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前一分钟,台下一两月,想要打通各个关节,从狱中捞人,岂有如此简单?直到此时,那个想捞他出狱的神秘“后台老板”尚未露面。
在道上打打杀杀多年,贺二哥绝非有勇无谋之辈,不然的话,要么给撵出江油市,要么被冯汉等大佬收编了,此时收拾行李,静静的坐在家属接待室,等候着神秘大佬的露面,明明要出狱了,也不知为哈,心里边却并不欢喜,因为他知道,既然此人付出代价,出去之后,必然有所图谋,将他当作一条枪来使,以小的代价,换取更大的利益哦。
狱中不自由,出狱依然不自由,贺二哥望着窗外几个前来探监的犯人家属,回顾自己三十几年走过的历程,想到入狱之后,众叛亲离,连最珍爱的杨玉蝶也趁机离婚,成为别人的老婆了,只有那林乐一个外人前来探过监,不由的感叹着人生无常,世态悲凉,叹息之余,有了一种英雄末路的感觉。
此时,一个小小巧巧的娃,在前边掏出身份证登记过后,到了接待室门前,悄声叫道:“贺二哥。”不是那林乐又是谁呢。
“兄弟又来看我了?谢谢,几天前心脏病发作,获准保外就医,待会儿有人来接······”
“哎呀,我就是来接你的人哟,”林乐一手接过行李包,一手拉着他,“走吧,还楞着干吗?”瞧他那愣愣的样儿,还以为关的久了,脑瓜子出了问题喽。
“谁叫你来的?”贺二哥并不领情,站着不动,眉头一皱,阴阴的问道。
见面之后,见他如此冷淡,林乐有些纳闷,低声道:“这里不是说话处,走,我们出去。”
出了监狱,贺二哥酒瘾大发,拉着林乐进了一家路边的苍蝇馆子,坐在角落,伙计还木有上菜,倒了一杯酒,自顾自的一饮而尽,忽然面色一凝,盯着他冷冷的问道:“谁想捞我出来?小弟,道上处处是陷阱,切莫上当受骗哦。”
林乐恍然大悟,笑道:“不是别人,正是小弟呀。”
“就凭你?不太可能吧?”
菜上桌,林乐也一口干了一杯酒,将一月来得罪郑杨二人、遭诬陷关进派出所、和邓定秦链接沟通的事情过往,细细道来,面含忏愧的道:“哎呀,小弟除了能搞定美人儿,木有别的本事,若不是巧遇所长大姐,二哥非的在牢里呆够两年哟。”
贺二哥终于释然,放声大笑,声如裂锦,惊的旁边几位食客浑身发颤,随后凑在林乐耳边悄声道:“想来哥哥在道上混迹多年,比起你小弟也算落伍了,来来,我兄弟俩再干一杯。”
“哪里,要说本事,比起二哥来,小弟还不及一根指头呢。”林乐举杯应道。
“既然兄弟如此仗义,以后都是自家人了,不必有任何的客套。”
曾经的生死仇敌,关系又近了一层,一瓶酒下肚,林乐关切的问道:“二哥出来以后,有何打算?”
的痛处,想到身陷牢狱之后,妻离子散,众叛亲离,不禁悲从中来,如今保外就医,节骨眼上,岂敢在道上胡来?而三十几的人,除了武艺高强,木有别的谋生本事,于是叹道:“唉唉,若是开个武馆什么的,却怕生意清淡,养不活人,也不知如何是好。”
林乐握了他的手,认真的道:“你我兄弟二人,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小弟有饭吃,哥哥就有酒喝。”
“能歪打正着,交上小弟这般义气的盆友,真是幸运,不过,我追魂贺二历来不肯吃白食,出来靠人救济过活,岂不是叫人笑话?”贺二哥忽然眼珠一转,“此前你不是计划开一家公司什么的?若是用的上二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此言正中林乐下怀,惊喜的道:“二哥名声在外,有勇有谋,若是助我一把,当个总经理,生意肯定红火呀。”
贺二哥推辞道:“为小弟打下手可以,当总经理什么的,二哥恐怕不能胜任哦。”
林乐笑道:“莫要分什么彼此,赚了钱后,小弟为你买车买房,再娶一个比玉蝶更漂亮的老婆,就这么定了。”
贺二哥忽然想到,人到中年,许多道上的兄弟转行进了商界,生意做的顺风顺水,若继续打打杀杀,实在木有什么意义了,于是应道:“好,既然看的起二哥,就来试试吧。”
酒至酣醉,俩人头挨着头,悄声密谋着新公司的运作计划,贺二哥极为老道的分析了公司几位骨干的长处短处,拍了胸口,绝不会让陈道明随便乱来,为确保得到长期的优质货源,决定亲自去周边乡镇,找到一些过去的兄弟,联系花木种植户,交付定金,签订收购合同。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既然公司已经注册,第二天,林乐带上谈判高手陈道明,去城里泰吉街逛了一趟,一眼看上了一家生意清淡、想要转让总部的建材公司,这是一栋临街的商业楼盘,周围绿荫覆盖,环境优雅,一共有三层楼,房间和走道结构有些复杂,除了洽谈生意,更有利于仙人弟子的特殊业务哟,于是立马找到房东,谈了租金以及期限等一档子事儿,达成初步的意向,紧接着找了家装饰公司,做了一块极其显眼的公司招牌,挂在三楼,上边刻着几个大字:
尼玛迪草花实业有限公司
牌子刚挂起,路人见了,窃笑不已,议论纷纷,哟喂,好一家特别的花木公司哟。
奇特的牌子,起到了很好的广告作用,更多的人知道了这家新公司,一连几天,林乐的手机响个不停,要么是驾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