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小自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愣愣的问道:“什么大事?”
雷落用下巴指了指眯着眼睛养神的金儿:“这个小祖宗,别看个头不大,其实来历相当不凡,而且它很会记仇,你看它的眼神如此不屑,它早就记在了心里,如果你信我,待会儿吃饭的时候好好巴结巴结它,否则日后受苦之时,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肖小小半信半疑的道:“不就是一个宠物么?能有多大来历!虽然模样有些可爱,但毕竟还未成年,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要我堂堂世家少爷去巴结一个宠物,这话也就是你说,要是换了其他人,我早就一个大耳刮子过去了……”
雷落有些幸灾乐祸的叹了口气:“好吧,就当我没说。”
日近天中,在肖小小望眼欲穿的目光中,道缘终于收功完毕,搀着薛灵走出房间。
两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道缘是因为精力消耗太多,薛灵则是体力难以支持。
等二人稍微恢复了一点,肖小小摸着咕咕乱叫的肚子,起身说道:“几位,我快要顶不住了,咱们这就走吧。”
薛灵本来不想去,但怕扫了众人的兴致,简单却细心的打扮了一下,随着众人来到街上。
未怕薛灵体力未复和走路不便,道缘雇了一顶软轿,在她的推辞中,将她扶了进去,随后跟着前面引路的肖小小,穿过几条大街和小巷,来到一处十分清雅别致的建筑前。
忘尘居,是第一城内最好的消遣场所之一,此处占地广阔,左右通达,位置上佳。门前两旁,绿荫遮地,花香鸟语,阵阵不知名的香气随着微风传来,令人心旷神怡,意动情舒。
虽然在这喧嚣熙攘的大街旁边,竟然给人一种出尘世外、清心静谧的感觉,的确不愧忘尘之名。
站在门,透过珠帘,雷落隐隐约约看着里面古色古香、典雅端庄的布置,再看看不时进出、打扮的非富即贵,非官即宦的客人们,有些奇怪的道:“这里……看着不像是酒楼啊!”
“谁说吃饭一定要去酒楼?”肖小小搓着手,得意的笑道:“青楼也是一样!”
听见这话,道缘和虎烈同时皱起了眉头,刚从轿内下来的薛灵也正巧听见,顿时有些惊羞,红着脸暗暗地啐了一声。
“什么?你居然带我们来这种地方!”雷落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一把抓住肖小小的衣领:“我早看出你小子不是个正经东西,没想到果然被我猜中!你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肖小小显然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急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带大家来这里,真的是为了吃饭喝酒……不过,单纯的吃饭喝酒也太没意思,有几个姑娘陪着唱曲儿解闷,岂非更助酒兴!”
“少跟我废话!我和棒槌猜枚划拳,照样喝的兴致盎然,酩酊大醉!若有这些不相识的娘们儿在旁,又怎能吃的舒心、喝的痛快!”雷落情绪有些激动,吐沫星子喷了肖小小一脸:“想听曲儿是吧,好办,正好我幼年也学过几个,一直还没机会展示,今日就便宜了你小子。”
肖小小心中道:“就你那破锣一样的嗓子,我可不敢领教,别说听的舒心,只怕连昨夜的晚饭都会勾出来!”
想归想,这些话可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他苦着脸说道:“老大……爷爷……祖宗……这等斯文的地方,你不要这么大声好不好?要是被熟人看见,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雷落松开他,没好气的骂道:“我呸!来这等地方的人还会在乎面子?你是在骗我没见过世面?”
一边整理着衣服,肖小小低声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你瞎嘀咕什么哪?”
肖小小耐着性子解释道:“忘尘居虽是风月场所,但与妓馆那种烟花之地不同,这里的姑娘大部分都是清倌人,不仅守身如玉,而且色艺双绝,清丽高雅的很……就算有几桩陪眠陪歇之事,那也是双方喜欢,情到浓时的自然事情,并非是银子可以办到的。”
雷落冷冷的道:“那还不是一样!”
“当然不一样!”肖小小暗中指了指刚刚进去的几位客人,低声道:“你看这些人的打扮相貌,像是那些终日沉迷声色犬马之辈么?他们来这里,大多是为找人谈心,开解愁怀,当然,也有少数人附庸风雅,故作清高。但不管怎样,此处与妓馆也是有着本质的区别!”
见雷落犹自不信,他有些着急的道:“难道我还会骗你们不成!”
道缘拍了拍雷落:“即来之,则安之。既然已经到了门口,姑且进去看看,倘若里面真是那么不堪,那咱们另换一家也就是了。进去吧,总在外面站着也不好看。”
肖小小大喜:“还是老大通情达理,我来为各位开路。”说完,他掸了掸一尘不染的锦衫,大模大样的当先走了进去。
这家伙先前也不知来过多少次,进门之后,几名侍女纷纷敛身为礼,和他熟络的打着招呼,态度十分恭敬。
肖小小一边点头,一边从怀中摸出一叠银票,每张百两,往每人的手中扔了一张,也不说话,大刺刺的走了过去。
虎烈冷声道:“什么斯文风雅,还不是烧包一个!”
这时,一道妩媚悦耳的声音从楼上传下,飘飘扬扬的荡进了众人耳内:“我道是谁,原来是肖大公子,数日不见,公子去了哪里?莫不是已经忘了咱们鹊儿了?”
众人闻言观看,只见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