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天际的那丝曙光时,寇擎知道他们又逃过了一劫,只是,只怕今日会更加的难过。
连续三天三夜的不眠不休,已经让寇擎和褚离达到了奔溃的边缘,寇擎以前有过这种感觉,他知道如果自己两人再得不到释放就会死于神经衰弱。
“寇武教,怎么停了。”褚离不明白。
寇擎摇了摇有些头昏脑涨的脑袋,对着褚离道:“下马。”
“奥。”
褚离跳下马背。
寇擎发现他的大腿内侧的衣物已经开始磨烂了,如果不是因为这厚重的衣物恐怕这个臭小子就.........唉,这个倔强的臭小子呀。
寇擎对他道:“围着这一片给我跑十圈,快。”
寇擎说完自己跑了出去。
褚离:.........
虽然不明白寇武教的意图,可是,褚离无条件的相信寇武教。
当两人跑完十圈过后身上有些发热,而浑身似乎也不那么僵硬了。
寇擎猛地喝了一口烈酒,擦擦嘴,“真该带一壶天鸿佳酿来呀,这酒能淡出鸟来。”因为尽管喝了一大口的酒水却没能刺激到脑神经,寇擎有些丧气。
咕咚.........
褚离这几天也不用寇擎催了,他自己拿起腰间的酒囊就喝了一口烈酒。
咳咳咳.........
尽管喝了几日时间,可他还是有些呛口了。
寇擎拍了一下他的后背,然后起身道:“走了,继续逃亡。”
褚离现在反而觉得不那么害怕了,因为有寇武教在,不管多么强大的敌人只要在寇武教面前似乎都显得不堪一击,钟武教打不过寇武教,就连那些在自己眼中超级厉害的人贩子也被寇武教击杀,身后纵然是有一个匈奴的万人骑兵队,可是,也不照样被寇武教耍的团团转。
所以,寇武教在一切都是浮云。
“我说你小子傻乐呵什么呢,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不小心嘎嘣就.........死了,你还能笑的出来?”寇擎真不知道这个臭小子哪里来的笑意。
褚离闭住了自己的嘴巴,但是心中却是极其开心的。
就这样有惊无险的快马奔跑了一个上午也未见到大队匈奴骑兵的追击。
不对劲不对劲。
寇擎越想越不对劲,按理说匈奴可以分散四处出击,反正己方只有两人,就算他们一队一千人还有十个方向可以追击呢,那自己的逃亡路线基本上就全部被封死了,可是.........
一股不好的预感愈发的强烈。
“下马。”寇擎将褚离拉了下来。
“怎么了寇武教?”褚离又再一次的迷糊了。
“我们弃马步行。”寇擎最终决定
褚离急了,这可是在大草原上呀,如果弃马的话那可真就成了活靶子了。
寇擎拦住他欲要牵住战马的手臂,道:“我们这样骑马逃亡会一直在匈奴骑兵围剿的圈子里,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为今之计只有弃马步行把目标缩小才有可能从这个圈子里钻出去。”寇擎估摸着那些匈奴人已经给自己划定了一个圈子,就等着自己自投罗网呢,然后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嗯,我听寇武教的。”
然后两人拿下所有吃食和必备的武器外将这两匹战马驱逐。
“寇武教,你说我们这样做可以吗?”褚离看着自己身上被寇武教披上了他做的战衣,说白了就是一些枯草编织成的一件草衣,可以让人更好地融入到这个环境中,之前他们也这样做过。
其实寇擎也不想用枯草做掩护,可是,如今的大草原上入目处皆是枯黄的枯草。
“甭管行不行,总要试试吧。”寇擎也给自己穿上了战衣顿觉精神抖擞。
“走着。”寇擎恢复了往日的轻松。
大约走了小半个时辰的路程,寇擎听到了动静,然后拉着褚离匍匐在地。
“嘘!”
寇擎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然后轰隆隆的声音再次回响在耳边。
为首的那人赫然就是整个草原的主人大单于丹哥,“维孚,难道我们真的错了吗?”数日来的追捕无效不得不让这位产生了怀疑。
维孚羞愧难当,区区两个夏朝探子,匈奴一方出动了万余人竟然都被对方逃脱,如果大单于没有亲身出动还好,但是,如今连大单于都亲口发话要活捉那两名夏朝探子,可是.........实乃屈辱呀。
“大单于,我依然坚信夏朝的两名探子还在这辽阔的草原中,只是,他们藏匿在某个地方令我们无法找到,我已经将所有斥候都撒了出去,方圆百里都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他们跑不掉的。”维孚坚定地说道,在草原上,他们匈奴人才是王。
这时,一队斥候策马奔来。
“报,禀告大单于,这是我们刚刚发现的。”来人牵出来两头战马,“这就是那狡猾的夏朝人夺取的两名战马。”
维孚眼前一亮,“大单于,如今说明那夏朝探子是步行而逃,肯定就在这方圆数十里间,末将请大单于将这方面数十里围了起来。”
大单于丹哥摇摇头,道:“既然他们在这方圆数十里中,那就用火攻吧。”想要在如此大的方圆范围内找到两名夏朝探子无疑大海捞针,唯一有效的办法就是火攻,将那两名夏朝探子给烧出来。
“单于威武。”
然后维孚就下令让士兵去准备火把去了。
而在坡上的寇擎看着那些匈奴人忙碌的样子就知道不妙了,然后看到他们大白天举起了火把就知道他们欲要用火攻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