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雪衣没想到,他难得想为了合作愉快而与合作伙伴,他的小表妹说上两句俏皮话,转而就被其未婚夫给寻上门抓住了。这种抓奸在床的即视感,让萧雪衣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眸子转了转,心里有些虚得慌。
相比默然不语的萧雪衣,穆凌落却转而看向了来人,她眸子微微一弯,“阿墨,你怎么来了?”
这大冷天的,宿梓墨却还特地来荣伯公府寻她,想必是定然有事的。
宿梓墨淡淡地觑了一眼床上的萧雪衣,抖了抖衣裳沾染的灰尘,快步走了进来,房内顿时都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感觉。
“我你已然来了荣伯公府,我这便转道过来了。”顿了顿,宿梓墨凝眸看向萧雪衣,“雪衣你方才说什么,外面风太大,我都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萧雪衣是个傲娇性子,最是听不得旁人对他的威胁恐吓之类的,大概也是有点儿中二,最是爱跟人对着干,不让他做什么偏爱做些什么,也是与荣伯公他们疼他惯他有关。
此时,他拧了拧脖子,扬声道:“我说,我高烧无力,阿落表妹表示她愿意喂我吃药,以答谢我当她哥哥伴郎的情谊。怎么?这都不可以么,这还没成亲呢,王爷就管得如此的宽,这若是成亲后,岂不是连小表妹打个喷嚏都管?”
说到这,他就嗤之以鼻地笑了笑。
不过,穆凌落对于他这迫于宿梓墨的淫威,不得不改口,还改得如此顺理成章,理所当然,把责任都推到她头上的行为,忍不住地抬手按了按额角。
她还真不知道,萧雪衣的胡说八道是技能点满的。
宿梓墨微微地眯了眯狭长又优美的眸子,冷冷淡淡地道:“是吗?既是如此,那也便是你的不对。阿落关心你,是出于亲人情谊。但你接受她的好意,却要拒绝她的执行,毕竟阿落还是本王的王妃,这也是你作为个表哥该做的。你要记住,阿落不会做错任何事!”
在宸王殿下眼中,自家的媳妇儿是不会做错任何事儿的,哪怕是做错了,那也别人的错,若是真的做错了,也请参照第一条。
萧雪衣原本以为自己这胡说八道也是够了,却没成想宿梓墨却是更甚一筹的,端的是叫他一时无言以对。
堂堂的宸王,京中手握重兵,除去储君太子,以及得盛宠的三皇子云王,他就是京中最具有权势的皇子了。甚至可以说,他的腰杆子比这京城任何一个皇子都要直都要硬实。
而偏偏是这样一个人,却为了他这表妹而睁眼说瞎话,宠得她不要不要的。
萧雪衣真是不知自己该不该说他夫纲不振,毕竟穆凌落还是他的表妹……
“是么?”萧雪衣抽了抽嘴角,他懒得跟妻控的宿梓墨多言,直接转向穆凌落,伸出了手:“药给我吧!”
穆凌落闻言,轻轻地扬起了嘴角,眼底掠过一抹暗光,特地温温柔柔地笑道:“可是,表哥你高烧才退,按理说浑身该是绵软无力的,我答应了舅母要好好照顾你的,合该是我来喂你的,表哥莫不是还嫌弃我不成?”
萧雪衣被她的话语弄得身上一抖,见她此时还有些黑自己,他凝了凝眸,身侧属于宿梓墨的视线都快要把他给灼烧出一个洞来了,他急忙说道:“不,不必了。我觉得我现在并不手脚无力,还是给我吧!”
说着,他倾身夺了穆凌落手中的碗,就急急忙忙地把碗里的药倒向自己口中。
萧雪衣敢说,他这辈子都没这般痛快地喝过药,这一幕若是落在了荣伯公夫人以及萧管氏眼中,怕是要欣慰得很了。
而好在这碗药都凉了些,此时都是温热的。他其实最是不喜喝药,平日里喝个药要折腾个半天,而这次他为了保住面子,生生把一碗苦药都面不改色的喝了下去。
穆凌落看着他喝完了药,嘴角扬起了满意的弧度,“表哥真是威武。我听说表哥最是怕苦了,已然给表哥准备了解苦的话梅,表哥含上一颗?”说罢,她就从一侧连翘手中接过一纸袋的话梅,递了过去。
她是听说过,萧雪衣自小吃了太多的苦药,最是怕苦了,往日里喝药都得备上话梅和蜜饯之类的小玩意儿解苦。
萧雪衣忍住伸手的冲动,挺了挺身子,斜睨了眼一侧的宿梓墨,怕被他嘲笑,扬声道:“不必,这种娘们的东西,我不爱吃的。”顿了顿,他才道,“搁着吧!”
穆凌落也不揭穿他,只扬唇笑着点了点头,把话梅放在他床边的案几上。
“阿墨,你来寻我有事儿吗?”穆凌落这才看向宿梓墨。
宿梓墨俊美清贵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意,嘴角微微地扬起了一个极其浅淡的弧度,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欢喜,说道:“是母后,她让我来带你入趟宫。”
“姨母?”穆凌落愣了愣。
萧雪衣蠢蠢欲动,想要探手去碰话梅纸袋的手指微微一顿,连忙收了回来,也惊讶地道:“姑姑?”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我听说,姑姑与后宫的嫔妃起了些小龌龊,皇上罚了姑姑禁足,这可是真的?”
萧雪衣对这个姑姑印象一直都很好,自小萧****都最是疼他,因着他年纪最小,有什么好吃的都给爱给他也附送一份的,就连比他大的太子表兄都对他甚是关心。只是,后来萧儒衣,他父母去世,荣伯公府为了避免触目伤情,申请外任,举家搬迁,离开了京中,这才与皇后以及太子他们疏远了,但到底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他虽被告知,这京中的事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