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至宫门口,因着敏王妃有话要与穆凌落说,故而穆凌落也就与她同车,一道回去,宿梓墨则是骑马随行护送。
敏王妃撩起车帘望了眼外头长身玉立,俊美非凡,英姿飒爽的宿梓墨,眼底掠过一抹满意的同时也有些微的担忧,她放下了车帘,看向了正规规矩矩地合手而坐的穆凌落,“阿落,你当初怎生没跟外祖母提过你与宸王的事儿?”
穆凌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啊,外祖母,当时出了点小意外。就没告诉您,而且,我也想到我与阿墨……不,我是说宸王,身份有别,也就没往深里去想了……”
穆凌落到底不擅长在亲人面前说谎,这话说得颠三倒四的,敏王妃何曾听不出里头的猫腻。她挑了挑眉,“哦?发生了什么事儿,能与外祖母说一说吗?”
顿了顿,她见穆凌落似是不知如何开口,敏王妃又和缓下了语气,“外祖母总该要知晓,这未来与你要共度一生的人,到底能不能待你好?外祖母知道,你曾经跟宸王已然成过亲了,但现在此一时彼一时,你们当时既然没办婚礼,那这后头外祖母总要给你准备一场盛世婚礼的。所以,外祖母就是想多了解下宸王!”
宁德公主其实也很是好奇,她眨了眨眼,“祖母,瞧阿墨对阿落这般的好,两人以后处得也很是幸福美满的!只是,我也很好奇,怎生从不见阿落提起过,莫不是害羞了不成?”
穆凌落是真不知如何开口,总不能把当初的那些个误会给说出来,指不定以后她们看待宿梓墨。
想了想,穆凌落只抿唇笑道:“没有什么了,就是,就是当初宸王他去边境支援,却不曾告诉我,两人起了些小误会罢了。当时我有闹了些小脾气,而今都好了的……”
她只大略地说了说,中间关于孟文成和白碧莹害她险些丧命的事儿,她也就揭过没提。
只是这样一来,就成了她的错了。
敏王妃闻言,板起了脸,道:“阿落,你这就不对了。我听说这次东月大举入侵,亏得王爷和太子立即前往支援,不然这众多的百姓还不定要受多少颠沛流离之苦。我知道,男子心粗,难免不如女子心思细腻,但宸王他不但是个王爷,他还是咱们青宋鼎鼎有名的战神将军。你以后可莫要再如个小女孩儿般,与他置气了。国家大事,自是比儿女私情重要些的。”
敏王曾经年轻时也是一国名将,现在虽然已不带兵了,但敏王妃曾经也是随他征战过沙场的,看过不少的饱受战争之苦的百姓,故而才有此一说。
“只是,”敏王妃数落过穆凌落,那是在教导穆凌落知夫妻相处之道。可到底更心疼外孙女儿,这可不又把宿梓墨给惦记上了,“到底你们是夫妻,他当初怎么也该给你一道口信的,就这般的让你空等,这又是哪般的道理!”
穆凌落哪里不知道敏王妃这字字句句都是为了自己,她抿唇笑道:“是,阿落明白的。”
说话间,马车轱辘,已然到了敏王府门前,几人下了马车,宿梓墨也很是勤快地凑到了敏王妃跟前来。
敏王妃望着他这恭恭敬敬的模样,哪儿不知道他的心思,她扬唇笑了笑,“多谢王爷一路辛苦相送。”
“这是晚辈应该做的事儿。”宿梓墨垂眸,恭谨道。
敏王妃望了眼一侧的穆凌落,摇了摇头,“王爷若是不嫌府邸简陋,就进来用杯茶水再走吧!”
宿梓墨自是求之不得,他眼眸一亮,立即回道;“多谢王妃,那就叨扰了。”
正说着,就见敏王与萧明翰也骑马归来,见得众人都在门口站着,他下了马,把缰绳抛给了小厮,大跨步地走了过来,“怎生都站在门口,还不入内?”
穆凌落福了福身,欢欢喜喜地道:“阿落给外祖父请安来了。”
敏王见得穆凌落,冷峻的面容微微缓和了下来,他虽还是神情严肃,但眼神却也是柔和了不少,“阿落过来了,怎生站门口吹冷风,可莫要染了风寒,快入内去!”说着,他看向敏王妃,眸色越发温柔了,“你也是,立在门口作甚,一道儿进府去吧!”
敏王妃颔了颔首,“你今天下朝倒是晚了些,刚巧能够赶上午膳了。”
宿梓墨则是也对着敏王行了个晚辈礼,敏王生受了,却不由蹙了蹙眉,“宸王如何会来?”
宿梓墨目不斜视地解释道:“晚辈送王妃回府,刚巧晚辈听说敏王爷通晓兵法,也想向敏王爷请教一番排兵布局之术,还请您赐教!”
这说得很是规矩,可是敏王妃等人何尝不知道,这哪儿是为了什么兵法来的,他根本就是想跟阿落多处一处嘛!
穆凌落也被宿梓墨这借口给哄得一愣一愣的,之前是谁说宿梓墨情商低的,站出来,她保证不打死了!
敏王最是喜欢好学的后生,加上他对这十七岁就闻名遐迩的宸王也很是有好感,而且宿梓墨虽然年纪不大,但这经过的战争,却也是不少的。见得宿梓墨要与他讨教,敏王哪儿会不乐意,他最是喜欢跟人说兵法了。
闻言,敏王冷峻的面容浮起淡淡的笑意,比了个手势:“如此,王爷就里面请吧!”
宿梓墨恭顺道:“您是长辈,还请您先。”
敏王看他根本不如传闻中那般的目高于顶,越发满意了些,他点了点头,他也没文臣那些个心思叽歪,只与敏王妃先入了府内。
宁德公主回头看了眼落在后头的穆凌落和宿梓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