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撇嘴,“用得着这么小心吗?”
苗华正了正颜色,“你看完资料就知道了。”
我没搭他的话茬,开始看资料。
李振纹,三十八岁,籍贯北东阳省,十一年前来来s市,创办兴文运输公司,承办短途运输,并与同一年内将s市内两家短途运输公司打压至破产,两家老板一名去了外地,另一名下落不明。两年后强势介入长途货运,在三年内发展壮大,s市原有四家大型长途货运公司被其吞并两家,一家被迫转型,还有一家破产,和之前两家短途货运公司相似之处在于破产的老板下落不明。
随着兴文公司发展壮大,在两年前开始插手客运,s市内多家客运公司碍于兴文公司的压力,主动依附,兴文公司则以低价入股,已经成为s市运输业的龙头老大。
有证据表明,兴文公司在发展最初的几年内动用过不法手段,李振纹更是经常被警察带进去喝茶,但每次李振纹都能全身而退。
不过兴文运输公司并不是没有付出代价,在最初的五年内,至少有六名公司骨干被判刑,罪名则是聚众斗殴、故意伤害、敲诈勒索等等。判刑时间短的目前已经释放,重新回到兴文运输公司任职。
多年前下落不明的两家运输公司的老板到目前仍然没有任何线索,默认的结果是,死了。
下面就是兴文公司的地址、联系电话等等,当然,还有李振纹的照片。
在照片下面,还有一段话。
李振纹在创业之初非常注意个人安全,出入都有保镖跟随,所有保镖都是退伍兵,身手敏捷。最近几年对黑色势力打击力度越来越大,李振纹出门的时候就低调了很多,很少带保镖,或者只带一个,但有小道消息,能在李振纹身边当保镖的都是退伍兵中的佼佼者,甚至是特种兵退下来的,所以李振纹的安全不是问题。
第一张纸上就这些内容,但已经足够让我明白为什么苗华会如此重视李振纹了。
王虹秀还是把李振纹看得太简单了,这不是带有黑色性质,而是实实在在的黑蛇会!
翻开第二张纸继续看。
李振纹在彻底掌控运输业之后,尝到了低价入股别家公司的甜头,成立了一家投资公司,开始涉足金融领域。虽然他对金融一窍不通,但他的背景已经被人们知晓,被他看重的公司多数选择破财免灾,或者干脆把李振纹当做保护伞。
保守估计,现在李振纹投资的公司,不包括之前的客运公司,已经达到了三十多家,而且大多数公司都处在盈利状态,其中包括了八家刚刚起步的小公司。
除了发展运输业与投资公司之外,李振纹对女人有很强的需求,从十一年开始到现在,经手的女人不下三位数,保持情人关系的高达二十八人。
这些情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多已经离开,但目前仍然和李振纹保持联系的也有五个之多,平时和李振纹存在暧昧或者发生关系的会更多。
有可靠消息,李振纹目前正在追求的女人是某家刚刚成立的公司的部门经理,无法确定是否已经得手。
文字下面是一个女人的照片,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年轻有活力,而且非常漂亮,备注为:樊卿佳,李振纹正在追求的女人。
我把资料放到桌子上,看着苗华,“没想到李振纹这么难搞。”
“你以为呢!”苗华伸手把资料拿回去,“要不然我为什么这么小心!就咱这点家底,还不够人家一脚踩的呢。要我说,你之前受的那点气就算了吧,这种人咱真的惹不起!这份资料你就当没看过。”
我下意识地点头,心里特别憋屈。
不是我不想给李振纹一个深刻的教训,而是现实的残酷告诉我不能有任何行动,甚至小动作也不行。
李振纹能在短短五年内发展成为运输也的老大,并不是单单有点黑色背景就能行的,而是要有非常毒辣的手段才行。这一点从下落不明的两个老板就知道了。
而且想要做运输,不管长途还是短途,多多少少都要跟黑色势力打交道,可以说大部分能发展起来的运输公司都带有黑色背景,可就这样还不是被李振纹轻松吃掉?
换成我这样没有任何背景,手段算不上毒辣,仅有的一点小聪明在李振纹深沉的城府面前更是一个笑话,我拿什么跟李振纹斗?还想给李振纹一个深刻的教训?
简直就是笑话!
李振纹当初没有因为我跟他动手的事给我一个深刻的教训我就该烧高香了。
苗华看出了我的失落,安慰道:“方跃,你也别想太多。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要是有能力,谁招惹了咱,咱就得狠狠地打回去,可要是面对咱们根本惹不起的人,还是乖乖地夹起尾巴做人。说真的,这一点都不丢人,咱们出来混,不就是为了过得好一点吗?要是连安全都保证不了,还能过得好吗?这份资料的事你不要和任何人说,我这有文件粉碎机,这就销毁。”
说着苗华就拿起资料走到文件粉碎机旁边,把这两张轻飘飘的却带着格外沉重资料的纸丢了进去,很快一堆纸屑掉进了下面的垃圾桶,关于李振纹的资料,消失了。
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一句话都没说。
苗华重新坐到椅子上,“好了,该说我已经说了,希望你能理智一点,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罗瑾萱想想,为你的父母想想,千万不要做傻事。”
我点点头,“嗯,我知道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