冀州之战日久,且冬日将近,不利征战,不若早早了解,何如?”
崇侯虎闻言,却是一叹:“却是吾失了算计,败了两阵。此时已然围困冀州,料想不日苏护便降。不知,贤侄有何计较?”
崇黑虎听的侯虎出言,不便插话,便在一边听着。
子郊笑道:“小侄来前,曾得闻太师军令,苏护谋反,罪在不赦。然吾等同为殿下之臣,却是不好擅自杀伐。太师叫我等绑缚苏护至朝歌交由陛下发落便是,至于冀州。”说道这,子郊却是顿了一顿,“至于冀州,本是北伯属下,苏护谋逆押送朝歌,冀州当由北伯侯掌管才是。贤侯,我东齐人丁凋零,又有九夷为祸,不知能否从冀州带些奴隶回去,一充军力?”
崇侯虎刚听到这天大好处,此时心中兴奋莫名,恨不能早点绑了苏护才好,哪有不应的道理:“吾初见贤侄,无甚礼品相赠,这冀州既是反叛之民,本该问死。今贤侄相求,却是赐了彼等生机,此事吾应下了。便做礼仪相赠了。”
子郊听了,连连称谢。当下命袁洪等人出营,请苏护过来谢罪。
袁洪等人方出营不久,便有兵丁来报西伯侯遣使来见。崇侯虎虽是心中不忿,却也不愿失了身份、礼数,下令带来人到大帐中来。
就见姬昌麾下散宜生素服角带,上帐行礼:“散宜生拜见君侯。”待到抬头看时,就见大帐中三人高坐,其中一人还是年幼,散宜生涵养十足,心中虽是惊奇,面上却是不露分毫。
崇侯虎也不解释,把心中一口恶气问将出来:“大夫,你主公为何偷安,竟不为国,按兵不动,违避大王旨意?你主公甚非为人臣之礼。今大夫此来,有何说话?”
散宜生不慌不忙,答道:“我主公言:兵者凶器也,人君不得已而用之。今因小事,劳民伤财,惊慌万户,调用一应钱粮,路途跋涉,百姓有征租榷税之扰,军将有披坚执锐之苦,因此我主公先使卑职下一纸之书,以息烽烟,使苏护进女王廷,各罢兵戈,不失一殿股肱之意。如护不从,大兵一至,剿叛除奸,罪当灭族。那时苏护死而无悔。”
侯虎听言,大笑曰:“姬伯自知违避朝廷之罪,特用此支吾之辞,以来自释。吾先到此,损将折兵,恶战数场;那贼焉肯见一纸之书而献女也。吾且看大夫往冀州见苏护如何。如不依允,看你主公如何回旨?你且去!”
散宜生刚要听话出帐而去,那边子郊却是插话道:“大夫且住,苏护片刻就到,汝不若就在帐中相劝,也免一场奔波。”
这边崇侯虎听子郊口出狂言,虽是知道袁洪等人出战去了,却也不会想到苏护立马遭擒。心中一急,却是叫道:“贤侄。。。。。。”却又不知如何说起,要知子郊为比干立下世子,身份自是不同,崇侯虎却是难以组织语言了。
散宜生面上终于变色,却是崇侯虎言行中虽是口称“贤侄”,却对这少年甚是恭敬,散宜生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