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让我们死,你小子是在说笑吧!”蚩无良嗤笑一声,手中之刃连挥三次,三道血色刀气出现,斩向陈义。
不过,这次刀气相比于蚩无良之前的那道刀气威力减弱不少,只有以数量取胜,二大于一,三道齐发,威力胜于之前。
当然,这招只实用在当下,之前战况紧急,要争分夺秒,需得一招制胜,这样一连三下,势必会将招数力量分散,那样起到的效果会大大消弱。
而如今陈义回过身来,更是有了充足闪躲的余地,用一道刀气,势必会被轻松闪躲,唯有三道封杀,方可造成有效杀伤。
这些,是相对来讲。
真说起来,虽说有战术原因,可对陈义影响并不大,在他清雨剑下,什么一道刀气与三道刀气都差不多。
此时的他仿佛化为了绝世剑客,剑尖一挑,一劈,一砍,每一个举动,都充斥着剑意,三招,便将刀气化解。
“杀。”这时,贾仁慈的一帮手下杀到,他们双眼通红,杀意盎然,不管之前相处多愉快,既然动手了,那就毫不留情。
刀光剑影,所谓双拳难敌四脚,陈义一柄剑对上七八把刀,不是他身手快捷,在这乱刀中恐怕不被砍成肉泥,也得重伤。
清雨剑犹如索命妖刃,在陈义的手中变化万千,刁钻角度齐出,一个身后斜刺,阻挡了刀的切割。
随同此时,陈义弯腰一个转身,左手成鹰爪状,向前狠狠一抓。
“呃……”那汉子瞪大了眼睛,只感觉自己心非常痛,痛到难以言说,仿佛胸膛之中失去了什么,艰难的微微一低头,果然,料想中的事儿发生了。
自己的胸前,插着一只手,鲜血不断从那只手上落下,染红了地面,他没想到,明明是自己从背后偷袭陈义,怎么转瞬之间就轮到他快要死去。
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思考,他的眼神逐渐黯淡,大脑休克,还未冷去的尸体随着那手的抽出,摔倒在地。
“飞子,我杀了你。”战初,首次有人被陈义杀死,他们怒了。与那些普通的一转能者商人不同,他们几个同为二转能者,同是侍卫,这些年相处,有了深厚的感情,陈义的作为,激怒了他们。
当即,两名身穿黑袍服的大汉怒目圆睁,刀上包裹着绿色能量冲向了陈义,他们血气上涌,含恨出击,若是普通人,光看这架势恐怕就被吓得跪倒在地,更别说去防御与反击。
可惜,陈义不是普通人。
三道身影交错而过,那两个大汉本先感觉没什么变化,正欲开口,谁知潺潺鲜血如流水般从嘴中流出,他们手中刀刃开始寸寸断裂。
一切都是那么诡静,两人倒地,陈义无碍,他眼神冷厉依旧,似是刚才并非一剑两命,刚才只不过是碾死了两只蚂蚁。
这古澜无波的态度,使人着恼,也让人害怕,大光头厉声喝道:“都怕什么,我们一起上,我不信他一个人可以撑多久。”
言之有理,他却是知晓自己仅仅只是在提升己方士气,不然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胜了,留给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厮杀声震天,仅仅只是不过五指之数人的小决斗,却如是野兽濒死前的最后一声吼,夹杂在一起,让人听了心惊胆战。
然而,陈义虽说修为不高,本身能量却产生异变,实力强悍,有清雨剑在手,绝大多数三转能者都不是他的对手,更别说这几个二转能者。
血染红了地面,当清雨剑刺破大光头胸膛之时,他脸上挂着惨笑,嘴唇蠕动:“陈哥,真,真是不好意思……我本来不想和你打得,但,但这是首领的命令,我身不由己……”
一如江湖深似海,身不由己并非是一句空话,他的意识逐渐模糊,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没人叫他的名字。
因为崇尚武力,所以他讨厌留头发,那样显得自己文秀,软弱,于是他把头发剃光,留了一个增亮的大光头。
他的一帮兄弟,或者说一些不如他的人,有时会叫他光哥,实际上就是他这显眼的光头,毕竟人生在世,身体毛发,受于父母,他这样做,是大大的不孝。
而一些例如贾仁慈之类的上司,会叫他为阿光,这样显得更亲切一分。
他的脑子转的不快,一辈子基本都是跟着商队混了,其实他从第一天来商队的那天,就有老前辈告诉他:“做咱们这行的,虽说不是边关打仗,随时死人,那也是把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你跟商,就要做好会死的准备,如果可以,最好以后赚点钱就别改行吧!”
这句话,他一直铭记在心,尽管后来他的实力越来越强,已经成了一支商队的主力,可同时也从每次跟商中感觉到了各式各样的危险,所以他不敢大意。
尽管知道这一天有可能会不期而至,可临到头来,还是有些许不甘心。
活了一辈子,戎马半生,今天就要这样走了吗……
“你,你知道吧,自从,那天看到陈哥你……你将那头雪怪一剑逼退,我,我就特别崇拜你,虽说面上没说,但我心中也期望着,有一天能想你一样那般强大……不过……就这样也好,死在你手中,也算是我们的缘分。”
有缘有分,有因有果,虽说这有点不怎么令人愉快,但他还是尽量让自己笑得开心点,不过,眼皮越来越重,他终究还是没有抵挡住那困倦,让人无法阻挡的丧失之意。
望着挂在自己剑上,已经死去的大光头,陈义缓缓将清雨剑抽出,随着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