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人道:“小姑娘中毒不轻,需要静养。”其实成雨瑶受了伤虽说不能被打扰,李慕青在一旁静静的陪着倒也不碍事,可李慕青也受了伤,也需要静养,中年妇人知道李慕青十分关心这小姑娘,未必便肯离去,只好这样劝他。
李慕青点了点头,却痴痴地望着成雨瑶不肯挪步,自己从没想过,这个一路上和自己吵架斗嘴,还被自己屡次捉弄的少女,自己竟会对她如此担心,看她那娇美的容颜,虽然憔悴,仍明艳动人,可李慕青担心,怕她就此睡去再也醒不过来。
中年妇人见李慕青如此神情,如此关心这位姑娘,知道两人关系定然非同一般,不好意思再劝说,只好从李慕青面前走过,出了房间。李慕青这才回过神来,想起中年妇人说成雨瑶需要静养,这才恋恋不舍的跟了出去。
又过了一会,金锏派的五个年长的男子追击黑衣人带弟子回山,回山之后便来拜谢李慕青的救派大恩。五人向李慕青一揖到地,道:“我等师兄弟张长松、鹿长寿、钟长鸣、谢长生、楚长临,谢少侠救我派之大恩。”
金锏派掌门木长青是这一辈的在大师兄,自他而下还有五个师弟李慕青倒也知道,初见这五人时便也略有猜测,只是那时情况紧急不容多想。可此时他一心记挂着成雨瑶的安危,也是心乱如麻,心不在焉还了一礼道:“几位前辈客气了,些许微劳何足挂齿。”李慕青是无为道长的弟子,性格随意,却也心高气傲,无为道长武林辈份奇高,李慕青身为无为道长的传人,见到年长者向来不愿称前辈。此时却因他一心念着成雨瑶,忘了自己武林辈份,见到年长者竟然称起了前辈。
张长松鹿长寿师兄弟等人见李慕青心不在焉的,想起李慕青刚入秘道之时还带了个受伤的姑娘,排头站在第一个的张长松忙向站在一旁的中年妇人问道她的伤怎么样了?”
李慕青不禁抬眼看了中年妇人一眼,金锏派掌门木长青是他们那一辈的大弟子,张长松这么叫她,那这妇人便是木长青的夫人了,听说木长青的夫人名叫真慧如,也是个了不得的女侠,今日金锏派遇此危难,这木夫人竟然临危不乱,果然是女中豪杰。
真慧如道:“这姑娘受伤不轻,且伤口有毒,毒性怪异,尚不知是中了什么毒,我解不了。”
这对少年男女可是他们金锏派的大恩人,金锏派的人自然会全力救治,张长松道”
真慧如微微点头道:“用了,又封住了她周身大穴,另外我让成儿下山去请杜大夫去了。”
张长松等五人向来对这个大师嫂敬服,见大师嫂处置颇为妥当都连连点头。
张长松又向李慕青拱手道:“少侠于我派有存亡继绝的大恩,敢问少侠高姓大名,出自何门何派,是哪一位前辈高人的弟子。”张长松见李慕青年纪轻轻,武功却是奇高,必然是师出名门了。李慕青手中的阴阳剑形象特异,武林中人本来一见即知,只是之前在密室之中火光昏暗,众人只见李慕青剑法高绝,却没看清李慕青用的是什么剑。
李慕青微一拱手还礼这是平辈礼,这些人问自己的师承,他便想起了无为道长的武林辈份,这些人虽是金锏派掌门师弟,但和无为道长排辈也只是晚辈,和自己只能算是平辈,道:“在下李慕青。”
张长松鹿长寿等师兄弟五人又惊又喜,道:“原来是李少侠,无为道长的亲传弟子,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李慕青并没有直言自己是武当山无为道长的弟子,但他与少林寺凡生凡灭成雨瑶共寻金剑之事已经遍传武林,金锏派也早已耳闻,只是没想到今日他会出现在铜鼓山上,并救了他金锏派合派上下。李慕青携剑去铸剑山庄鉴别金剑真假,避免了一场武林争斗,武林传为佳话,传闻越广,难免越传越离奇,一些成名已久的武林前辈难免半信半疑,金锏派众师长也是如此,不相信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能有多高强的武功,今日一见,此人的武功只比传闻中更强,年纪也不比传闻中大,再加上李慕青对其金锏派有存亡继绝的大恩,不禁都对其武功、所作所为真心感激敬佩。
李慕青道:“不敢当,诸位高抬了。”
张长松又问道难道是知道我知道我金锏派有难?”
张长松此言一出,鹿长寿、钟长鸣、谢长生、楚长临,还有真慧如一齐望向李慕青,李慕青在此危急时刻突然出现在金锏派,自然不会是平白无故的。这可是他们金锏派存亡的大事,他们自然极是关心。
李慕青向成雨瑶所在的房舍内望了望,自从成雨瑶受了伤,李慕青又是惶急,又是心痛,而他为何会来金锏派也是说来话长,他哪有心思跟他们说这些“是有些原因的。”
众人见李慕青的神情,如何不知他的担忧,真慧如道:“李少侠不必担心,成姑娘短时间内不会有性命之忧,等杜大夫一到,自然可以治的好她。”李慕青携金剑去铸剑山庄,同行的有少林慧海大师的传人凡生、凡灭,还有成缺的孙女成雨瑶,这事武林皆知。那么这个李慕青尽力照顾的美貌姑娘自然就是成缺的孙女成雨瑶了。
李慕青点了点头,可是说不担心又哪里那么容易。
张长松等早已经听闻川蜀武林十数个名门大派或被灭门或掌门失踪,一心想知道这中间是否别有内情。可此时李慕青心内重重,自己等人受人家大恩实不该在此时追问。张长松道:“天色将晚,还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