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良十分尴尬,看了他的心腹一眼,“你先出去吧。”
副总冲他弯了弯腰,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卫老太太又是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瞪着卫良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还想瞒着我吗?”
卫良张了张嘴,想说没事,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他是想瞒着他母亲的,可是事到如今,公司马上就要破产了,再瞒又能瞒到什么时候呢?
他颓然坐下,双手捂住脑袋,无力地说:“公司撑不住了,许晟言在打压我们。”
仅仅是这个消息,他用了两天时间才弄到。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在针对他。
他只知道他的公司一个环节又一个环节的出问题,弄得他焦头烂额,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最后窟窿却是越来越大,怎么也堵不上。
直到今天,公司已经岌岌可危,随时都可能会宣告破产。
“许晟言?”卫老太太瞪着卫良问:“你不是说,你给那个是瞎了眼的盛苗苗寄了卫之予和一个女人的照片?”
“那照片我还看了,照片里,卫之予跪在地上,像条狗一样,盛苗苗好好一个盛家大小姐,怎么会喜欢卫之予那样的男人?”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卫良痛苦的说:“我没寄那张照片的时候还好好的,寄了照片,许晟言那边反而对付我了。”
他现在后悔了。
早知道现在这样,当初他就不该多此一举。
他闲着没事,给盛苗苗寄什么照片?
他没给盛苗苗寄照片的时候,他和盛氏相安无事。
可就因为他担心卫之予如果娶了盛苗苗,盛苗苗会帮卫之予拿回卫家。
于是,他绞尽脑汁,想了这么个办法,挑拨盛苗苗和卫之予。
做贼心虚,说的就是他了。
可他没想到,现在出手帮卫之予拿回卫家的,不是盛家,而是许晟言。
许晟言比盛家又可怕了几分。
与许晟言相比,他就是蚂蚁,许晟言就是大象,他根本就没还手之力。
卫老太太问:“现在我们的公司怎样了?”
“还能怎样?”卫良无力的说:“用不了两天,我们就会负债累累,宣告破产。”
“破产?”老太太身子摇晃了下,“现在转移资产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卫良痛苦的摇头,“银行盯着我们呢,我们在银行欠了太多的贷款,如果公司能正常运营,全都没问题,现在我们积压的货卖不出去,股价下跌,市值每天都在蒸,我们手里的股份成了白纸。”
“公司一旦宣告破产,银行强制让我们归还贷款,我们的房子,车子,银行存款,都会被用来还贷。我们会一无所有,流落街头,比乞丐还惨。”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卫老太太频频摇头,“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卫良痛苦的揪着头,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什么办法都想了,现在我们那些朋友,知道许晟言和我们过不去的事,对我们就象瘟疫一样,有多远躲多远,根本就不肯出手帮我们,我实在想不出办法了。”
卫老太太退后了几步,跌坐在沙上,攥紧了拳,“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弄死卫之予那个小贱种,如果不是他勾搭上了盛家的大小姐,我们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种地步!”
卫良痛苦的揪着头说:“妈,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不如我们去求求卫之予?不管怎么说,我们到底是一家人,我是他的亲叔叔,难道他真要看着我们倾家荡产,一无所有吗?”
“我去求他,”卫老太太咬牙说:“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去做。”
她不愿看她儿子朝卫之予低头。
如果她豁出这张老脸能救回公司,她愿意。
离开公司,她去了卫之予的公司。
她知道卫之予的公司在哪里。
她将卫之予赶出家门之后,一直没放过对卫之予的监控。
如果不是她在暗中打压,凭卫之予的聪明才智和拼劲,卫之予不至于到现在还一事无成。
卫之予现在的公司能安稳存活下来,还是卫之予和盛苗苗谈了恋爱之后,她不敢再把事情做的太明显,怕招来盛氏对她的报复,稍微收敛了一些,卫之予的事业才有了起色。
她一直死盯着卫之予,因此清楚地知道卫之予公司的位置。
她轻车熟路来到了卫之予的公司,通报之后,她倒是顺利的见到了卫之予。
卫之予坐在办公桌后,见她走进房间,并不起身,只是十指交叉,目光清淡的看着她。
卫老太太大步走到卫之予面前,高傲的看着卫之予,“卫之予,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吗?”
“长辈?”卫之予挑眉嗤笑,“你算什么长辈?一个恶毒的老妖婆而已。”
卫老太太气得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卫之予,我是你奶奶,你怎么敢这样和你奶奶说话?”
“什么奶奶?”卫之予讥讽的笑,“不过是我爷爷娶的一个恶毒的继室罢了,我只有一个奶奶,已经死了。”
卫老太太气的脸色铁青,“我是你爷爷的配偶,我就是你的奶奶,你对我无礼,就是不孝。”
卫之予冷笑,“如果你来找我,就是说这些话,那你可以走了,别说我不管怎样对你这个恶毒的老妖婆,都不算不孝,就算我不孝了,你又能拿我怎样?”
卫老太太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你这么没有教养,对你的长辈忤逆不孝,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