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阳顶上的气氛开始变得微妙,有一部分人的心里变得有些紧张,他们怕天煞宫众人所修习的的功夫,真的就高到了吴九宵所说的那个程度。还有一部分人则是显得无奈,他们认为武平川说得一点都没有错,吴九宵和他手下的那些弟子们,都是不折不扣的疯子。
只有唐秋雨一个人红着脸站在那里,把口中的牙咬得咯咯直响。这许多年来,都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发起公然的挑衅,而今这个在武林之中名不见经传的吴九宵,居然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质疑他挥手断阴阳的能力,这口气是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唐秋雨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道:“吴九宵,今日我唐某人并非是要诚心的来坏了你的好事,不过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是一个如此不晓事理的败类。既然是你自己找死,那也就怪不得我了!”说罢嗖的一声从腰间拽出了一支金镖。
随着金光的闪动,一股浓郁的阴气随镖而出,顿时大殿右侧所有的掌门人和弟子们,都把目光聚集到了那支金镖上。
唐秋雨手中葬镖的威力没有人不知道,在他闯荡江湖的日子里,死在他金镖之下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而除了老鬼头丁秋雨情急之中断掉手臂,算是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以外,还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在被葬镖击中之后活命。
而吴九宵和他的弟子们,从来也没有在武林界展露过头角,所以不得不让人们质疑他们,是否有与唐秋雨一绝高下的能力。
当这一支葬镖暴露在了外面,武平云顿时感觉到,自己身后的那把悲冥神剑在微微的颤动。武平云知道,那是悲冥剑在第一时间感应到了葬镖所带的阴气。他心中暗自想道:“若是我现在就把悲冥宝剑拿在手里,只怕不管唐秋雨如何的发招,他的金镖都只会飞向我手中的宝剑。”
现在手拿金镖的唐秋雨再也没有留任何的情面,就在吴九宵和所有天煞宫的徒众,都丝毫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就见他突然挥动右手,紧接着一支金镖闪电一般的飞了出去。
就在唐秋雨手臂挥动的那一刻,吴九宵整个身体以极快的速开始扭动,同时唰的一下把头甩向了一边。他的这个动作刚刚做出来,在场的众人就听见啪的一声响,再看刚刚从唐秋雨手中发出的那只金镖,已经深深的插在了大殿的门柱上。并且在金镖的尾部与唐秋雨出手的位置之间,还留有一条淡淡的阴线。
等吴九宵把身体转了回来,顿时就变得满脸的怒气,他用眼睛瞪着唐秋雨咆哮着道:“唐秋雨!你是不是有点给脸不要脸了?我之前已经把话说得极为清楚,你今天还没有资格与我吴某人动手,而你身为堂堂的武尊堂之主,竟然会出尔反尔,将这第一支金镖向我射了过来!我倒是想要问一问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在这一瞬间,整个明阳顶上都鸦雀无声。让大家吃惊的,并不只是吴九宵对唐秋雨的暴怒,而还有他到底是如何将唐秋雨的葬镖躲过的。
看到这样的场面,坐在大殿右侧的数位掌门人甚至都已经站起身来,他们用惊讶的神清望着吴九宵。而其中最害怕的,可以说就是陀螺帮的帮主庄子诺。此时的他心中暗道:“以刚刚吴九宵闪躲唐秋雨手中葬镖的身法来看,此人的功夫必然不在我之下。如果刚刚不是让唐秋雨先试了试吴九宵的斤两,一但我贸然前去,恐怕就会吃了大亏。”
吴九宵刚刚躲避葬镖的身法,不仅让大殿右侧的众人吃惊,甚至把武平川的注意力也全都吸引了过这个吴九宵此前所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吗?难道他真的没有在众人的面前吹嘘自己和其弟子们的能力吗?”
面对着吴九宵的质问,唐秋雨也是心中发颤,在他的印象之中,还没有人可以如此轻易的就闪过自己的偷袭。他没有说话,而是又慢慢的从腰间同时取出来两支金镖,握在了双手之中。
吴九宵看罢哼了一声道:“唐秋雨,我之前所说过的话仍然不会改变,你随时可以向我天煞宫中的任何一名弟子出手,我吴某人绝不阻拦。可这一次我要把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再把手中的葬镖击向我,可别怪我在众人的面前再不给你留情面!”
听了这些话,各大门派的掌门人都再一次把目光投到了唐秋雨的身上,谁的心里都清楚他此时此刻的压力。刚刚那一支葬镖击空以后,在场的人就都开始为唐秋雨担忧。如果他真的连续三次出手均未能命中,只怕他以后就再也没有脸面叫挥手断阴阳了。
唐秋雨已经被吴九宵气得浑身发抖,他恶狠狠的说道:“吴九宵!狗贼!我手中的葬镖从来都是随意而发,至于我想把它打到哪,那都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没有半点的关系!如果你想继续活着,那就再闪躲一次,我倒是真想再看一看,你刚刚躲过我手中的金镖,所凭借的到底是不是运气!如果你想死,那就站在那里像一条死狗一样动也不动。”
吴九宵听罢长出了一口气,然后二目之中放出两道逼人的寒光,他阴气沉沉的说道:“唐秋雨,我之前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如果你不相信,那就再向我射来一支葬镖试一试。”
他的话音刚刚一落,只见唐秋雨双手一齐挥动,伴着他的一声怒吼,两支葬镖一齐飞出,直奔吴九宵而去。
所有的人都看得真切,只见两道阴气过后,吴九宵仍然站在原地,他的身体动也没动,只是他的两只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