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公园的事以后,我就再没见过他。”
宝芙望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lenka,安静的说。不过她也说不上为什么,在lenka那双翠绿凛透的双眸凝视下,自己竟会有一种说谎的感觉。
可是她的确没见过阿灭。
“你在开玩笑还是装糊涂呢,你家周围,到处是阿灭的气息!”
lenka美丽的眼睛,充满诘责和不悦,仿佛宝芙就是个骗子。
“阿灭的气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宝芙觉得很逊,也很委屈,怎么搞得她现在活像是一个被抓鳖的小三。
“……明白了!”lenka曲线优美的红唇微微一撇,露出淡淡冷笑,脸上的神情,像是突然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我早该想到,这小子是个纯情的家伙——哼,还真是纯得无可救药!”
“什么?”
“我想阿灭应该不愿意再见到你了,因为,你毕竟是和我们不一样的。”
lenka对宝芙说了这样一句奇怪的话,转身就走。
“姐姐!”宝芙迟疑了一下,叫道。当看到lenka那张明显是对她缺乏耐心的脸时,她还是怀抱着牛皮糖精神,问出她这几天,一直都在关心的问题,“阿灭,他还好吗?”
“如果我能尽快找到他,也许会好,否则……”
“姐姐,能告诉我吗,阿灭出了什么事?”
lenka的言语,和她眉目中的焦急,让宝芙也情不自禁忧心忡忡起来。
“这是我们伏魔族的事,和外人无关。”
“阿灭是我的朋友,如果他有什么事,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就知道会被lenka拒绝,但宝芙还是大声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其实她心里也犯嘀咕,不知道阿灭那家伙,会不会把自己当成朋友,但是在她心里,确实有着对他的关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发现自己,最近一直都有在想阿灭。
想着他为什么那么混蛋,在公园里差点儿咬死她以后,就一直躲起来,连句道歉也不说一声。
如果能见到他,她一定要好好修理他一顿。
也许是被宝芙坚决的态度打动,lenka再次停下脚步。
“那天你也见到了,阿灭身体里,关着一个不属于阿灭的东西。”
“塔?”
“阿灭告诉你的?他对你还真是无话不说!”
“不是啦,我也有我的消息来源!”
宝芙不是神经末梢无感症患者,察觉得出,lenka和自己说话时,语气里那股呛酸和不友好。不过她觉得lenka大概是想错了,自己绝不会成为lenka的敌手,因为lenka是那么美,那么迷人。如果哪个男人不喜欢lenka,大概才是脑子有病。
最关键的是,宝芙深信,阿灭和自己之间,绝不可能有什么。
稍微有理智的人,都会明白这一点。
不过当她坐在lenka那辆黑色的哈雷机车后座上,在北京城的大街小巷以超高速狂飙时,还是感到一丝悔恨,为什么自己在答应上车前,没有事先留下一封遗书。
每一个阿灭有可能到过的地方,她们都找遍了。
宝芙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大概永远也不会相信,人类可以拥有狗那样灵敏的嗅觉,仅仅依靠残留在建筑、甚至是空气里的一些痕迹,就可以找到他们要找的线索。
不过lenka很不认同宝芙将他们伏魔族比作狗。
“狗并不是世界上嗅觉最灵敏的动物,有一种王蝶,在交配期,雄性王碟在十一公里之外,就能闻到雌王蝶身上的气味儿,然后这位情郎,会不远千山万里,跨过一切障碍,找到他的心上人。”
“听上去,还蛮感人的。”
宝芙抬头看了看四周,lenka带着她已经走进一座阴冷潮湿的废弃仓库。看样子,阿灭最后留下的气息,就在这里中断了。
“还有一种动物,鲨鱼。”lenka找到了电闸,拉开保险盒,让屋子里亮起来,“鲨鱼的鼻子很灵,可以在几公里外,闻到海上遇难者的血腥味儿,哪怕只有一滴血,它们也会像苍蝇一样赶过来!”
话音一落,她已经走到了宝芙身边。寒光闪过,lenka手中多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宝芙肩头滑过。
“啊!”
宝芙痛得整个人一缩,她肩头留下一道血痕,血正从伤口涌出来,今天穿了一件白色公主袖的衬衫,鲜红的血,将袖子上的薄纱皱褶和蝴蝶结,顷刻浸透。
她吃惊的看着lenka,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姐姐,我不是你姐姐!”
lenka翠绿的眼眸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下一秒,宝芙只觉腹部猛地被重击一下,登时就失去知觉。
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整个人,已经被五花大绑在一张沉重又斑驳的铁椅子上,她的伤口,仍在微微渗血,喉咙又干又渴。
四周,惨淡的白炽灯光,照射着灰尘弥漫的浑浊空气。
她依旧在这间湿冷的旧仓库里。
“lenka!lenka!lenka!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宝芙声嘶力竭的喊着,听到自己的嗓音在颤抖,她嚇得已经快疯了,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lenka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lenka的身影,从昏暗的角落中出现。
她手里举着一把银弩,和阿灭用过的那把式样很像,只是小巧一些。她冷眼注视着宝芙,眼中没有一丝,为自己所作所为感到愧疚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