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安无风并没有东渡扶桑,而是转回了临安城。
他曾答应过相助乌达王爷和神弩部队千户大人那雅琴.宝乎,而千户大人要求在一个月之后在京城见到他。
本来嘛,如果当初直接从临安城北上京城,时间自然绰绰有余,然而,由于南海事件,这东奔西跑的一耽搁,便不可能依时做到了。
他打算来临安城跟千户大人说一声,然后再取道北上。
然而,他只见到了乌达王爷。
乌达王爷告诉他,千户大人已经上京城去了,如果他稍迟一日,也看不见他了,他也上京城。不过,乌达王爷暗示他不必担心,现在的京城,朝廷各个势力正陷入了胶状,决计不是一时半会可见分晓的,也就是说,这里面正在酝酿着浓郁的危机,欠缺的,是某个契机的推动而爆发。而当一旦爆发开来,势必将牵连到了整个政局走向,某些势力被拔起,某些势力被压倒,可说是人人自危。
为了取得一线生机,各方势力在加强抱团作战的同时,更注重人才的招揽,希望藉此势力的增加胜算而增加。
故而,在如此大环境之下,各方势力招才若渴,那是决计不会在意他的失时。好像安无风此等牛人,疯子才会把他拒绝,将之送到对手的怀抱之中。
乌达王爷是在一间普通的酒肆里与安无风、司徒姑娘会面的。
到了最后,乌达王爷看了司徒姑娘一眼,把视线停留在安无风脸上,眼神一凝,道:“小安,我们还是朋友吗?”
安无风道:“我从来没有把王爷当朋友。”
乌达王爷脸色一变,表情僵住了。
安无风缓缓道:“我当王爷是兄弟。”
乌达王爷眼神一亮,僵着的表情一松,笑了,哈哈大笑起来,道:“是极,我们是兄弟。”
安无风笑笑道:“王爷,小弟还有一事相托。”
乌达王爷道:“你讲。”
安无风道:“小弟的身份,还请王爷为之保留。”
乌达王爷一愣,道:“小安,你是说,至今为止,你爹还不知你……”
安无风道:“不知。”
乌达王爷道:“你这样隐瞒着,终归不是办法,总是有那么一天你需要面对的。”
安无风叹了口气,道:“到了,那天再说吧。”
乌达王爷道:“好吧,我知道怎么做了。”
安无风道:“王爷,谢了。”
乌达王爷道:“不是兄弟么,客气什么。”
安无风道:“王爷,小弟告辞了。”
乌达王爷点点头,道:“兄弟,京城见。”
“京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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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江南春意渐浓时节,北国却是白雪皑皑,银装素裹。
京城,即建国都于此,集全国经济、文化、政治之中心。
故而,京城为全国最为繁华之大都市,想来不会有人不同意的。
看吧,即便是大冷天,天空还飘着鹅毛雪片,北风呼啸着的,大街上,也是车如流水马如龙,煞是热闹。
安无风还属于首次踏进京城。虽然,他多数时候在富庶之地江浙一带活动,见惯繁华,但是,对比之下,却是突出了一些浮华,少了一些庄重。
在这集结全国政治和经济于一体的京畿重地,那隐隐的庄重与肃穆,仿佛一座隐形的大山,压在人的心头,在人隐隐压抑。
安无风不知他老爸当年是如何在这京城叱咤风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或许,单凭武功而论,当年他老爸绝对不及现在的他,但是,他老爸却做到了,而他,却感到一丝丝,隐隐的压力。
本来,他初入京城,在什么都不明不白情况之下,最适合的,是去“宏源商行”,因为,宏源商行是梦家在京城的主要据点,梦娇姣一定在那里。只要见到梦娇姣,至少可以听见一些东西,少走一些弯路。
再不然,去华家也成。
华家在北方生意做的很大,且与梦家在生意上有合作伙伴之关系,最主要的是,华家在京城有数十年的根底,不仅商业扩展极广,且官场上具有一定的影响力,如果向华家打探事情,甚至比梦娇姣都获益的多。
但是,安无风这两处都没有去,他携带着司徒青去了长城。
不到长城非好汉?
莫非,安无风也有华夏人民那憧憬英雄梦想之情怀?
当然不是。
只不过是,这一天,是川蜀的唐门十三少和“五虎断魂刀”掌舵人彭半剑对决长城。
唐十三少,听名字,貌似很年轻的样子,实则,却是五十开外了。
老头子腿脚不利索,走路一颠一跛的,让人看起来有些吃劲,然而,正因此,他颇有自知之明,深深知道自己的行动不便,一旦跟人拼起命来了,逃命都费事,出于对自己的生命负责,于是,他极力不让自己逃命,于是,他奋发图强,拼命地把唐门的各种暗器手法练到了极致,至少,在逃命之前,要去了对手的命。
有人说,唐十三少的武功和对暗器之精通,与二十年前的唐崩相比较,至少高了唐崩一个档次。
但是,究竟是有人说,这个“有人”是谁,谁也不知道,故而,谁也说不准唐十三少的武功到底如何如何。
然而,彭半剑却是人们耳熟能详的超级高手。
如果说,江湖人交接相传他融合了彭家刀法之精髓独辟蹊径自创一门超越了彭家的属于他自己的剑法,只是传言的话,那么,去年,在衡山脚下,与黄衫派四大超级高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