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血夕阳洒满了天空,就像真的有人向天空洒了一盆血,将它染红了一样。
雪衣成了血衣,那位仿若谪仙男人步履蹒跚。面前,神秘客的身子被削去了一半,连他自己也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在这样的状态下,居然还有人能将他伤成那样。就连那位雕塑一般完美的男人也惊诧无比,连他手中的枪都做不到的事,这个男人居然做到了,难道他已经到达“法则”的层次了吗?这不可能,目前为止,除了黑衣人还有那只虫子,还没有谁突破。
男人换过了神来,无论如何,现在都是最好的杀死这个讨厌的家伙的机会。玄黑色的长枪飞龙一般起舞,给神秘客的身体上留下了无数的伤口。这个家伙的生命力也真是强的可怕,只剩半节身体了还能承受住这么多道突刺。幸好,现在那股奇异的力量消失了,他的进攻再也不会莫名其妙的偏移了。
远处,似乎传来了一身叹息,但紧接着,他又大喊道:“先生,现在还不使出全力,有更待何时呢?”
男人紧握长枪,红色的生命线紧密的连接着神秘客的身体。无边蔓延的,无法挣脱着命运线束缚着奄奄一息的神秘客。男人的眼中掠过一缕惊悚,“这个人的命运,怎么既没有过去,有没有未来,他究竟是否真正的存在啊。”
疑惑稍微拖慢了脚步,但他还是依旧无可阻挡的投出了那一道枪。他就和自己的枪一样,只要决定了某件事,就会义无反顾的去完成。
远处再次传来叹息,那个声音呐呐道:“即使如此,也杀不死那个家伙吗,这可是两位几乎媲美观察者的怪物啊。”
长枪势如破竹地穿透了他的身体,一瞬之间,命运之线全断,如果是以往,这已经预示了那个被击中的目标彻彻底底的死亡了。但对于这个既没有过去又没有未来的人而言,男人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否依然奏效。
“为什么要惹恼我呢?”
他仿佛一位无上的君王,正从无边的黑暗中苏醒。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包含着无限的威严,似乎只言片语间就能决定万千生灵的命运。他的双眸血红,眼底闪烁着一些奇怪的字符。他已经不再是他了,或许应当尊称为“它”。
“该死,那个剑人,我建议你赶紧跑,这个家伙的力量现在绝对已经接近巅峰期的皇族蟑螂了,远远已经凌驾于我们两个之上了,就算一万个我加在一起也杀不死他。这个人身上究竟藏着多少秘密啊,怎么杀也杀不死!”
“师傅。”神秘客轻呼道,满是真诚,那个阴翳的神秘客似乎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是这个女人带着他走出了那段最难熬的时光,没有她,他只会坠入凡尘之中,其实他早就对她暗生情愫了。
无形的手掌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让我现在把那两个碍事的人解决了,好吗。”
“嗯。”
持枪男人再也不复往日的淡然自若,像头丧家之犬疯了一样向四周逃跑。李白衣满身鲜血,想来也不再有逃跑的力气了。第五琦想要冲过去救出李白衣,但那个男人的威压实在是太可怕了,无边的压力让他跪倒在地,浑身颤抖,本该在人类世界所向无敌的宗师,如今倒像是蝼蚁了。
“哎,相见即是缘,好歹是旧识。”一男子羽扇纶巾,雪袍白衣,数不尽的fēng_liú倜傥,缓步走到了李白衣的身边。
“原来是你。”
“我纵使被尊为智慧之神,还不是被耍得团团转?咋俩五十步笑百步罢了。他收起羽扇,扇子上赫然还印着四个大字:“难得糊涂”。
一瞬之间,两人仿佛乘奔御风,立刻追上了持枪男子。持枪男子没有回头,他知道那俩人追上来。三个人都是可怜虫,皆是世间沦落人啊。
羽扇纶巾的男人如玉的脸庞突然抽动了,“它追上来了,简直就像一道光。”
“就是你们欺负了我的徒儿吗。”
持枪男子很想说明明是你亲爱的徒儿欺负了我们,那家伙怎么打也打死,身上藏着数不尽的秘密,偏偏还有着一副“老子天下第一”欠打表情的表情,这可真让他难受。
“我们各退一步如何。我们就此离开,你们在天上做比翼鸟,还是在地上做连理枝我们再也不管了,您老人家就放了我们一马,成不?好歹我们都是蟑螂,相见即是缘,何况我们还同族啊。”
“你的语气怎么和那个讨厌的人如出一辙呢,难道你是他身边的人吗?”
“怎么可能呢!我可是蟑螂,怎么可能是他身边的人呢!”持枪男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似乎就是要他大义赴死他也不会说出个“不”字,真是白瞎了那副如希腊神祇一般完美无缺的脸庞。
“哎,真是可惜啊,好歹你还是只皇族蟑螂,而且掌握了“命运之枪”,看来你一定是那个地球上的观察者的孩子吧,那家伙付出了无限的努力,却依旧无法超越我,现在就只能将自己的希望寄托于后代之上了吗,真是不负责任的做法。”
李白衣和穿着雪袍的男人都插不上话,他们只能将希望默默寄托在持枪男子身上,兴许这个奇怪的家伙立刻就将他们放了也说不定呢。
“实话实说吧,你们也只是打手,被利用了,我也同样是被利用的角色之一。为了庇护这个可恶的小子,我和那个自称“智慧之神”的家伙都做了他的师父,庇佑着他统治这个已经千疮百孔的地球。我也没办法脱离他们的控制,为了结束这一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