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洋人拿到了想要的东西,没再提出更加过分的要求,这倒是让段雷暗中松了口气,有秋子在场,连他也没几分把握干掉对方,这应该算是一场皆大欢喜的交易,段雷的眼神逐渐松弛下来,和对面的东洋人推杯换盏。
他却忘了为这场罪恶交易而付出生命的人,段雷自认为已经把灵魂出卖给了魔鬼,做这些也是迫不得已,相信就算陈晨在天有灵,也能原谅他做过的事情。
鼻尖始终环绕着秋子身上挥之不去的香味,段雷跟他们喝了几杯,就有些心猿意马起来,暗中把手伸到背后,捏了捏秋子那弹性十足的大腿肉,回过头去,对方非但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水汪汪眼睛里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酒喝的差不多了,明天一早还得回去,我现在有点事想和秋子小姐单独聊聊,你们不会介意吧?喝完这杯酒后,段雷放下手里的杯子,询问道。
成谷涼介和大石露出大家都明白的眼神,痛快的点了点头。
**一刻值千金,段雷正要起身,忽然想起什么又坐了下来,他说:对了,有个消息忘了告诉你们,那个林风没有离开这里,他带着他的人还在运河旧码头仓库,就是这个人害的你们损失惨重,该怎么做不用我多说了吗?
他早就想明白了,既然要做就该做的更彻底一些,绝不能让林风他们活着回到华夏去,既然东洋人恨不得把林风扒皮抽筋,不如来个借刀杀人,相信这些东洋人不会令自己失望。
咚!
隔壁房间十分突兀传来一声轻响,本就做贼心虚的段雷顿时表情一变,朝那面墙冷喝到:谁在那边?
大石两人也露出疑惑的神情,显然不是他们安排的人在隔壁,段雷有些紧张起来,他跟东洋人之间的谈话一旦泄漏出去,必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可能他们段家也会受到极大的牵连。
没时间考虑,只见他快速起身走到墙边,一脚就把这扇纸糊的木窗给踢出个大洞,隔壁这间屋里连个人影都没,可段雷的表情却一点都轻松不起来,屋中的案几上还摆着几个盘子,一个酒瓶倒在榻榻米上,里面大半的酒水流的到处都是。
显然这房间里之前一直都有人在,对方肯定听到了什么极为震撼的消息,所以才会慌乱中打到了酒瓶,然后又抢在段雷过来查看前逃走了。
如果这人跟他们说的事无关,又何必逃走,这摆明即使做贼心虚的表现。
段君,听这里的服务生说,刚才有个年轻的外国女人就坐在我们隔壁,你说她该不会听到了什么,所以才跑了吧?秋子来到身后,一脸担心的望着他。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段雷那张脸也是铁青一片,百密一疏,他和东洋人之间的秘密居然被外人偷听了,从种种迹象上看来,这外国女人应该刚刚才走,现在去追或许还来得及。
没时间去责备这些东洋人没把防卫工作做好,段雷胡乱把皮鞋套在脚上就大步冲了出去。
漂亮迷人的金发女郎心知自己已经被对方发现,几乎是用跑得逃出了这家日式料理店,作为林风的朋友,她觉得有必要立刻去把刚刚听到的消息告诉林风,如果去晚了,被蒙在鼓里的林风他们很可能遭到陷害。
门外正好停着辆没有载客的出租车,司机正拿着水桶和刷子在清洗着爱车,蒂安娜跑上前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一边心急火燎的催促司机赶紧开车。
司机拿着桶和刷子,还是那幅慢吞吞的模样,蒂安娜都快急死了,从小挎包里掏出钱夹,抽出两张印有富兰克林头像的钞票,在车窗前晃了晃。
顿时司机眼里只剩下美元,手里的刷子都掉在了地上也顾不得捡起,嘴里用英语说道:好的,请稍等。
立刻,马上开车!
嗡!
涂满泡沫的出租车在原地轰鸣一声后,像道离弦而去的箭矢般飞驰出去,等段雷冲出来的时候,只看见车尾灯逐渐消失在前方。
该死的!
他一脚踢翻了地上的水桶,快步往停在旁边的宝马车走去。
出租车上,司机看在这两百美元的份上,显得特别殷勤,开车的同时嘴也没闲下来:小姐你这么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求你,再开快点好吗,有人在追杀我!蒂安娜对着开车还在三心二意的司机恳求着道。
可是你还没告诉我,你想去什么地方。
旧码头她一边回答,一边不时望向后视镜,额头上已经急出了一头的香汗。
出租车没有直接进入市区,而是从一条岔道拐了进去,司机不无得意的介绍道:听见了吗,是河水的声音,这是条捷径,能帮你节省二十分钟的路程。
谢天谢地。
卡尔基市并不是十分安全,蒂安娜出门前带了把小巧精致的袖珍手枪用来防身,里面一次只能填装两发子弹,此时她的手已经在包里捏住了手枪,倒也不怕身边这个话多的司机耍什么坏心眼。
很快,出租车司机的话就得到了证实,那条奔腾不息的大运河已经出现在视线中,只要沿着河往前再行驶十分钟左右,就能到达旧码头。
总算是要到了!
内心紧张到极点的蒂安娜不由长出了口气,而就在这时候,一束陡然出现的亮光从侧面车窗照了过来,在路边那片荒芜的野地里,一辆名贵的宝马仿佛发狂的野牛,横冲直撞往这个方向飞速而来,那架势似乎想把他们连车带人一同撞进翻滚的运河里去。
出租车司机大骂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