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英看向梦万放,极是不满道:“二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梦万放居然彬彬有礼颇有君子风度的一笑,道:“杜姑娘,这事与你无关,你尽管离去,而这个异域教主,却必须留下来。”
杜玉英道:“我不许。”
梦万放微笑道:“如果,你以梦家的女主人说这话,我自当遵循谕旨,立刻把人撤下去,但是,很可惜,你不是。”
他说的在理,随着他们二人之间的婚姻彻底崩盘,可说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自然也再无关涉梦家做事的权利或资格。
杜玉英脸色一变,娥首一抬,道:“我如果一定要管呢?”
梦万放正色道:“对不起,杜姑娘,还请你自重,这已是我梦家跟这位大教主的私人恩怨,若是你非要横里伸手,怕是,到头来,梦家人未必可以全程掌握,稍有个闪失,误伤与你,恐怕让江湖朋友诟病,言道梦家之人夹带私怨报复与杜姑娘,梦家声誉势必严重受损的。所以,还望杜姑娘海涵。”
杜玉英美目圆睁,伸出纤纤玉指指着梦万放,娇喝道:“梦万放,我认识你啦!——”
呼!
便在杜玉英怒不可遏,将欲动手之际,一道身影霍然从礼台上飞射而至,长袖一卷,缠住了她的纤腰,生生凌空提起,然后,长袖舒卷处,杜玉英被飘飘然的送出了婚礼的殿堂,跌在门外的花丛之中,遥遥听得郭掌门的声音传递了出来:“英子,你莫回峨嵋了,回洛阳去罢。”
郭掌门使用的是巧劲,杜玉英虽然貌似扑跌的样子有些狼狈,实则却是毫发无伤。
杜玉英一跃而起,站在门口处,呆呆的发怔。
然后,她的美眸慢慢的湿润,泪水慢慢流淌,视线慢慢的迷蒙,迷蒙的视线当中,里面人影翻飞纵横交错,仿若幽冥开闸,群魔乱舞。
砰砰砰嘭嘭嘭!!!
嘭嘭嘭砰砰砰!!!
——
杜玉英终于见识到了希丽萨的惊人武技,在惊讶之中,不得不承认,她和希丽萨的差距可真不是以道理计的。但见希丽萨曼妙的身影仿若闲庭信步,随意的踩踏碎步,左手负于背,仅凭右手运转,或掌劈,或指戳,或拍或按,玉手过处,无一招一式落空,眨眼之间,十多名梦家一流高手便宛如那笨重的大冬瓜一般咕咚咕咚的纷纷摔跌地上作那球形翻滚运动。
梦万平一声大喝道:“小子不才,却是要领教领教大教主的绝世奇学!”
双掌一错,足下猛一跺,“咚”的一声闷响,地皮震动,踏足之处作扇状裂了开去,足有方圆丈余。
当下,宾客中便有人大声喝彩:“三公子好俊的‘飞象手’!”
顾名思义,大象多为力量和厚重之喻义,而“会飞的”大象,无疑是暗喻它仿佛插上翅膀,不仅承载着巨大的力量,且擅于灵活游击,相辅相成当中,威力何止暴增数倍!
只不过,那人的赞赏声音犹未落下,蹂身而上的梦万平便倒飞了出去,最是尴尬的,是恰如其分的砸在那个点赞的客人身上,顿时,双双摔了一个滚葫芦,好尴尬啊。
希丽萨右手轻垂,看也不看狼狈爬起来的梦万平以及躺了满地的梦家“看家护院”——额,估计,在她眼里,他们也就是跟一班看家护院目类似性质的群体,只是目视梦万放,淡淡道:“二公子,我可以走罢?”梦万放顿时一窒。虽然,他知道那么一句话,不是猛龙不过江,人家远涉重洋,不辞劳苦,从外域来到华夏中原,试图混口江湖饭吃,没有些斤两自找埋汰挨揍的,当是没有那么傻的人。
虽然,他早已感觉到了,这个来自波斯帝国拜火圣教的堂堂一教之主,武学成就绝对是出类拔萃,高手之中的高手。
但是,面前这个结果,还是让他惊骇的。梦家出动了一十二名经过特殊训练的一流专职杀手,在她的手下,竟然宛若婴儿一般之脆弱!
不堪一击!
甚至,连武功并不逊色他多少的三弟梦万平,连人家的衣角都没有碰着,就稀里糊涂被揍飞了,不幸之中大幸的,是这个女子出手还算留情,虽然一十二名高手被揍得满地滚元宝,也只是磕磕碰碰摔伤了一些关节和皮肉受苦,并无过大的伤亡现象。即使是梦万平鼻梁青肿额头还流出血渍,那也只是由于撞倒了那个倒霉的客人同时也拉翻桌上的盘盘碟碟,被落地的盘盘碟碟砸伤的,属于意外范畴,估计与人家姑娘的本心没有多大的关系。
可是,于谦宝不乐意了。
一则是梦万平是她亲生儿子,虽然由于她曾经杀手职业病落下的后遗症使得性格一向比较冷峻,再则习惯了训练梦家特别部队的酷厉风格,即使对于亲生儿子,也缺少母性的温柔,但是,伟大的母爱,从来并不是流露于表面的唯一途径,那是根植于灵魂深处的爱。
眼看爱子被揍,教她如何不心疼,更何况,那十二名特别队员也是她一手带出来的,感情之重,不下于看着在她呵护之下茁壮成长的孩子,希丽萨那拍冬瓜摔豆腐的一番海扁,看样子还很爽的模样,与咣咣扇她的脸面有何区别,尤其是当着众多姐妹面前,教她的脸面往哪里搁呀!
她“腾”的站了起来,她身边的方如诗伸出手,却没有拉住,于谦宝已经足下一滑,距离希丽萨原本有三丈之距离,眨眼之间却到了希丽萨的面前,白衣如雪,美艳绝世的娇脸,似乎被岁月遗忘了惦记,即使为人妻为人母,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