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都是我在陪嬷嬷。”公子鸿骄傲地说道,他记得燕云的嘱咐,要好好照顾嬷嬷,他有认真地在做。
“做得好。”宁文典夸赞道,公子鸿眉眼弯弯高兴地笑了,之后又回去照看鹦哥了。
宁文典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看到两个丫头走了过来,他问道:“你们看到临渊了吗?”
其中一个答道:“临渊姑娘早就回来了,说身子不舒服要歇一歇,让我们不要打扰她。我问她要不要叫医师来看看,她说不用,就回房了。”
“你亲眼看她回房的?”
“是的,我还给她房里添了炭火。”丫头说道。
宁文典满腹狐疑,他走到临渊房前,再次敲了敲门,可仍旧没有回音。于是他推开房门,火炉里炭火正旺,可临渊也的确不在。“你进来添炭火的时候,临渊在做什么?”
“做什么?”丫头想了想,“哦,我见她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站在门口的位置。少爷,临渊姑娘是不是去找小姐了?”
“嗯,你们道,从临渊房里出来,仔细地帮她带上房门,转身往离湘那边走去,可半路上,就遇到了临渊。
“临渊,你去哪儿了?我找你好半天。”宁文典心里着急,顾不得是在府里,拉着临渊的手问道。
“哦,屋里太热,有些头疼,就去花园里逛了逛,对不住,害你担惊受怕了。”临渊忽而笑道,“不过,我一个大活人,能去哪儿啊,看把你吓的。”
宁文典扬起眉毛,“我还不是担心你,换了他人,我还不管呢。”
“我知道。”临渊声音低了下去,“你对我很好。”
“你知道就好,对了,我有话和你说。”宁文典打算问一问临渊对于舅母所说为她找一门干亲的事儿,顿时有些臊得慌,脸孔好像直接熏在火炉上,热呼呼的。
临渊看宁文典神色,心里猜到了一二,她揉揉眼睛,“我有些倦了,想回去睡了。扶苏公子明日不是在芷阳宫设宴吗?我们路上说如何?”
“你不舒服,怎么了?是不是还为燕云的事儿伤心啊?”宁文典抬手摸摸临渊的额头,发现冷冰冰的,“你先回房,我去端些热汤给你。”
“我没什么胃口,想睡了。”临渊说道。
“那好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又不远。”临渊道,又觉得太过强硬和生分,退一步道,“好,你送我吧。”
两人各怀心事,一路嬷嬷,明日见。”
临渊站在典,心中的悲伤犹如潮水般汹涌,“宁文典,如果有一日,我有负于你,你还会像今日这样寻找我、等待我吗?”
宁文典走过来,一把把临渊搂在怀里,“我会的,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等你。”他承诺道,但心里更多的却是自责,他身为男子,尚且为扶苏和燕云而伤感,更别提临渊一个女子,肯定特别难过,他却没有想到这一点,真是太蠢了。“你放心,临渊,我们不会像扶苏和燕云那样,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
临渊没有回答,只是搂着宁文典腰的手更紧了几分。
第二日一早,宁文典和临渊用过早膳,一起进宫。原本他应骑马,但又怕临渊自己一人坐马车胡思乱想,便与她一同乘马车。他看到临渊背着个包裹,以为是她送给扶苏的东西,也没多问。
从蒙将军府到宫里的路上,要经过一家卖扁食的小店,宁文典特别喜欢吃那里的扁食,只要路过那里,无论饿不饿都要吃上一碗。但今日有事在身,他对临渊说:“我们晚上回来再吃扁食吧。”
临渊顺着窗子往外望去,天色有些昏暗,老板才正把桌椅从马车上搬下来,老板娘往灶火里加了一把柴,起身又拿着大勺子搅动着锅里的扁食,白蒙蒙的水汽熏得她大半张脸都朦朦胧胧的。
“我们现在就去吧。”临渊说道。
“你饿了吗?好,反正时辰还早。”宁文典先跳下马车,又掀开帘子让临渊下来,可看到她背着包裹时,不知怎么,有股不好的预感。
两个人坐到平时常坐的位子,老板娘见他们过来,招呼都没打,径直盛了两万热乎乎的扁食过来,一碗汤多是宁文典的,一碗扁食多是临渊的。“宁少爷,临渊姑娘,不够再叫我。”老板娘说道。
“好,多谢。”临渊道,之后拿着勺子低头搅动着碗里的扁食,却迟迟不吃。
宁文典看着临渊,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先喝一大口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