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夫？”
半天没人理睬的蔡雅妮终于忍不住寂寞，主动找着话题，以拉高自己的存在感。
她就不信，哪个男人会对自己女朋友的过往不好奇，哪个男人会容忍自己女朋友还留着别人写的情书。
池瑜阁楼里的纸箱，除了之前的日记本，再就是以前收到的各种情书。一直没丢，全都被池老夫人整整齐齐收到了纸箱里。
不知什么时候被蔡亚楠发现了。
池瑜心里不爽，倒不是被她捅出这件事，而是她很讨厌别人随意翻她东西，窥探隐私。在别人家里，不随意翻看，是最起码的教养。
显然，蔡亚楠没有。
“有事？”
程恪擦完水果刀，头也未抬，冷漠的语气一出，离他最近的池瑜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酸奶太冰了……”在男人视线扫过来时，池瑜立刻开口，将锅甩给了酸奶。那当然不能承认是被程恪先生，支配得瑟瑟发抖。
程明泽闻言，莞尔一笑，看破不说破。
原本成功引起程恪注意的蔡亚楠，就这么再次被人截了胡，气鼓鼓地瞪着眼睛，看向池瑜。
池瑜无辜地摸摸鼻子，跟她有什么关系呀……她也是为了保住小命……对叭。
被池瑜一打岔后，蔡亚楠再次回归了无人理睬的状态，程恪自然不会主动搭理她，只是看着自家宝贝儿吃得欢快，嘴角也跟着宠溺上扬。
不像胖松鼠了，像只胖兔子。
“表姐夫？”
蔡亚楠耐着性子，再次开口。
程恪还没什么反应，对面的蔡雅妮已经皱起眉头，不悦地看着蔡亚楠。
“亚楠，你去看看司机到了没有。”
林芳静息了音儿，蔡亚楠又开始，母女二人权当接力赛一般，一棒棒传承着作死无下限的精神。
“为什么要我去。”蔡亚楠翻了个白眼，傲慢地扬起下巴，对于姐姐的话置若罔闻。
她就看不惯蔡雅妮这种千金大小姐支使人的样子，时时刻刻炫耀着自己的优越感，人人都要听从她的吩咐。
凭什么？
蔡亚楠原本就因为池瑜小两口憋了一肚子气，现在再加上蔡雅妮，那股无名邪火愈发强烈，直冲脑门。
“那你是想让妈妈去吗？”蔡雅妮盯着她，一脸严肃，冷声道。身上那股气势威压全部释放了出来，即便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两人的才情容貌气质都是天翻地覆的差别。
不论蔡亚楠平时多么跋扈蛮横不讲理，她都不管，但是倘若执意作死惹怒程恪，牵扯到蔡家的安稳，她是一定不会放过蔡亚楠。
就这一点来说，蔡亚楠绝对将没脑子，弱智向前冲的勇气，从林芳静那里遗传了个十成十。
如果说林芳静是因为学识不高，爱慕虚荣不长脑；那么蔡亚楠绝对是，心比天高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尊贵的千金小姐，终日活在幻想中。
“何淑仪你去。”
蔡亚楠争不过蔡雅妮，双手环胸傲慢地支使着那边安安静静不多话的何淑仪。
三姨家生活条件比不上她家，她是千金小姐，金枝玉叶，故而何淑仪在她眼里跟提鞋丫头并无差别。
“蔡夫人果然好教养”
池瑜刚想开口怼蔡亚楠，就被程恪不动声色地按回了身边，伸手揽着她的纤腰，冲着林芳静温润一笑，冷漠地开口。
对于林芳华，他跟着池瑜叫三姨。
至于林芳静，这一声蔡夫人，饱含着嘲讽与疏离。
池瑜听了他的话，低下头，忍不住弯了唇，强憋着没让自己发出声。程恪扫了她一眼，放在她腰间的大手不着痕迹地收紧，警告着身边的小人儿。
“你什么意思！”饶是林芳静再蠢，也不会听不出他话里话外的讽刺，臭着一张脸，看着程恪，嗓音瞬间拔高，像是只上不来气的老母鸡，听着就让人难受。
“字面意思。”
程恪温温润润一笑，得体又不失气场，“蔡夫人，不理解吗？”
他不是会跟人针锋相对拌嘴的性子，更不是主动找茬的脾气，尤其是面对长辈，他一直都是温润有礼。可偏偏今天，程恪先生破了先例。
程伊晴高傲行事嚣张，可她属于明着坏，像蔡亚楠这种蜜里藏刀的蔫坏，更令人反感。程伊晴有程氏强大的后台势力，说句不好听的，人家有狂傲的资本，那她蔡亚楠凭什么？
跟她一对比，程伊晴简直不要太可爱。
“呵，那你是觉得她又好到哪里去？还不一定有过多少拜倒石榴裙下的人吧，程先生还是先擦亮眼睛，省得吃亏上当。”
林芳静瞠目结舌，感受着程恪那骇人的气场，半天说不出反驳的话，见自家母亲偃旗息了鼓，蔡亚楠毫不畏惧地接上了话茬。
指着他旁边乖巧备受宠爱的池瑜，眼红嫉妒，说话更是口无遮拦。
此话一出，程恪的神色顿时变了，凛冽刺骨的眸像看死物般扫过对面正指着他的心肝宝贝儿泼脏水的人。
冷笑着。
蔡亚楠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神色大变，尤其是蔡雅妮，看着程恪越来越不耐的模样，立即甩了蔡亚楠一个清脆的耳光。
“啪”地一声，清脆响亮。
“蔡雅妮你疯了！”她刚刚这一巴掌并没有收力，真真切切打在蔡亚楠的脸上，顿时肿了起来。
蔡亚楠摸着自己肿了的脸颊，毫无形象地大吼着看向蔡雅妮，双目间满满的愤恨与毒辣。
“你凭什么！”
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这么打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