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再次乒乒乓乓打了起来。还是一边狂揍一边怒骂,这次,百里芸没敢哭也没敢叫。
她怯怯地朝着坐在一边吹胡子瞪眼看着她的祖父身边蹭过去:“祖父……”
“哼!”
“祖父……”小声音娇软。
“不怪我揍他了?”百里敬阴阳怪气地瞥了一眼让他气闷的小孙女。
百里芸撅了撅小嘴儿:“人家刚刚吓坏了嘛,又不知道猎哥哥胡说。”
“你也知道他那是胡说。”百里敬没好气,“活该打死在我百里将军府!”
“可是……猎哥哥都受伤了啊。”百里芸低着头又忍不住偏头去看,“会疼的!”
百里敬瞪她一眼,不理。
百里芸噘嘴,不敢吭声了。好吧,其实她也知道祖父和爹爹就是一时气坏了,不会真把猎哥哥怎样,但,她就是心疼猎哥哥的伤啊。
百里敦的确是气得怒发冲冠:“你个混账王八蛋!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
拓跋猎也越来越生气了:“什么叫qín_shòu不如?你们一个个的到底都是什么毛病?我小狼我娶回家,怎么就不行?”
“她才十岁!你个畜牲!”
“少拿畜牲说事儿!十岁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十岁到底怎么了!”
拓跋猎就不明白了。之前这些年都好好的,怎么就他一说要娶他小狼,这些人就都发疯了!
刚刚他忍着受伤,边挨边追问,老头子就回答得稀里糊涂的。一会儿说溪桑儿太小,他娶她就是qín_shòu,一会儿又说小时候还小所以没关系。这些人到底讲不讲道理!
两个人在这里乒乒乓乓地打着、骂着、追问着,一旁的祖孙俩听着听着忽然对视一眼:我擦!不是我理解的那样吧?
一老一小齐齐在心里暗骂:拓跋猎你个棒槌!
“住手!”百里敬这一次真正是咬牙切齿,但刚刚的满腔邪火到底一明白过来就压制住了。
“爹!你让我打死这个小畜生!”百里敦遵命停手,两只拳头却捏得发颤,恨不能立刻弄死眼前要欺负自家小闺女的货。
“让你住手就住手!”百里敬冷沉,“坐下。”
百里敦憋屈地到一旁坐下,一双凶狠的眼睛死盯着拓跋猎,喘着粗气。
拓跋猎挺拔立在当地,一身黑衣已经撕破了好几处,血迹渗出,也不在意,一张俊猎野性的脸上满是不耐和不解,紧皱着眉头盯着百里敬:“你们到底闹什么?”
呵!谁闹?到底谁在闹?
眼看阿爹气得又要扑起来,刚刚冷静下来的祖父也要发怒,百里芸立刻撒腿冲过去:“我来问我来问!”
十岁的小姑娘身高已经到了拓跋猎的胸腹处,她拽拽他修长有力的手指,让他半蹲下身子,消弭了一些屋子里剑拔弩张的气氛:“猎哥哥,你为什么要娶我呀?”
面对自家小狼,拓跋猎心情自然而然地愉悦,尤其是这样好的话题。拓跋猎又笑了,双手反握住小姑娘细细柔柔的手指:“娶你,让你做我的母狼啊。”
椅子上的百里敦气得要出手揍这个流氓,百里芸赶忙开口:“猎哥哥,我知道娶亲的意思是要做夫妻啦,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做夫妻是要做什么啊?”
“自然就是守在一起,再也不分开。”拓跋猎想都不想地答道,“就像之前我们在西北时那样。你住在云烈山庄,不值守的时候我都回家陪你。有了假,我就陪你四处去玩。我忙着回不去的时候,你也可以到营里来看我。不管什么时候,你需要我的时候我都在,我想你的时候你也都在。这就是夫妻。”
“就只有这样吗?是不是还要……”百里芸默默地给自己心理建设,我还小,我还很天真,所以脸皮厚一些木有关系,但是真的说出来的时候还是脸红了,声音也低了,“……是不是还要给你生孩子呀?可是我才十岁,生不了呢!”
百里敬和百里敦父子俩齐齐黑了脸。要不怎么说这混账小子qín_shòu不如呢!打死活该!
拓跋猎是唯一愣住的一个,看着眼前小姑娘,眼神渐渐地有些古怪,之后变得逐渐难看起来:“溪桑,谁给你教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是不是有人把她带坏了?
百里芸好尴尬!但,为了猎哥哥不挨打,有些话再尴尬也得问:“猎哥哥,你先回答我,你要娶我,是不是要我给你生孩子呀?”
拓跋猎忽然阴冷地看了百里敦和百里敬一眼,目光回到纠结尴尬的百里芸身上时才回到了柔和,但也带着难得的严肃:“以后不要随便听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母狼自然要下崽,但那也得到你长大以后。待会儿我跟你一起回你院子里去,你那院子,看起来得好好整顿整顿了。”
百里敬和百里敦:这种莫名被噎一口老血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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