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医师来了。”小斯气喘吁吁,喊道。
“快让他进来。”语气带着催促,急切道。
来者估计年岁半百,颇有道骨的模样。
“医师,快看看她怎么样了……”连忙起身,语气催促道。
“燕候莫急,燕候莫急。”
说完,瘪皱的手指搭在甄宓手腕处。
数息,皱眉,起身碰了碰甄宓那光滑的额头。
转首,有些正色道:“燕候,令正她怎么了,为何身体如此虚弱?”
“一夜未归,在外面坐了一宿。”燕云有些自责,道。
“怪不得!”
“燕候,令正感染风寒,现在身体虚弱,要好生调养,不可大补,清淡些便可以了,另外我开几副草药,喝上几天应该就没事了。”老者也是恍然,接着道。
“也幸好刚刚入冬,河流尚未冰冻,不然令正恐回天无力呀!”老者也是摇了摇头,难道。
“燕云谢过先生,周文,送医师离开。”燕云对门外小斯,道。
“医师,这边请。”
再度坐回床沿,燕云脸色带着温和笑意,双手紧握着玉手,紧贴在脸颊上,晃动着身体,轻言:“宓儿,你为何这么傻!”
时过晌午,燕云端着瓷碗,吹着汤匙中的药液,顺着嘴角余缝,一点点喂着汤药。
“咳咳,”一整呛水声传来,宝石般的美眸也是缓缓睁开,看着映入眼帘的燕云,甄宓当即带雨梨花,一把搂过燕云后颈,呜咽着:“夫君,宓儿,宓儿以为夫君再也不要宓儿了呢。”
倾述良久,燕云轻抚着甄宓肩膀,注重的看着其瞳孔,很是庄重道:“不会的,夫君怎么舍得我的好宓儿呢!”
“可是宓儿你为什么这么傻,你这么作践自己夫君会担心的。”燕云一副溺爱的表情,道。
“因为,因为宓儿觉得,夫君不爱宓儿了,夫君回来的几次都去了妍汐姐姐的房间,根本不理会宓儿。”很是委屈,带雨梨花道。
“额,是为夫不好,以后不会这样了。”一把搂过甄宓,燕云竟然认错道。
芷首轻点,脸上带着浓郁的甜美。
“宓儿,来先把药喝了。”燕云吹了吹汤匙,温和道。
“夫君,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神情很是甜美,接过瓷碗,就连苦药此时也如蜜一般。
“宓儿,你和妍汐关系如何呀!”燕云此时想了想,还是试探的问道。
“挺好的呀!妍汐姐姐挺照顾我的,而且妍汐姐姐还很体谅下人,经常帮下人洗衣服呢!”忽闪着大眼睛,不假思索道。
“帮下人洗衣服?不是你叫她洗的么?”燕云皱眉,诧问道。
“摁?我为什么要叫她洗衣服呀!”小嘴微微撅起,不解道。
“没事,我就随口一说。”燕云神情闪过一丝厌恶。
相比宋妍汐,燕云更相信知根知底的甄宓多些。要知道,历史长河中,一代洛神也是惨死宫斗之手。
而这一点,燕云是最不想看到的。
“宓儿,你有恙在身,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燕云温和一笑,道。
“嗯嗯,”点了点芷首,甄宓虽知晓燕云好像有事瞒着自己,可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
推开房门,燕云神情带着冰寒,也是让原本虚心的宋妍汐一惊。
“夫…夫君,你怎么又回来了!”
“说,甄宓到底有没有强迫你做什么事?”燕云神情冰冷,喝道。
“说,”再度暴喝,
“没有,”原本心已经提到桑眼的宋妍汐,此时再度一吓,直接道出。
“那你为什么要诋毁她?你可知我最烦妻妾之间的争斗么?”燕云瞳孔怒张,如欲嗜人一般。
“夫君,饶奴臣妾这一次吧,臣妾再也不敢了。”宋妍汐也是失色,抽噎喊道。
“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
“夫…夫君,自从你迎娶甄宓之后,就再未和臣妾说过一句话,没有去过一次臣妾的房。所以我……”
语落,燕云闭眼,迫使自己冷静。
片刻,双眼没了先前的怒火,却还是决然道:“此错在我,我并不能保证对任何人的爱都均衡。可你可以对我说,而不是做如此之事。”
说完,一甩袖袍,眼眶通红,背过身,绝情道:“此已容不下你,虽错在我,可我不许妻妾之间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夫君,臣妾知错了,真的知错了。”跪伏,痛哭祈求道。
“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燕云眼眶通红,与宋妍汐虽无爱,但是燕云并非无情。
一日夫妻百日恩,可燕云不准许自己的后宫勾心斗角。
见燕云如此决绝,宋妍汐也是止住抽噎,喃道:“夫君,让我产下我们自己之间的孩子在走,可以么?”
“孩子?”燕云震惊,“你有了?”
“嗯嗯,五个多月了,先前与你夫君同床,我特地掩饰了这些。”说完,宋妍汐特地解开衣裙,露出那微微凸起的小腹。
皱眉,燕云陷入两难。
“也罢,诋毁甄宓之事不要与任何人提起,就此揭过。”燕云皱眉轻喝。
“好生修养,我会经常过来陪你们母子的。”
“不过我也希望你记住,仅此一次。”燕云走至门沿处,余光回扫,轻言道。
“妾身一定谨记。”喜极而泣,抹着眼角泪水,道。
虽痛恨后宫之争,可毕竟未酿成大祸,且自己第一个骨肉,燕云不可能放任不管。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燕云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