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泽，你这是什么眼神儿？”
原本听了程恪的话，池瑜心里还是蛮高兴的，但是回头一瞥，恰好扫到了面上表情像是吃了粑粑一样的程明泽。
小破孩那一脸的嫌弃实在是再明显不过，池瑜挑挑眉，双手环胸，虎着一张脸看向他，等着那人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程恪的目光随着她的转身，转移到了程明泽的身上，看着面前两个不安分的家伙，摇摇头，眸子里满满的无奈。
“友好的眼神。”程明泽随口答着，看也不看她，径直走向那些包裹，手脚麻利地拎起来，向着厨房走去。
信你就有鬼了！
池瑜撇撇嘴，接过男人手里的小竹篮，跟在他后面进行着搬运工作。
*
晚饭后。
浴室里，程恪在洗澡。
花洒碰触地板砖的淅沥声，撩动着门外人的心弦。池瑜趴在床上，晃着腿百无聊赖地刷着微博。
coco果今天有晚课，现下正十分苦逼地跟她吐槽着他们的秃头事儿妈教授。
【果果：哎气死，不说他了，喵喵你看了天马聚聚的那条微博了吗？】
【哪条？要寄法院传票那条，还是装无辜扮可怜那条？】
天马聚聚，之所以称为聚聚，除了有一定名气外，啧啧啧，那洗白小手段儿使得也是丝毫不含糊。
第一阶段，一言不发贴张律师函，走法律维权的路子，忽悠了半个圈里的人。
第二阶段，搬出初心，梦想，以及对粉丝的“抱歉”，字字诚恳，句句动心。
现下，难道又进入新的历程了？
池瑜顺手点进天马的主页，托着腮浏览着近几日他的活动状态。
啧，微博发了不少，点赞也点了不少，呦，还都是女主播们显摆身材的微博。无一不例外地打上了“天马行空点赞过”的印记。
人家出了不好的新闻都是怂着装孙子，要不就是积极寻找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可这位聚聚偏是特立独行得很。
贴了张没什么用处且尚不知真伪的律师函，而后就是疯狂微博刷屏，以及活跃在各大女主播微博评论中。
有意思。
【果果：不是那些，最新发的那个，大概十几分钟之前吧。】
十几分钟前？
池瑜点了刷新，几次尝试后，显示的最新状态都是昨天晚上十一点，他转发的女主播跳舞的视频。
【没有啊，是个主播跳舞视频。】
身材超好的那种。
【果果：啊？那应该是删掉了，阴阳怪气说慕清大人坏话，可能被大人粉丝骂惨了吧才删掉了。】
又来。
池瑜无语地扯扯嘴角，微微有些头大。上次这几个货诬蔑她男人艹粉抄袭骗钱的风波还没完全过去呢，这又开始了新套路？
一个月来两回，一回半个月？大姨妈都没他蹦哒得勤。
【又说了什么……慕清除了找了我这么个女朋友之外，还有什么黑点值得他们如此坚持不懈？】
如果学习上能有这认真仔细刻苦钻研，坚持不懈的精神，估计都能保送哈佛了吧。
一天天只混在二次元里，三次元都没事的嘛？
池瑜表示自己无法理解这几位聚聚的想法。
更何况，慕清是他们几只小蚂蚱说黑就能黑的吗？粉丝一人一口唾沫都能给他淹死了，螳臂跘飞机，瞎搞！
【果果：喵喵你这自黑我服哈哈哈哈。】
【果果：就是说了几句酸话，慕清大人抱大腿，被你包养当小白脸之类的，反正一看就很酸，很脑残。】
……
这何止是脑残，大脑是退化成海绵体了吗？不能思考，只会吸水。脑子进水的方式挺特别啊，水孔蛋白再一缺……
人家都是什么知识的海洋，天马没有知识，只剩海洋了。
【之前不还说是我抱大腿蹭热度么……现在这情节转得有点快啊，能不能尊重下逻辑了啊。】
池瑜翻了个白眼儿，说她想捆绑慕清大火的那片帖子还留在贴吧呢，这些人能联系一下上下文不，不联系情境，阅读是不能得分的！
【果果：他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是眼红慕清大人人美歌甜名气高呗，再加上女朋友是个大作家，说点酸话排泄一下体内的废物，要不然完全同化了可怎么办。】
颇……颇有道理啊。
可是……就凭这点论断，她包养慕清？自知之明，池瑜哒哒还是有的……
【果果：我去，玩手机被逮住了，我先溜了，下课小窝见啊！】
【……】
风风火火的coco果，还没等她的消息传过去，头像已经成了灰色。
四仰八叉倒在床上，浴室里的水声未停，程恪还在洗澡。
嗯，被她包养的小男人在洗澡。
突然感觉有些好笑。
为什么大家会认为是她包养程恪呢？她看起来很像富婆吗？还是程恪看起来太穷？
但是比较一下两人穿的衣物以及手表之类的奢侈品，谁更像被包养的难道不明显吗？
无语。
池瑜翻了个身，支肘侧躺，晃着腿，懒绵绵地翻看着粉丝群的聊天记录——慕清的官群。
聊得正热闹，话题自然是天马不久前删掉的微博。
一群“假”粉就本命和金主之间包养与被包养关系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假粉a：我站鱼大，鱼大可是金牌作家，金牌啊兄弟们，什么概念啊，分分钟几百万上下！】
分分钟……几百万？几百字吧……你们是不是对作家有什么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