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沁児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裂开了,根本不相信未婚妻这套说辞,“你撒谎,我爸爸妈妈怎么会同意?”当年她也不过是四岁多一点,他们怎么可能为自己定下这么荒唐的婚约?
沐闲之眸底闪过一抹伤痛,稍纵即逝,快的根本没有让人发现。
“很抱歉,他们还真就同意了!”
如此欠扁的语调,直接激怒了裴沁児,想也不想的直接踢到了他的小腿上,在黑色的西裤上留下了一个小脚印,他闷哼了一声,很是傲气的说道,“就算是踢死我,这也是事实。”
“你……”裴沁児活了十七年,可谓是真正娇生惯养长大的,还从来没有人敢给她这样的气受,眼眶红了,眼角有星光点点,“沐闲之,你混蛋!”其实在她心里,裴沁児已经相信了一切,毕竟当年爸爸那么反对送他东西时的情景,她不知道怎么记的那么熟悉。如此想来,肯定是极力的阻拦这场荒唐的订婚。
该死的,当时的她怎么就没有半点警觉心呢?
沐闲之认定了裴沁児的那一刻,就杜绝身边任何女生的靠近,毕竟当年他才十五岁,本来就没有多少机会接触异性,之后他有意隔绝和别的女生来往,所以他根本就不不懂怎么哄女孩子,见她真的被自己气哭了,心里止不住的疼。
想也不想的一把拉过她娇弱的身子带入自己的怀里,心疼的说道,“别哭,大不了我们晚两年再结婚,给你足够的时间做好心理准备。”
裴沁児本来海能压抑,听到他的这番话,更觉得自己这些年都白活了,竟然被父母稀里糊涂的就给卖了,她还是不是他们亲生的?
太过分了,她才十七岁,怎么就和一个大叔订婚了?
用力推开了沐闲之,指着他恶狠狠的说道,“你若是敢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老男人,你给我等着。”说罢扭头就跑。
沐闲之哭笑不得,在她的心里,竟然莫名其妙就被定格在老男人这一栏了!
这丫头这么多年果然是一点也没改变,还是那么强烈的讨厌自己,认知到这一点,他不由得蹙起了眉头,他得做点努力,改变自己在她心目中的看法。
话说裴沁児根本等不急回宿舍再问爸爸,她是不是被卖出去了?
直接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拨通了老爸的电话,很快对方就接通,裴瑞希显得很是激动,“沁児宝贝,你是不是想爸爸了,在外面住的习不习惯?你要是不适应就回家吧!”
“爸爸,我有事情问你。”
女儿少有的严肃,令裴瑞希没来由的心颤,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说。”
“我是不是和沐闲之订婚了?”
另一头传来久久的沉默,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死了,没忍住轻轻的啜泣了起来,她果然和那个死变态订婚了!
裴瑞希听到女儿哭了,心乱如麻,恨不能立刻冲到她的面前,好好的安抚她,“沁児,你别信他,他胡说霸道的。”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和姓沐的做朋友,为什么说男人长得邪魅妖冶就不是个好男人,让我远离,沐闲之全中,你是早有提防,可是为什么不阻止我和他的订婚呢?”
“沁児,只要你……”裴瑞希听着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占线声,彻底崩溃了,再次拨打过去,却是手机已经关机了。
他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直接越过回廊,一路狂奔到易醉看诊的院落,面对如此惊慌失措的裴瑞希,所有人都忍不住惊愕的张着嘴巴,搞不懂一向温文尔雅的音乐才子这是怎么了?
他顾不得自己上气不接下气的狂奔后的气喘,断断续续的说道,“沁児知,直到自己订婚了,恐怕是见,见到那,沐闲之那个臭小子了,刚刚,刚在电话里哭了。”
易醉淡然的脸上不见丝毫的情绪,招呼着一旁的大夫,接手自己的功夫,“很抱歉,我有点事情。”
对于易醉,他们这些乡下人很是尊敬,看病只收医药费,价格公道,所以听到她要暂时离开,大家都告诉她,好好去处理事情,暂时不用管他们,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两人回房间的路上,裴瑞希已经无法淡定了,“老婆,我得去找沁児宝贝,她现在肯定难过死了,我这个做爸爸的怎么能把她一个人丢在沸城?”
易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轻叹了一口气,“老公,你现在和我爸爸有什么区别?”都快要达到了恋女癖的程度了,只要事关裴沁児的任何事情,就变得不可理喻。
“老婆,我和爸爸还差了几个等级。”
“这件事情你别管了,沁児她早晚都要知道,现在只不过是早了点而已,这是她自己的人生,是她该承受的。”
“可是……”
“老公,你不可否认的是,沐家冰魄的确在沁児的体内,那是象征着沐家主母身份的信物。”
“该死的,沐闲之就是一个小人,利用一块什么破冰魄就买断了我闺女一辈子,真是便宜他了。”在裴瑞希的眼里,沐闲之已经不是一个心机叵测的卑鄙者了,他甚至还和小人挂钩了。
易醉搂着他的脖子,柔声的劝道,“别生气了,我们给沐闲之一个小小的警告,至于到底他能不能让沁児宝贝动心,还得看他的本事不是?”
“你说沁児从小接触的异性朋友就少,不会被沐闲之那个臭小子三言两语就给骗了吧?”随后又开始自言自语的说道,“不对,应该不会,好歹也见过了易外,笨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