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庞也觉得于亭太过猖狂,拿着不是自己想出来的诗作,还想得第一,果真是不要脸至极。
“我也觉得诚玉的建议甚好,这第一名也不是自己说了算的不是?还是请外人来点评,最为公正。”
朱庞斜眼看了于亭一眼,竟然还带了六个人来,这是以为第一是他的囊中之物?
于亭的脸沉了下来,要是请人评断,以闵峰和顾诚玉的诗作来说,他很难得第一。
他自然不愿意,遂开口道:“何苦去麻烦那些大儒,难道各位不服气?愿赌服输,各位是不想认账?”
朱庞看着这样无赖的于亭,只觉得牙疼。他自认为是个混人,可这人却比他更不要脸。
夕颜抓紧了手中的纸张,这于亭不知想做什么。若是真得了第一名,借着两人独处的机会做些什么,那她也只能吃了这眼前亏。
她在心里无比企盼,只希望不要让于亭得逞。
美眸望向顾诚玉,几首诗,还是顾诚玉的更为出彩些。只可惜这些人都视而不见,这对他难道就公平?
堂堂解元,怎能为别人的踏脚石?
顾诚玉皱眉,名声何等重要,他既然参与了,自然不能任由他们胡来。
“请大儒们评断,是因为咱们人数少,传出去恐怕难以服众。于兄的诗作如此杰出,正好也请更多人欣赏一番,怎可埋没在此次诗会?就应该记入诗册才是。”
顾诚玉自然不同意,他可不管于亭什么目的,想踩着他肯定不行。
不说顾诚玉,闵峰更不会同意。于亭是什么人?一名纨绔子弟,京城谁人不知?
于亭纵使不愿意,也只能随了大家的意。不过,他对诗作的鉴赏能力有限,自认为那三位幕僚合作得诗,应为第一才是。这么想来,心里就放下了心。
“那诸位叫随从将诗作抄上两遍,咱们送去博山书院和鹿鸣书院,请两位山长点评,大家看如何?”
黄俊恒作为东道主,自然要挺身而出。之所以让随从抄写,那是因为顾诚玉的笔迹十分明显,他的字体没人会写。
一见那字体,就知道是顾诚玉的诗作了,说不定会影响大儒们的正确判断。
至于鹿鸣书院,那也只是比博山书院稍逊一筹,在京城也十分有名。请这两个书院的山长,大家应是没意见的。
果然,这几句赢得了大家的赞同。于亭他们也不好过多阻拦,不然就做得太过了。
朱庞连忙站起,“咳!我的就算了,反正也不可能得第一,你们不用算我。”
将才朱庞绞尽脑汁,才写了首打油诗。夕颜甫一念出来,许多人都在憋笑,就连在座的姑娘们也是忍俊不禁。
而于亭更是笑得最大声,还用折扇拍着手,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
朱庞终究还是没忍住,回了几句,并在心里将于庞骂上了几百遍。
等待结果的时间太久,虽然黄俊恒已经叫小厮快马加鞭送了去,可这期间总要寻些事儿做。
在座的都端起了酒杯,推杯换盏起来。
酒过三巡,众人皆微醺,严欢又有了提议。
“咱们在这儿坐等,光喝酒吃菜有些无趣。不若,就来对对子吧!”
此时已是午时,照这么看来,估摸着还得再两三个时辰,这些人今儿怕是打着在天香阁过夜的算盘了。
“甚好!坐着也是干等,歌舞还是待会儿欣赏为妙,诸位谁先来?”黄俊恒向着大家挤眉弄眼,众人顷刻便明白他的意思,皆会意地笑了笑。
顾诚玉一脸茫然,不过也知道黄俊恒这番动作,不是什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事。
“奴家倒有个不情之请,还请诸位为咱们天香阁写副对联,也好叫路人瞻仰公子们的文采。”
夕颜见大家又要对对联,就想让这些人的墨宝留些在天香阁。
“若能得夕颜姑娘看中,那在下的必将奉上。”对美人儿,男子都是大度的。再说,他已经是弱冠之年,就算现在刚过会试,也不会对他的名声有什么影响。
只顾诚玉就不同了,据他所知,顾诚玉才十四。若是被人发现墨宝留在了天香阁,难免给人一种狂浪轻浮的感觉。
顾诚玉想了想,他还是个少年,过早地上青楼,给人的印象已经不太好了。
若再留下些什么诗作和对联,那怕是不妥。打定了主意,还是不写了,反正已经比了诗作,对联只是临时助兴,不参与也没什么。
于亭脸色铁青,他只准备了两三首诗作,对联他没有啊!将才还被夸得才高八斗,这会儿却连一个字也对不上,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个儿的脚是什么?
这可恶的严欢,和顾诚玉一样令人讨厌。今儿真是失策,这顾诚玉早不上街,晚不上街,偏要今儿个来,难道考完试不应该待在家里歇歇吗?
“既是在下提议的,那就由在下先开始吧!”严欢让身旁的姑娘将笔墨奉上,随后想了想,才提笔往纸上写。
“咦?上联是巫山洛赋,愿得君王相顾。这上联写得不错,早就听闻严兄对对子十分厉害,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呐!”
严欢在写的时候,黄俊恒和其余靠得近的学子,都凑近了看,有人将上联读了出来,引得众人纷纷夸赞。
顾诚玉也仔细品了一番,确实写得不错。若是下联写得好,也堪称经典了。
“快写下联啊!”
于亭正在思忖下联,就有学子忍不住地催道。
“下联是闻琴解佩,挽公长醉花间。好!真是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