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居然打通了,听到‘嘟嘟’的声音,劳拉不免又开始紧张起来。
响了三声电话接通却没有传出声音,劳拉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硬着头皮道:安格斯我知道是你。
劳拉?安格斯正靠在一张病床上,由两名护士为他进行各种身体检查,床对面还站着四名身强力壮的保镖,其中一个秃子见到安格斯向他投去的眼神,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拉开门
快步走了出去。
以现在的技术,要锁定劳拉打电话的位置只需要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安格斯露出笑容,语气温和的说:亲爱的,你找我有事?听到这跟往常没什么两样的柔和声音,劳拉却觉得恶心反胃,更没心思跟他虚与委蛇下去,冷冰冰的道:刚才到我家来那些人是你的手下吧,你是想要我手里的录像,所
以派他们来杀我?
杀你?亲爱的,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确实是让几名探员去找过你,不过他们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不是要害你,你先冷静冷静听我说
够了,你不用解释。劳拉不想再听对方睁着眼说瞎话,她已经看清了对方的真面目,直接打断了安格斯的话,深吸了两口气她接着说:那晚你跟施呐戈见面的录像在我手上,如果你不希望我
把这段录像向大家公布,就放了被你们抓走那人。
劳拉,你在说什么?什么施呐戈,什么抓走的人,我都快让你给绕晕了,等等,你先冷静点,是不是哪里出现了误会?安格斯一边装傻充愣的说道,一边扭头望向推开门走进来的秃头,对方很肯定的点点头,表示已经追查到劳拉目前所在的位置,安格斯顿时放下了心,捏着电话柔声说:
听我说亲爱的,你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不可能会伤害你,要不你给我一个地址,我过来找你见面了再谈好吗?他说话的语气十分诚恳,可是劳拉也不是三岁的小孩,怎么可能傻的把自己的位置告诉对方,说完该说的话,她直接挂上了电话走出电话亭,此时一阵凉风刮过,掀起地
面的尘土让周围成了灰蒙蒙的,天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片乌云,眼看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身上这条破破烂烂的长裙让她感觉到有些冷意,没走两步,天上就稀稀拉拉洒落下黄豆大的雨点,现在最重要是在这场大雨落下来以前,找个能避雨的地方。
劳拉先想到到那些朋友家里去避一避,但很快又否决了这个想法,她去说不定会把灾祸带给朋友和家人,偌大的城市却让她想不出一个能带给她安全感的地方。
这时雨点更大了,一辆运载着渣土的卡车从她身旁快驶过,这像提醒了劳拉,视线不自觉落在不远处竖立在房顶上的十字架。
那里是个老旧的教堂,它和周围那些房屋已经纳入拆迁范围,周围建筑也拆除了很大一部分,半年后这里将新建成一座室内最大的灯光球场。
无处可去的劳拉来到教堂斑驳的大门前,这里早已经人去楼空,桌凳上蒙着厚厚一层灰土。
关上门,屋子里的光线变得十分昏暗,雨点噼里啪啦洒落在瓦片上,不时有水珠从房顶滴落下来。劳拉找了处不漏水的角落坐下,听着水珠滴落在座椅上出的声响,眼神变得有些恍惚,陈火说能保护她的就只有那个林风了,可是,就算她愿意,也不知该去什么地方
去找那恶魔。正在她走神之时,教堂厚重的木门又让人给推开了,出‘吱’的一声呻吟,外面正下着暴雨,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跑到这种鬼地方来,只听一个男子的声音在门口说到:埃
里克,你去这里面搜,那妞跑不远一定就在附近。
好的头儿。
说完一个高大的黑人拿着电筒和手枪跨过门槛走进这间空荡荡的教堂里,手电光四处游弋寻找着可疑的目标。
劳拉轻手轻脚爬到一张桌子后面,直觉告诉她,这些一定都是安格斯的人,自己要落在他们手里,那就真的完了。
轰外面响起一声炸雷,男子站在走廊上骂骂咧咧了两声,继续往前走来,他用手电筒随意的在四周游走,似乎并不觉得目标会藏在这里。
脚步声逐渐接近,手电筒的光束就在劳拉身旁那排椅子上晃悠,劳拉尽量压低了身体,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因为惊恐出一点声音。
这人好像并没现什么,转过身又把手电光往对面那片座椅照去。
呼
一直强憋着一口气的劳拉,总算放松下来,只希望外面着家伙快点离开。
蓦地,一匹闪电从天空划过,将整个天空都照的一片惨白,接着震耳欲聋的雷声才传入耳中。
劳拉身体一颤,眼角的余光却突然现前方出现一道拉长的身影,只听一个沉稳男子声音调侃道:劳拉小姐,见到你很荣幸。
没想还是被对方给现了,劳拉转身想跑,对方却像早就预料到了,提前警告道:最好别动,你要想跑我会开枪,现在,把头抬起来对方不像是在开玩笑,劳拉心知自己不可能跑得过他枪里的子弹,只能老实抬起头,那束手电光肆无忌惮落在她脸上,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睛,换做以前她早就上去一巴
掌抽在这个没礼貌的家伙脸上,如今却只能默默承受这种羞辱。
咻!黑人吹了声口哨,露出一嘴白牙,把手电光往下移向她身体,问道:我想东西一定还在你身上吧?他是想要那个装着录像的优盘,劳拉刚要说话,突然却现有一个人影正无声无息从黑人身后走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