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着窗户外,三千白发披散。“你少生事,也不用师傅事事为你担忧为你受伤!”
“对不起,师傅,是西茗拖累了您。”手上的动作缓下来,几滴灼泪撒到布巾上。
“动不动就哭,你哪日才能真的长大!”见他落泪,语气不由的柔和下来带着些许无奈。
自称西茗的男子站起身奔到床榻边,头埋在车稚身上,哭得昏天暗地。若不是他,师傅不用四处躲藏,不用白了一头乌发。
“傻小子,师傅只是随便说说,这就较真了?”轻轻抚着他的发丝,依稀记得两人相依为命的日子,他也是这般哭得撕心裂肺,叫自己不忍抛下他,到如今已经习惯,就像一个弟弟的存在。
声音打着噎,西茗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师傅若是不喜欢,我们便离开,西茗相信还有其他解决方法,西茗不想看到师傅再杀人。”或者是被人所伤,他更喜欢山里的日子。
手指拂去他的泪水,车稚幽幽谈了口气,事到如今已经不是他想收手就可以收手这般简单了,没有军队的庇佑,他迟早被仇家弑杀。“莫慌,师傅不会让西茗受伤。”
散了的泪水又重新聚拢,西茗除了哭只能紧紧的抱着他。
经过大大小小几次偷袭未有成功后,北蛮人终于熬不住率几十万大军冲出了妙溪城,守株待兔许久的马芳,立即率兵迎战上去,杨大锤等人不甘落后,两军交战以实力开始对打,谁也不知道柳宁腹内卖得什么药,本是小心翼翼的北蛮人反因为这规规矩矩的一站,显得局促不安起来。
“看出来了吗?”
扈芷抱着胸,愣了一下,见柳宁问自己便朝对战双方仔细观看起来。“骁勇善战的北蛮人似乎有些力不从心?”
柳宁扬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再看。”
狐疑了一下,你一刀我一枪的除了血腥还是血腥,她实在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唯一发现的是北蛮人没有以前那么强悍了,等等,为何她们这方的士兵一个个都力大如牛,三拳两脚就将对方打吐血了,这换做以前完全就不可能啊!“那里是怎么回事?”扈芷指着那倒了一地的北蛮人。
“呵呵,还不算傻,继续想!”这一回柳宁玩的心理战术,前几次不正常的打法已经对敌方造成心理阴影,又长期时间探不透这边实力,心中留着几分忌惮,自然不敢拼尽全力冲击。而己方士兵,一直被压抑战斗,长期积累心中的暴乱情绪得不到抒发,经过日日的劳作锻炼,整个身体素质得到提升,到今日一起爆发,与敌人的颓势一比较,自然越战越勇。
“你带人去,拦截敌军后方。”柳宁嘴角一翘,看杀红了眼的几个士兵,心里越发的得意。
扈芷没有迟疑,领着一万士兵从两侧截断敌军退路,从后面杀入战斗群中。
城楼内响起号角声,班塞娜几个站在城楼上拍鞭莫及,派弓箭手朝城外扫射,只是战斗圈离城门方向好几百米,射下去的箭支连战斗外圈都碰不到,一个个急得坐立不难,又不敢贸然打开城门冲杀出去。
领队主将带着残存的士兵突围,扈芷看向柳宁挥动的两只旗子,命令士兵撤退,让剩余不到五万的士兵逃脱出去。
“要么降,要么死!”杨大锤两把大锤交叉扛到肩上,嗜血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