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礼青?!”李甲眼中瞳孔紧缩,“你没死?!龙海没杀了你?”
魔礼青抽下背上青剑,“穿着大商的军服,却跟西岐勾搭在一起,我还没问你又是谁?四轮的修为,在朝中不会是无名之辈。”
“哼,我乃阳城守军将领,李甲!”李甲盯着魔礼青,一边应声,一边估算他的伤势。
魔礼青一听这人名,了然道:“哦?你就是阳城城守李甲?”
“你知道我?”李甲神色阴沉道。
“陈塘关守将李靖,是你哥哥,对不对?”魔礼青提着青剑,继续朝李甲这里走来。
李甲反手攥住师好的脖颈,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后退几步,“是又如何?”
“你哥哥也算为国尽忠之人,我劝你放下她,别给李靖徒添麻烦!”魔礼青站定,持剑盯着李甲。
“为国尽忠?哈!我兄弟二人生于西岐之东的三原,论祖籍算当是周国之人!”李甲道:“就算要尽忠,也该先是忠于周国,而后大商!”
魔礼青点了点头,“说的有道理,这样看来,你所代表的周国,是存心要反了?”
李甲一听,神色僵了片刻。
他才刚被召拢,此时可还算不上一个正儿八经的周国将军,更不要说进入西岐的决策层了。
这要是留下话柄,给了魔礼青坐实反叛的名头,不仅会对周国的计划产生巨大影响,而且万一自己被周国给抛弃了,回头再向投奔大商都难。
李甲不傻,所以对魔礼青的反问没有回答,只淡淡道:“他们周国有什么打算,跟我有什么关系?魔礼青将军从南面来,是要去阳城?”
此时,李甲身后蹬蹬马蹄声传来,数百人的马队哗哗啦啦的并列停了下来。站在李甲身后。那阵势,瞬间比魔礼青这边要大了许多。
“我自然要去阳城,你把那姑娘放了。”
李甲扫了一眼身后声势威武的马队,问道:“这小丫头夜袭我的马队,想偷阳城城防军的马匹,被我给逮住了。魔礼青将军也知道,这可是犯了王上定下的法规的。我依法捉拿,不能放!”
“你放屁!”魔礼青身后,风无遗一步窜了上来,指着李甲怒道:“当初在金鳌学宫,你就诬陷我们偷你们的大象,现在还敢诬陷我们偷你的马?”
“没有吗?”李甲讥讽的指着不远处师好召唤出的南蛮犸象。“敢问诸位,那巨象是不是我家城主殷西的宠兽?”
“你!”风无遗愣住,一时间被堵的没话说,气恼不已。
“魔礼青将军,你看?我就说这人是贼,对不对……”李甲踩着师好,又狠狠往地上压了压。师好往地下陷了几分,好在被踩的位置是肩膀,对本体没什么影响。
“他要杀子妄他们……”师好吼出一声,李甲反脚踢在师好侧脸,力道不大,没伤到师好性命,但却直接将师好踢的口吐鲜血,一边脸颊淤血肿胀。
看到这一幕。魔礼青身后的风无遗,子妄和专意语同时上前,一个个都恼怒之极的瞪着李甲,恨不能冲上去把他撕了。
魔礼青抬剑挡住众人,神色阴沉,“你还没到阳城吧?”
这话说的突兀,李甲一愣。还以为魔礼青在问自己。
而李甲脚下的师好,咬紧了牙关,眼神之中是前所未有的愤恨神色,她艰难的点了点头。魔礼青脸色越发的难看,握紧了手中青剑。
“魔礼青将军,我劝你不要动手。”李甲看到魔礼青握剑,神色凝重了半分,警告道:“你受了重伤,我们也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但我手下这数百人,在你杀我们的时间里,完全有把握能把那几个小崽子都宰了……对你来说,这并不划算!”
魔礼青当然知道风险有多大,缓道:“你想怎样?”
“一人断一只手一只脚,把那南蛮犸象还给我,这事就算完了。”李甲冷道:“当初我可是丢了一双手,一只犸象,现在只是把该要的要回来,不算过分!”
“不可能。”魔礼青摇头,“我不会让你动他们。”
李甲狠踩了师好一脚,愠怒道:“将军不乐意,那我只好自己取了!”
说罢,李甲朝周遭众人大喝道:“把这些人围起来!”
“来我身边,蹲下!”魔礼青招呼众人,风无遗,子妄,专意语还有十几个修为在二轮左右的护卫,当即聚在魔礼青身边蹲下。
魔礼青手中青风剑提起,指着周围一圈的骑兵,“跟着李甲叛国,我知道你们都是被逼的。现在退去,我魔礼青保证,今天此事只追究李甲一人,与其他人绝无相干!”
李甲身后众多士兵互相看了一眼,没有动作,神情似乎还有些疑惑。
左多马笑吟吟的上前,“这月黑风高的,魔礼青大人又身受重伤,我们这数百人一哄而散,大人哪会知道我们是谁?更何况,我们阳城这点小地方,又能有多少人认得魔礼青这位大人物?”
魔礼青神色越发凝重,这群士兵若是不认得自己,那就更震慑不住他们了。
“拿刀来!”李甲朝身后士兵要来一柄长刀,抵住师好的右臂手腕。
“住手!你住手!”风无遗和子妄怒极,朝着李甲大吼。
魔礼青抬起青剑,直指李甲,“敢动,你就死!”
李甲料到如此,呵呵一笑,朝身后众人道:“你们谁能砍下那几个小崽子的手脚,回城我赐赏百枚玉贝!”
“哗!”
几百匹马哗哗散开,朝魔礼青四周围拢过去,每个士兵都手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