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致命的是,随着胡长老扑进了她的怀里,不仅是那雪白的一截粉颈映入了他的眼皮底下,她的胸前饱满也零距离的贴实了他。最最要命的是,那宛如鲜桃熟透的淡淡芬芳肆无忌惮的钻进了他的鼻子,瞬间占领了他的灵魂据点,使得,他几乎是出自本能的猛一颤,情不自禁双臂缩紧,将胡长老的娇躯箍紧臂弯。
这一刹那,他的脑高速运转,不断的为他的罪恶辩护:我是一个正常男人,我不仅身体棒棒哒,正常男人的所有零件、功能我都齐全,朱熹大师的禁欲理学与我一向无缘,且这个大美女是自己投怀送抱的,倘若我作出拒绝,那是不是显得我多么的不正常,多么的虚伪?
丫的,我平生不就是最恨虚伪的人么,表里不一,明明喜欢的要死,偏偏装作毫不在意,甚至,还在得到的时候,表现一脸无辜之状,好像别人硬塞给他那样,无耻之极!
嗯,如果拒绝了她,这个世界的最虚伪之称号,是不是要落在我的头上,然后,恨自己去?
他的思想起了挣扎:好像,听说了,君子与小人之区分,体现最大处,便是思想的高度,也就是所谓的理智与yù_wàng的权力分配,当yù_wàng的权力凌驾在理智之上,便会作出人神共愤的qín_shòu行径,为世人所不齿!
如此说来,我一旦对胡长老逾越了那一道沟壑,是不是也会道德沦丧,成为人类罪人?
可是,话说回来,爱,跟道德有关系吗?
她不是我的亲属,嗯,甚至都不是很熟的样子,应该跟人伦道德扯不上关系吧?
虽然,她嘴上说了要认我这个弟弟,可是,我认了吗?
我没认!
所以,这一条人伦关系绳子,是套不住我的。
至于,关于年龄差距,这无疑是一个恋爱的硬伤。
毕竟,起码相差二十多岁的样子。
虽然,热恋中的男女,都会在爱河里面自发的屏蔽了这道横在他们面前的墙,但是,当随着岁月的流逝,爱情的热度递减,一个年华老去的苍老,另一个却正值心理生理旺盛之季节,这扇墙便会慢慢的呈现出来,越来越高,越来越厚,然后,达到某种不能负荷的时候,坍塌下来,将爱情埋葬。
这是一个现实而残酷的社会问题。
他不得不谨慎考虑。
所以,他极为纠结,偏偏,他的手还抱着人家不放,你这是整哪出呢?
胡长老更是郁闷,她不知道他在想些啥,只是感到他的双手时而松时而紧,好像是,在刚刚作出让她离开的时候又不舍的箍紧,然后再次松开再次箍紧,如此循环,乐此不彼的。
她忍不住抬起头,仰起脸,鲜红欲滴的嘴唇从他的下巴擦过,脑袋也钻进了宽大的斗笠里面,与安无风四目相视,看着他满脸的纠结模样,不由“扑哧”一笑,吐气如兰,轻轻道:“你想干嘛?”
安无风脱口而出:“我想爱你。”
胡长老一愣,道:“成呀。”
安无风道:“可是,我又怕辜负与你。”
胡长老道:“却是为何?”
安无风老老实实道:“我怕,当你年华老去,我会忍不住爱上了别人。”
胡长老闭上了眼睛,梦呓般轻轻道:“你便是只爱我一天,我也不会再有遗憾的。”
安无风咬咬唇,道:“希望你不会后悔。”
胡长老道:“听说,爱情是冲动的,哪里像你面面俱到想那么长远的事情。”
安无风道:“这是我的习惯,我希望,这个世界的每一步伐,都与我思想同步,最少,就算某一天它脱离了我的掌控,我也不允许它跑得太远跑得太快。”
胡长老叹息道:“你这样会很累很累的。”
安无风道:“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