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此事的人都开始交头接耳,许府那天姿国色的二小姐居然和五皇子牵扯在了一起,这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多谈两句。看到了诗句内容的人也开始私下偷偷的将那肮脏的诗句隐晦的告知周围的人。
凡是知道了是哪句诗的人无不乍舌,没想到那天姿国色的许府二小姐和温润如玉的五皇子背地里居然干出这种勾当,若是连这样肮脏的诗句都写了,是不是意味着两人早已暗通款曲。
这么想着,看向赵斐和许茗玉的无数双眼睛就都带了暧昧。
赵斐的生母张贵人一直在焦急的看着徐贤妃,希望徐贤妃能救下赵斐,徐贤妃自然想救赵斐,但是徐贤妃心中比张贵人有数,这个时候不可以贸贸然开口,她一旦开口求情,就是从侧面证实了此事是赵斐所为,无异于给赵斐身上再加了一把火。
赵斐拿着手帕的左手都在颤抖,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手帕上面的内容,正面是一首淫秽至极的诗,看起来像是女子的字迹,而且上面提到了他的名字。
自然这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手帕的背后有一首以他笔迹所写的答诗,这首诗虽然没有那一首露骨,可是也绝不是什么清风明月之诗。
怪不得庆裕帝会发那么大的火,皇子和臣子女儿私相授受,还写了这般肮脏的诗,这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丢尽了庆裕帝的脸。
赵斐将那由他笔迹所书的手帕背面翻过来倒过去的看,这笔迹的确是他的没错,可是他从来也没有写过这样的东西,即便他从前对天姿国色的许茗玉是有几分心思,但他同许茗玉的确也没有过关系。
此事必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他从来以温润示人,因为康王强势,太子又缓和,两人的性格都不够尽善尽美。所以赵斐故意在庆裕帝面前营造出他这样低调不争的温润形象,这样与太子和康王截然不同性格却更能讨的庆裕帝的信任。
这些年,这一步棋已经初见成效。比起太子和康王,庆裕帝的确是要偏信他一些。
但是今日这张手帕可谓是颠覆了他的苦心经营多年的形象,那只会出现在勾栏院墙壁上的句子脏到市井之徒都不一定能说的出口。
而一个真正的温润之人如何写的出这样肮脏的句子,
赵斐紧紧的攥紧了那张手帕,这肮脏的诗句会让他在庆裕帝心里的形象瞬间一落千丈。让庆裕帝觉得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世上大多数人都是记坏不记好,建造一个形象或许需要经年累月,但是毁掉一个形象可能只需要一个时辰,一个契机,一件事情。
赵斐眼神一暗,他在庆裕帝面前苦心经营的形象绝不能毁于一旦,赵斐将那手绢放下,立刻道:“父皇,此事是有人构陷,儿臣同许二小姐并无关系。”
庆裕帝认得赵斐的笔迹,那手绢背面的答诗的确是出自赵斐。庆裕帝虽然平时会信任赵斐一些,但是庆裕帝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构陷?你居然说的出口!那背面的答诗难道不是出自你的手?还是有人逼你写下去的?”
庆裕帝本来就因为赵斐丢了脸面而不悦,现在又听得赵斐的狡辩,庆裕帝更是愤怒不已。
赵斐的辩白一时中断了一下,的确,这笔迹和他平时的随笔放在一起,或许连他都分辨不出其中差异。
可这真的不是他写的。
赵斐回头,硬是还维持着自己那副温润的形象对被人搀扶着已经吓傻了的许茗玉道:“许小姐,此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许茗玉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从那手绢被发现开始,所有人都用意义不明的眼神看过她,但是没有一个人同她说到底发生了什么,许茗玉只能猜到那手绢上可能有一些对她不利的东西,但是具体是什么,她也并不知情。
许茗玉还被人扶着,她的腿实在是无法支撑她走到赵斐旁边看一眼那手绢上是什么,所以她只能站在远处支支吾吾道:“臣女……臣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那手帕不是臣女的。这其中一定有人陷害。”
赵斐脸色阴霾了一瞬,许茗玉是指望不上了,这样的天姿国色又是这样的草包无比。
一个府里出来的姐妹,差距怎么如此巨大,赵斐微不可察的瞟了一眼那太后身侧的女子,她此时表情淡漠,眼神疏离,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妹妹受困而忧心,看起来实在是无情又狠毒。
可是,此时受困的如果是她,她一定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替自己洗脱嫌疑。赵斐叹了口气,朝庆裕帝叩头道:“此事与儿臣无关,还请父皇明鉴。儿臣愿将自己平日的随笔拿出同那手绢上的字一起比对,以澄儿臣清白。”庆裕帝此时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下去再比对,除夕夜宴上不要做这种事情。”
赵斐一听此话,心便一点一点的凉了下去,如果此事不当场证明他的清白,事后无论拿出什么证据,其他人心里肯定多少都会存疑,他的名声从此就蒙上了污点。
他不是女子,没有多在意名声,可是他志在那张龙椅,如果在这个时期就名声受损,庆裕帝日后肯定不会像现在一样信任于他。
赵斐紧紧攥紧了手,垂下的眼眸是一片的冰冷刺骨。此事若是让他查出是何人所为,他非得将此人千刀万剐不可。郑皇后适时的出声道:“把许二小姐扶下去。”
几个宫婢连忙将还在伸长了脖子看那手绢上到底有什么的许茗玉,连扶带拽的赶紧带了出去。
除夕夜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