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平阳按下心头疑虑,随着余津天接着散步。余津天身体很瓤了,虽然年纪轻轻,外表看着五大三粗,实际上元气已经被耗得差不多了,只是在院里转了一圈,头上便冒出了虚汗。
晚饭时,岳平阳与牛元桢安排到了一桌,市里座陪的领导暂时都回去了,余津天跟古青月作陪。
晚饭前,岳平阳从古青月口中知得,这个部队农场除了场区外,还有近千亩土地。部队解散后,军部大院交给了省军区,军以下的师部、团部也都相继移交给了地方。这片农场自然也就还给了当地政府,但当地政府又“租”给了经远集团。
说是出租,其实就是变卖。这里的土地虽不像城市周边,地价贵得离奇,但作为山区土地资源,价格也不算太低。经远集团盯上了这里之后,经过一番明里暗里的运作,最后竟以一千元一亩的价格收购。就是整个场区,也不过给了二三百万。
据说,经远集团是看到了这块土地的潜在开发价值,想在这里搞一个山间消夏温泉别墅,而后再建一个山间田园消费场所,计划中还要开辟一个天然猎场,用以吸引城里的游客。这个计划很是宏大,不光要建设新型农场,还打算融资修路。当地政府很是乐意,莫说经远集团背景深厚,就算是没什么背景,也巴不得他们过来。
可问题是周边的村民不答应了,理由是这片土地严格意义上算是周边数个村子的集体财产,当年为了支援军队建设,大都无偿变成了军用土地,而现在政府收了回来又悄没声地买掉,却没有给村民一分钱!
其中又以古阁村占大头,特别是古氏的祖坟区,也涉及在内。按照当年征用划界,古氏祖坟这片地方有一半的面积都在部队征用的范围内,但这一半的坟场区实际上又一直没有被部队使用,故而并无争议,直到经远集团接手,实打实的要按规矩来,这矛盾才突显出来。
周边村民当然不同意,上访闹事,但又全都被经远集团和当地政府压下去了,独有古氏家族不妥协、不让步,大大小小的冲突不断,各自找关系、托后门,并且私下里不断动手脚、拼武力,打起了拉锯战。
余经远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多是靠权力部门下压,多多少少还讲点理法,但余津天却无所顾忌,尽出些下三烂招法,其中就包括让肉瘤脑袋董卫军干类似挖坟掘墓的勾当。就在这种情况下,古青田才与族人与他们发生冲突,以致于挨打受伤,丢失了雷火之锥。
表面上看这像是土地之争,但实际上很可能还有着深层次原因,至于原因是什么,岳平阳一时弄不清楚,但他能感到,自己却正在一步步接近谜底。
吃过饭之后,余津天邀请他们去洗个澡、捏捏脚放松一下。岳平阳闻听之后不由一楞,没想到这里还设有这种场所。但看着古青月的表情,他一下子又释然了。这个地方,虽然地处偏僻,但却是富贵热闹场所,接纳的人非富即贵,没有这种场所才叫怪呢!
古青月因为有岳平阳陪着,自然不用忧虑,随着余津天、牛元桢自种满绿色植物的餐厅出了后门,左拐右折,来到一个小院中。
院里种瓜栽豆,虽然到了秋天,这些瓜豆却长得很是青葱,特别是满架的豆角,开着白色的花朵,发出阵阵幽香。花香之下,却站着五个彪形大汉,个个横眉立目,嘴里嚼着口香糖,真是大煞风景。
见余津天进来,旁边一间屋子里又闪出肉瘤脑袋董卫军来,他径直走到余津天旁边,神情比较紧张。
“这是禁评曰,我叫他平哥,这是牛老!”余津天介绍道。
“平哥好,牛老好!”董卫军打着招呼,边冲余津天使眼色。余津天会意,随他走到院角僻静处。
董卫东小声说道:“老大,刚才来了两个硬茬子,直接甩的美元,要四个!双飞!”
“噢,可以啊,把钱验验,这帮土鳖没见过外国钞票!”
“是,只是,监控发现,他们都带着枪,我怕是来砸场子的!”董卫东小声嘀咕道。
“怕个球,你们不也有吗?”余津天想起什么来,“对了,清霄居不是也有两个高人在这儿吗?”
“是,是窦先生,还有他的一个朋友!但,他们都怪里怪气,我说不上话,要不要您跟他们预先打个招呼!”
“草,招呼个屁,你直接叫他就行!”余津天低声道,“看见那个平哥没有,一个指头就能把他们扫倒。去吧。哎,对了,小姐、技师该招就得招进来,注意质量,把这片顶尖的都给我弄过来!不行就在外边弄,不来就绑过来,来了再慢慢教育。祖哲呢,让她过来!”
岳平阳和牛元桢暂时被让到屋里喝茶,他边打量环境边听着余津天与肉瘤脑袋的对话,不时嘿嘿冷笑一把。
祖哲从里边走了出来,她很厌恶地看了岳平阳等人一眼,慢慢地走了出去,“余总!”
这个祖哲,岳平阳是见过的,当初他和南商雨冒雨从古氏祖坟到了这里,顺便把门卫教训一番,祖哲还跟他说起了古青田女朋友的情况呢,记得她是公关部的经理助理,怎么管起娱乐来了?
余津天对祖哲说道:“好好陪好这几个客人,挑好项目服好务,别老端着臭架子!”
“是!”
“是个什么?不行话你自己上,再不行,我开了你!”余津天口气很冲,明显是对这个祖哲不满意。
祖哲回到了屋中,笑了笑,作了个“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