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四海显然是偏离了方向。
周允正又道:“姜老弟,贤侄那事是小,他大不了就是撒撒气,倒腾倒腾,老哥我说的不是那事啊”。
姜有些诧异:“哦,莫非还有其他人找周院长的麻烦,在这赤水城,谁能有那么大的胆子”!周允正也不隐瞒,他苦着脸道:“应该是振旗会的那帮余孽”
姜四海蹙眉回他:“周院长真会开玩笑,振旗会想要杀你,你还能活到现在?就你那几个看家护院能挡住振旗会的人”?
周允正唉声叹气道:“姜老弟,那振旗会的人是不想让我好死啊,他们是要玩猫鼠游戏,等玩够了再杀啊。”
姜四海不太想管这事,就推辞道:“周院长,还是自求多福吧。这振旗会被灭的事已经登过报纸,如果此番再翻出来,不是故意给唐振雄脸上抹黑嘛”。
“老弟,可不敢这样啊,你不管老哥,老哥的命可就保不住了。如果哪天,振旗会的人有雅兴,再把老哥给捉去折磨,我这嘴上也没个把门的…”
姜四海笑了,他道:“周院长这是要裹胁姜某啊。”
“不敢,老哥这也实在没办法了。”说着,周允正就从袖兜里掏出一张兑票放到了姜四海的桌前。
姜四海瞄了一眼桌前的兑票,不知是数据打动了他,也不知是他确实怕了周的威胁,见他哀怨全消。“周院长,姜某抽空替你引荐一下欧阳长官,成不成,就看你自己了”。
周允正双手抱拳:“如此,就多谢姜老弟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周允正有十足的把握能打通欧阳纯这个关节,他缺的只是引荐,此番听闻姜四海愿意帮忙,他自是开心。
周允正不想让姜小刀再来给自己添乱,便假做好意对姜父说:“姜老弟啊,贤侄最近好像是迷上一个丫头了,为了这丫头,他是三番五次往我医院里跑啊”!
窗外偷听的姜小刀暗暗骂道:“这个老东西,竟然来告我的刁状”。
姜父似有不屑,他摆了摆手“男人嘛,莫非周院长还不知道这几个小子在群英楼里干的那些事”?
想不让姜小刀再来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爹管好他,周允正又深入破析道:“这丫头生的水灵,贤侄怕是对她倾了心。要不然…”。
“看来,是得让他成早些家了!对了,你说的那丫头是谁府上的千金”?
周允正嘴角露笑:“哪是什么千金,她就是夷郡王府的一个丫鬟,几次三番往我们家跑,福晋怕这丫头勾引三石,才没肯收留她。”
姜四海蹙眉闷声,未有言语。见姜不语,周又道:“谁曾想,贤侄竟然看上了她这么个丫鬟”。
姜四海也觉着丢人啊,自家身世显赫,要是传出去儿子跟一个丫头好上了,那他这张老脸也没地放啊。
姜心里虽有不爽,但也不能表现出来,他还是装着一副无所谓的姿态:“男人嘛,谁还没有年轻的时候,玩玩就过去了”。
…
那会,沉香几人从周府离开后,便赶去了李三的住处。
破门进了李三的屋。他们只找到了被捆绑的二牛。可邱老却不在,问了二牛,才知道不久前被李三给扛着离开了。
沉香粗叹一息,陷入深深的自责。她懊恼啊。若是早早就随便抓个家丁盘问,先生应该已经得救了。可偏偏自己把心思盯在了李三一人身上了。
叶老二看出沉香心思,就劝道:“沉香啊,你也别太着急。”
肌肉男也吭了声:“二哥,干脆就把姓周的那老小子弄死,一了百了”。
叶老二想着也是,他略加思忖,回道:“那会,姓周的洋车是空着回去的。兴许他人还在医院。这老小子想玩金蝉脱壳。二位兄弟,咱们这就混进医院,去把老小子给捉了”。
去到医院,大门已经关了,楼里只有少许病房还亮着灯。沉香怕进院会引起麻烦,便劝说叶老二暂时放弃。叶老二想想也是,若动静闹大了引来官府的人,也得不偿失。
就在他几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有个身影凑近了医院门口。那身影颇为眼熟,仔细一瞧,那不正是李三嘛?他怎么会来医院。
李三抬头看了看高高的围墙,觉着无力攀爬。他想着敲门,可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进不得门,李三只能想着掉头离开,可是他的去路已经被人挡了,心慌之余,李三想着掉头潜逃,可转身却见着,四个方向各有一人朝着自己合围过来。
李三慌不择路,朝着有空隙的地方奔逃,可能是心急,起步太快,一个不小心竟摔了个狗吃屎。李三也是伸手矫健,方一摔倒,就以极快的速度爬了起来。
肌肉男猛地一个千斤坠压住了欲逃的李三,但凡被肌肉男锁住的人,哪还有逃得了的。前番,就连实力超凡的唐阿四都挣脱不开,更别说像李三这样的二流子了。
他几人押解着李三走到了一隐蔽处。李三怕打,还不等他几人发问,就开了口求饶道:“别打我,我带你们去找人”。
“你小子还挺识相”。叶老二嘲笑了着道。
李三虽是求饶了,但二牛还是忍不住上去揍了他,直到沉香劝说,他才停手。
在李三的指引下,他几人行至一处破落的宅子前。这座破宅子是周允正初来赤水时租住的房子,后来发展壮大了,他想留作纪念,就出钱买下了这里。
“就是这里”。李三双手被束缚,不停地撅着头示意道:“松开我,我来拿钥匙,我拿钥匙”。
哪里用得着拿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