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亭山。
一提那人,丁月心情糟糕透顶,笑容也就十分恶毒,“怎么?他死了吗?”
“没有。”顾白也不生气,“医生说新药效果不错,不出意外的话能多活两到三个月。”
“哦。”
丁月翻白眼,“老天还真是不长眼。”
有那么几秒钟,病房里像是突然被人按下静音键,一个坐着一个躺着,一个平静一个刻薄,和谐也突兀。
是顾白先打破沉默,“准备什么时候跟我去看他?”
“他葬礼上吧。”丁月侧头冲他咧嘴笑,没心没肺的三岁小孩似的,有种恶作剧得逞的味道,“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娶了我?”
“没有。”
话题没有继续的必要,顾白收了床头柜上的餐具起身预备拿去洗,临走,又看她一眼,“毕竟我还比较期待葬礼上你咬牙切齿还得喊他一声爸爸的样子。”
“你做梦!”丁月像个一点就燃的炮仗,一个枕头丢过去,却见他歪了下脑袋精准避开。
艹!
他背后长眼睛了是不是?
一夜没睡好,隔天,早饭没吃完,丁月就把顾白给气走了。
九点多,医生过来查房。
身上渐渐在消肿了,一夜过来已经没有那么恐怖,“丁小姐恢复的不错,再观察两天,如果没再发烧,就基本可以出院了。”
“孙医生……”
难得查房的时候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丁月喊住要走的医生,“你们没查出我有别的什么毛病吧?”
“没有啊,丁小姐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孙医生回过身来。
“哦,不是的,我就是随口问问。”
“是这样的丁小姐,您入院时问题不算太大,我们并未做太多不必要的检查,如果您觉得身体别的什么地方不舒服的话,我们可以安排您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不、不用了。”丁月摆摆手,小小松了口气。
心底高悬的大石头总算稳妥落了地。
没查出来就好。
下午丁月就从医院跑了,先是去幼儿园找蒋小苗拿了钥匙又说了家教补习延期的事情,然后才回家。
医院里住了几天骨头都躺软了,她这会精神旺盛饱满的不行,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一圈,弄完,瞧见自己空荡荡的阳台,一脸不爽。
顾白把她的阳台都搬空了!
意识到这点,丁月拖把一丢,冲房间拿手机。
电话接的倒快。
丁月先发制人,“你现在在哪?”
“阿白他在洗澡,要我帮你叫他吗?”结果那头传来的却是季清清假惺惺的做作嗓音。
“傻x。”丁月没忍住的翻了个白眼。
“丁月你……”
丁月直接挂电话。
等丢开手机,她又觉得不对,拿起来一看,今天周二。
——小月,这是给你的,原本想等你看完伯父再给你的,伯父日子不多了,所以准备的仓促了些,下周二你过来参加婚礼的时候可别见笑。
季清清和他的婚礼就在今天!
她老公可能正在准备重婚,她应该先报警还是先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