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陶歆追随白裔而去,才出了妄难世界,二人就直捏个腾云咒直直奔着调鼎坊而去。
“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叫我杀了玄掌、血魔为阿婉报仇?”陶歆一路追问白裔,并未获得什么解答。如今回到坊里,白裔把阿婉抱回她的房间,他又再次发问。
“快去准备烧一大锅水心七叶草汤水……”白裔依旧不理陶歆的问话,只盯着阿婉满是血污的脸。
陶歆固执的杵在原地不动,等着白裔的回答。
“还不赶紧去烧水!如果因为你的耽搁,叫阿婉死掉了,是不是你也会杀了你自己替她报仇?”白裔气急败坏的捶着床头质问陶歆。
“你的意思是阿婉还没死?”陶歆欣喜若狂。他又走进一步细看阿婉,她的鼻端不见呼吸的痕迹,脸色苍白如纸,身体更是一动不动,实在看不出丝毫她还活着的征兆。
“还不快去!”白裔把他扯到一旁再次催促。
陶歆不甘心的扭过身去,但到底对白裔的话还是不大相信,又回头看一眼阿婉还是看不出丝毫迹象不管了,白裔说她还活着,那就是还活着,他可从未对什么事物看走过眼。
一大锅水心七叶草煮得滚开,陶歆盛了浓稠的一大碗给阿婉端过来,心里还直犯嘀咕:白裔还有本事叫阿婉喝汤?
“谁叫你用碗盛?这是要给阿婉沐浴用的!”白裔哭笑不得。
陶歆恍然大悟,尤自庆幸自己没往汤中加佐料,又折转身子把汤锅、木桶抱了进来。
半人多高的木桶里蓄好了热水,水心七叶草汤也全部倒进桶中。白裔抱起阿婉想往木桶里放,突然意识到她衣服的碍事。
“我出去一下,你来帮阿婉把衣服褪去……你知道的有龙纱在,会阻碍阿婉的皮肤吸收水心七叶草的养分的……”白裔控制着自己的神情,尽量说得冠冕堂皇、理直气壮。
“诶!”陶歆忙不迭的答应,在他的意识里,白裔说什么都是正确的。但他扭头正对阿婉残破的裙裾时,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重要问题阿婉可是个女孩子呀。
“回来,等会儿!”陶歆叫住已一只脚迈过门坎的白裔:“小狐狸可是个雌儿啊,我这么做不太合适吧?”
“你这么做不是为了救她嘛!”白裔说着掀起衣摆准备继续离开。
“放屁!你特么怎么不救她?!”陶歆掐腰质问他。
“我不合适……”白裔把脑袋摇得像支拨浪鼓。“再怎么说你和她也大小相当嘛!”
“大小相当个屁!你别忘了老子可是比你年岁还大呢!变作这般模样不过……不过为了节省衣料……你特么可别把老子当小孩子耍!”
“对啊,这就是我还没说的第二点啊既然你是老大哥,就得多照顾自己的后辈嘛!”白裔继续狡辩,还偷眼瞄着陶歆的神情。他见陶歆仍然不大乐意,索性使出杀手锏:“那好吧!咱们就当阿婉已经死了,不要再去管她啦。明日,明日我就陪你去找玄掌还有血魔报仇!”
“这么做不大厚道吧?再说这可是阿婉,九尾狐呀……”陶歆思量一刻,还是觉得不大合适,正想抬头再和白裔商量,却发现白裔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个混蛋小子!就知道欺负老实人!陶歆气得跳脚,可是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哎!就当是给自家重重孙女洗澡啦!陶歆看着床上躺着的阿婉,到底还是于心不忍。他给自己做着思想建设,一步三挪地慢吞吞地走到阿婉跟前。
陶歆笨手拙脚地给阿婉褪下鞋袜,露出血肉翻飞的脚踝还有十个雪白圆滚的脚趾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陶歆反复念叨着这四个字,把眼睛又挪到阿婉的纤腰处。
只要解开了腰封,下边闭着眼睛把她衣服扒了就算完事儿!这么安慰着自己,陶歆又开始解阿婉的腰封。腰封去掉之后,陶歆的鼻子上渗出一层薄汗。他长吁一口气:娘的!比特么做一宿菜还辛苦!
陶歆闭上眼睛开始给阿婉褪衣服。等到他循着记忆摸索着把阿婉的衣服从上到下褪干净了,他慌忙摸索着门的方向就往外走。
不知怎么回事,陶歆越走越偏,手指竟摸到滚烫的洗澡水。“嗷!吓我一跳!”惊魂未定的他吓得猛然睁开双眼,看到水桶里漂浮着的星星点点的水心七叶草时,他恍然想起:自己的使命好像是要服侍阿婉洗澡吧?
陶歆闭紧眼睛又往回摸,心里不停的诅咒着白裔。双手摸到床沿时,陶歆心下大定,他预估一下距离准确摸到阿婉的脖子处,另一手就势往下一探,够到阿婉的膝盖弯儿处。
陶歆不敢去想触手的盈滑,三步并作两步往着浴桶方向走去。
噗通!阿婉的身体滑入水中,激起的水花溅到陶歆的脸上,刹那间把他的脸颊连同脖颈一起烫红。
……
陶歆后悔了,他后悔自己一时心软接下这个差事,更后悔自己脑袋不够数中了白裔的圈套。尤其是当小半个时辰过去,阿婉浸泡的洗澡水已经开始转凉,白裔告诉他说:是时候把阿婉抱出来了……
陶歆有心和白裔划分工作量,叫白裔负责把阿婉从水中抱出来,可是一想到那样她的清白毁得更加广泛彻底,他又不得已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果仅仅就这一次,陶歆便也捏着鼻子忍了,可实际情况是:在他一忍再忍、一退再退的情况下,在他把新的活计再次做完的情况下,白裔又贱兮兮的跑来给他温馨提醒:在阿婉醒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