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以许妙妙的身分、再加上有裴修等太子圈的人参与,派对上实在没什么人敢惹事。这也是为什么之前浪得飞起的纨裤子弟们会如此收敛,就算是真的看人不顺眼,也只敢端着酒杯缩在角落──
毕竟就算是蹭了邀请函的,但能入场也算是对他们身分地位的肯定。之后说出去都能当上好几年分的谈资,只要不是脑子有问题的,绝对都不敢在这场合上惹事。
万一以后被太子圈的人彻底封杀,家里那是连生活费都不会再给半点,直接把他们扫地出门都是有可能的!
“妈的哪来的傻逼?!”武万没喝多少酒,事实上船上目前的有的酒也不可能让他醉,当即一把脱了上衣,就要跳下去救人,“这时候还敢下水,是不怕被海蛇咬了?!”
“已经有人跳下去了!”船舷旁有个神色惊惶的小姑娘,一看到武万结实的上半身,苍白的小脸上闪过一抹绯红,然后又立刻低下头,两条又白又嫩的腿蹭了蹭,呜咽地说,“应、应该还是可以救得起刘少的吧?”
许妙妙一双漂亮的猫眼危险地瞇起,白皙修长的手臂立刻拨开武万几个,高抬着下巴,冷冷地对那个小姑娘说,
“这里汉子多,知道妳饥渴,我等等就能作主送个钱多人傻好掌握的到妳床上但在这之前,能不能请妳解释一下,刘衡那个智障是怎么下海,然后又是谁在听到妳尖叫之前,就跳下去救人的?嗯!”
她的语速不快不慢,带着世家的底蕴与从容,说起来让人有种信服的感觉。只是许妙妙也是真的狠,光那一付无所谓的模样,已经直接把小姑娘的所有企图可昭示的无所遁形。
而且许妙妙也根本不在乎要是说错了,会不会让小姑娘下不了台。甚至大家只会恍然大悟,然后一付‘哎呀没想到妳是个这么想出名的孩子?’的样子。
“请、请妳不要这样!”小姑娘显然也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整个人彷佛霜打的花,一晃一晃身体,就像是随时都要晕过去一样,“我、我是真的拦不住刘少跳海的!结果、结果我一喊,就有个女的直接从旁边也跟着跳下去,我根本来不及阻止”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现场也没有监控,救援的保镳也已经第一时间下去,除了担忧着海里可能载浮载沉的两个人情况,其他人似乎只能当个木桩子插在原地。
但也只是似乎而已。
“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就先都去待在甲板上。”裴修冷静的声音,忽然敲在了不少想要赶紧闪人的心头上,“因为可能涉及人命的问题,需要你们录口供,互相在固定的时间区段里提供自己的行动证明。”然后接着说,“所有的行李等等会有专人检查,不属于当初邀请函上可携带物品,你们接下来三年的时间,将被裴家、许家、王家、陈家、武家、林家,以及相关姻亲列为不欢迎客人。”
裴修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成中校,手里拿捏着让人眼红的‘天梭’,那当然不是整天在王昭面前可能双商不在线的恋爱脑、又或是宠妻狂魔。
某些时候,他的冷酷跟残戾,才是可以完全镇压住林斌等人的最大因素。
有他的话,许妙妙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全部安静如鸡地站在他身后,平白无故地直接再矮上一截,就怕会惹恼这个明显已经生气的男人。
却偏偏还是有人不带脑子,老大不乐意地抗议说,
“裴大少,跳下海的也不是您的老婆,咱们能不能别这么计较?刘衡天生就是个惹事精,你就因为这样掐着大家不放,还坚持要翻我们的私人物品这样以后谁还敢参加你们的派对啊?!”
这位兄弟也真是个人才,什么话都敢往外蹦。其他人老早就排排站,虽然对军姿没概念,但同手同脚也算就定位,完全不敢反驳裴修的话。就他一个,连人家新婚又保护得极好的老婆也敢拿出来溜,也不怕被揍!
“扔海里吧。”裴修对于脑残一向零耐性,头也不回地对林斌吩咐,然后一扭肩膀,对陈奕说,“帮我开大灯,我下去看看。”
王昭一直没有回来,就算裴修知道,单以她的本事,这世界上到哪儿溜一圈也不大可能会出事,但他就还是怕、还是会担心。
担心这个曾经被人抛弃的姑娘,会不会其实期待有人能带走她、接她离开这些令她根本没有安全感的陌生地方。
“很不会说话是吧?哥教你怎么用有汽油味儿的海水漱漱口啊!”林斌狞笑地看着又瘦又小、比鸡崽儿还不够看的刺猬头少年,“咱们来里里外外好好洗心革面一下知道不?以后不要再随便当出头鸟,斌哥哥来教你怎么作人啊!”
而就在林斌把少年腰上快速绑上专门的消防水管把人给一抛海里,另一头正要下海的裴修,忽然猛地拨开陈奕的手,将海上专用的夜间照明灯忽然地往船尾摆去!
许妙妙瞬间惊呼出声。
只见五根苍白修长的手指,正如同勾爪般地紧扣在栏杆上。水痕顺着那绷紧手指滑落船沿,紧接着,那手指一收紧,另一边有个沉重的物体就被甩上船。
还不等旁边早早待命的船医冲过去,大家就忽然看到一名落水的美人儿双手撑着栏杆暴露在大家面前,一身窈窕饱满的曲线与弧度,是比基尼根本栏也拦不住的惊艳。然而美人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就这么伸着白皙细腻的大长腿,一把跨在栏杆上。
她随手将因为潮湿而结在一块儿的头发给拨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