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德端坐蒲团之上,似乎想起了些不快的事情,神色略有恼怒。
“那天剑子实在是心胸狭隘,身为一脉首座,竟然在背后散布些下九流的谣言,说你根骨奇差,可能连筑基都是个问题,还跟那些长老说,若是座下出了个连筑基都达不到的弟子,那该是多丢脸的一件事啊!”
赵明德越说越气,“原本以你大比第四的成绩,再加上能领悟那门道术的惊人悟性,总峰殿堂的不少长老,甚至连烈阳、真雷二峰都有几名长老对你颇感兴趣,也向我表露过那等意思,可是天剑子一搅合,散布出那等下九流的谣言,许多长老或许是真被谣言打动了,抑或是顾忌天剑子的面子,纷纷转变了态度。”
“更可恨的是,那天剑子还散布谣言,说你跟那叛徒道莲有染,这一下可是令众多长老纷纷避之不及,唯恐与这等敏感的事情牵扯上关系。”
罗拔一听,亦是有些愤懑,心说那天剑子也太小心眼了吧,堂堂一个金丹级老祖,都活了几百年了,还跟我一个炼气期的小小弟子过不去,该不是闲的没事干了吧!而且竟然还说我与那道莲有染,这简直就是活生生的污蔑啊!
正心中腹诽着,就听首座怒哼了一声,继续说道:“还有啊!不止天剑子,连那无崖子也掺和进来了,以他执法殿执事长老的身份与地位,不少长老也要卖他几分面子,尤其是我们青竹峰的一些长老。”
罗拔听闻无崖子这个名字,便是神色一凝,旋即脸色有些阴沉了下来,他心道:倒是忘了还有乌鸦子这个可恶的家伙了,之前灵药秘术的事情,还有秘境试炼的事情,都是这一对师徒搞的鬼,再加上这一次,这仇可是越积越深了!
他顿时有些怒不可遏,狠狠咬了咬牙,一对拳头亦是死死握紧。
赵明德一眼瞥了过来,淡淡道:“你也不用生气,现在无崖子和那高峦也不能奈你如何,只能使用这等不入流的手段罢了!不过他们这么一搅合,倒是弄得峰内的长老都不愿意收你为徒,如今只能看总峰的那些长老了!”
罗拔深吸了口气,按捺下心中的愤懑之情,道:“就算峰内那些长老要收我,我也不会答应的,上次秘境试炼的事情我可还没忘记呢!”
赵明德怔了一怔,旋即失笑一声道:“那也是……”沉吟了一会,他又道:“其实我和你赫师叔都挺中意你这个弟子的,只是我身为首座,座下徒弟早已收满,而你赫师叔因修为所限,还不能收徒,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多谢首座厚爱!”罗拔顿时躬身行了一礼。在这青竹峰内,除了药园的朱管事,就数首座与赫师叔待他最好,也是他最为信任的,他亦是一直心怀感激。
“你就放心吧,我定会帮你找个好师父的!”赵明德轻笑了一声。
从丹王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罗拔径直下了山,路上遇到的一些青竹峰弟子皆是用有些敬畏的眼神看着他,与以前那等态度可谓是大行径庭。
在击败了天剑峰的孟若凡之后,罗拔已是当之无愧的青竹峰此届弟子第一人,尤其是在比赛中展现出的那等惊人的道术,更是给这些弟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产生了发自内心的敬畏之情。
罗拔背负双手,穿梭在幽僻的山间小径。两旁的竹林萧瑟了不少,在秋风的吹拂下,漫山哗哗作响。
他先是琢磨着拜师的事,心说虽然自己对拜师没什么兴趣,有了个师父反而束手束脚的,对于身怀秘密的自己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但是自己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只能任其自然了。
接着,他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世,顿时情绪有些低落。他原本以为,自己只不过是个命运悲惨一点,父母早早双亡的孤儿罢了,没想到如今却又得知自己是个被捡来的孤儿,连自己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这身世的谜团令他困惑不已,亦是苦闷无比。一时间心中郁结。
他取出那枚纹刻朱雀图腾的徽章,再次仔细地看了看,眼神有些黯淡。
“难道我真的是修仙家族的后代?看这图腾,应该是修行火焰道法为主的家族吧!可是又为何将我遗弃呢?难道是因为我的根骨太差?”
罗拔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根骨,当即便是一阵苦笑,心说还真有这个可能,有些修仙世家最重根骨,以自己这等糟糕无比的根骨,还真有可能被当做废物给抛弃了!
这般想着,心中便是有些恨意,对这身世越发没了兴趣。最后嗤笑一声,将徽章收了起来,低声喃喃:“反正我自己一个人也活得好好的,又何必去纠结身世的问题,知道了又能如何?”
他深吸了口气,顿感洒脱了不少。
回到药园之后,便被朱管事给拉去坐了一会。随即又去见了洛展和阿丑,让他们知道自己平安无事。
大比结束之后,罗拔感到心中有些空落落的,忽然有种没了目标的感觉。拜师的事情又不需要他操心,而距离拜师大典还有好些时候,这一段时间令他一下子有些无所适从。
无所事事了几天,他才重新进入到修炼的状态中,开始每天服用培元丹,增长自己的修为。不过为了控制体内灵力的精纯度,他现在每天只吞服一颗中品培元丹,一边提纯,一边吸收。
同时花了更多的时间在丹术上,不仅每天坚持炼丹,更是博览众多的丹术典籍。以他如今达到人级丹师水平的丹术积累,看起这些丹术典籍来,不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