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勾肩搭背的走了,只留下两个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新囚犯杵在原地。
周围这每一个笼子里基本都睡着人,裹着散臭味的被子,用警惕和不怀好意的眼神注视着通道上的两人,林风借着远处昏黄的路灯打量了周围几眼,这一个棚子里少说也住下了十个人,一眼望出去四周一片密密麻麻的棚子,至少住着上万人,能看到的还只是很少一部分,挨个找下去,没十天半个月休想把人找到。
进来这里之前他已经想好了计划,当即也不管背后这茫然无措的小偷,踱步往前方走去,西区比起另一边显得寂静许多,除了弥漫在空气间的恶臭,偶尔也会随风传来一两声垂死的呻吟。
在这里的人基本就是在等死,饥饿疾病随时困扰着他们,甚至想喝上一口干净的水都是种奢望,走到一处空地,路边蹲着十来个人,从这里望过去,东区的澡堂只隔着一片护栏网,在澡堂外面有一条排水沟,使用过的洗澡水会沿着这条沟从西区经过。
买不起水喝的穷人就跟眼前这帮人一样,把这些使用过的废水舀进大大小小容器内,然后抬回去煮沸以后拿来饮用,在这地方,连喝别人洗澡水都是一种特权,旁边还站着两个皮肤黝黑目光不善的男子,想取水就得经过他们的应许。
林风只是在这里停留了数秒,就被这两个监工狠狠瞪了几眼,一人更是摆手呵斥道:“滚!”
连喝别人洗澡水都成为了特权,谁知道有没有人会在洗澡的时候往里面撒尿,正事要紧,林风本不想跟他们计较,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他不是想找这里的帮派打听卡尔的下落吗,刚才那两个或许就是某位老大手下的喽啰。
两人见林风又转身走了过来,表情顿时慎重起来,依着电线杆那人目光不善的迎向林风,怒声威胁道:“我让你滚,没听见吗?”
距离还有五米,缓慢行走着的林风忽然加快度,箭步上前一个高踢腿踹在对方的下颌处,哐的闷响,这人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踢得抛飞出去,摔在那条沟渠旁没了动静。
林风收回脚,扭头看着对面已经傻眼的另一个男子,西班牙语张口就来:“你们老大是谁?”
“艹,给我上!”
男子经过短暂的错愕,瞬间意识到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忙一挥手,那群正在取水的家伙纷纷站起身,有人还掏出随身携带的武器,嚎叫着扑上林风。
冲在前面那人手里攥着把磨尖底部的牙刷,迎面就往林风的脸上刺了过来,这些人出手就想要人命,相当的狠辣,毕竟被关在这里的本来就没几个好人,有也差不多死光了,心慈手软的下场只会比别人死得更快。
林风劈手就把刺到眼前的牙刷夺过,手一送,噗噗两声,这把牙刷在它主人的腰上连捅了两个窟窿,这人惨叫着还没倒下,另一人又从旁边冲了过来,抬腿就是一脚踹出,腿还没伸直就被林风抓住,牙刷在对方腿上连捅数下,放开手,寻找起下一个目标。
不到一分钟,这十来个人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大声惨嚎,在林风面前站着,正是刚才叫喧着群殴他的那家伙,牙刷就斜着抵在他脖子上面,已经刮破了上面的表皮,血线沿着脖颈往下蔓延。
“带我去见你们老大。”林风平静的说,这点阵仗连给他热身都不够。
“是……是……”对方哪敢说个不字,站在原地连动都不敢动一下,除非他想被这把牙刷捅破喉咙。
林风放下牙刷,让他在前面带路,这人也顾不得倒在地上的同伴死活,踉踉跄跄的走着,穿过这片拥挤的居住区,前面那片房屋虽然也像临时工搭建而成,至少比那些住棚子里的人上档次多了。
东西两区总共有大大小小几十个黑帮,他们拥有各自的地盘,前面那栋两层小楼应该就是这一片区域老大的住所。
走到门前,两名膀大腰圆的男子看了林风一眼,并没阻止他入内,在这人的带路上走进房子里,一股烟草气息混合着酒精味扑鼻而来。
“弗雷德,这人是谁?”
摆放杂乱的一楼或坐或站着十几个人,说话的那人留着浓郁的大胡子,双脚搭在一张办公桌上,正悠闲的抽着的雪茄,两名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女人为他揉捏着肩膀,那张满是烟灰的办公桌面上还摆了不少用小塑料袋装好的毒品。
弗雷德拔腿跑开,来到男子身旁,战战兢兢的说:“老大,他他杀了胡克他们,还说要来找你。”
“哦,找我?”大胡子眉头一挑坐直了身体,瞅着站在门前的林风问:“小子,你找我想做什么?”
背后的房门打开,那两个身强体壮的守门人相继走进来,堵在他的退路上,林风不以为意的一笑,上前两步望着大胡子说:“想找你要个人,你看方便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能给我多少钱?”大胡子玩味的笑着问。
林风跟着笑了笑,两手一摊:“可是我一分钱都没有。”
“没有?”
大胡子笑容一变,眼神冷厉了下来,似乎已经没有说下去的兴致,在场除了他以外的十几个人齐刷刷围了上来,就知道会遇上这种情况,林风随手脱去外套扔在地上,没等他摆开架势,一名染着黄毛的小子已经举起椅子,猛地向林风砸来。
咣,林风转身一脚将对方举过头顶的椅子给踢的粉碎,再一脚踹在胸口前,把这人踢飞出去,还没收回腿,在他背后的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