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子的发家致富科举路
朱庞越想越觉得可能,先前他们认识的时候,顾诚玉还还能解释成不开窍。可如今都十四了,难道还不晓事儿?他十四的时候,还做过春梦呢!
朱庞看了眼顾诚玉,见他双眼清明,并未对那些女子多看一眼,而是看着眼前的茶碗。心里涌现出了不确定的感觉,难道顾诚玉真的有龙阳之癖?那他岂不是很危险?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急色呢?又不是没见过貌美的姑娘,我这点忍耐力还是有的。”顾诚玉对女子的容貌不是很关注,对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感觉还有些别扭。
朱庞再看了顾诚玉几眼,见他不像是说谎话,这才放下了心。
不过,他看向高台上翩翩起舞的几个姑娘,虽然不是貌若天仙,那也算是中上之姿吧?那仔细描绘过的眉眼,朝你看过来,似是有万种风情,他觉得挺好看的,难道顾诚玉一个也看不上?
“我说,你的要求也太高了,那些姑娘算不上顶尖的美人儿,也算是各有千秋了。不过,你天天照镜子,见惯了自己的容貌,看不上也是正常了。”
顾诚玉温润的肌肤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更白皙无暇,就如同是上好的美玉一般。眉心的朱砂痣称着那清隽的眉眼,显得面容更精致了。
对面的雅座上,陆琛将四处打量了一圈。他贵为侯府的长房嫡子,什么样的歌舞没见过,那些教坊司的舞姬比这些庸俗的女子好看多了。他来只是因为听说今日夕颜姑娘会出来弹奏琴曲,说不定还会摘下面纱,让大家一睹芳颜。
这里的贵公子,多是为了这个来的。夕颜对琴艺上的造诣,连他都十分佩服。今日,他定要看到夕颜姑娘真容。
不经意间,他看到了坐在对面雅座上的一位少年。那少年看着很面生,旁边坐着的人他倒认识,是兵部左侍郎之子朱庞,他之前见过他几次,只这少年是谁?不可能是京中哪家的世家子弟。
那些世家子弟他都认识,没见过此人。
夕颜这会儿正在屋里忐忑不安,既然花妈妈说要让她揭了面纱,她虽然不愿,可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已经一年多了,再吊着那些人的胃口,怕是不妥。
天澜河边数十条画舫,还选出了四大花魁。四大花魁各有才艺,且都貌美如花,花妈妈怕流失了客源,这才令她摘了面纱,好让那些公子哥儿继续捧着天香阁,捧着她夕颜。
夕颜看着铜镜里的妙人儿,缓缓地将面纱覆在面上,等出去弹奏了几首琴曲之后,就是她揭面之时。手中拿着面纱,她就想起了顾诚玉。
前几日顾诚玉有机会看她的面容,却放弃了那次机会。后来他入了大牢,她本想去探望,可听人家说科举舞弊乃是重罪,家眷是不允许探望的,她这才没去。
可是之后,却听着花怜去了,且还见到了顾诚玉,她十分惊讶。听说顾诚玉已经出来了,朝廷还了他们清白,她由衷地为他高兴,可今日摘面纱,最该看的人却不在。
“坐在那边雅座的少年是谁?我好似没见过。”陆琛问着旁边的公子哥儿,对顾诚玉好奇起来。
于亭本来坐在距离陆琛稍远一些的位子,他的身子被人挡住了,以至于刚才顾诚玉没有看到他。
这会儿他听到陆琛的提问,这才看向了对面。一看,那不是顾诚玉是谁?哼!算他好命,进了牢房竟然还出来。谁能想到这次的科举舞弊案,竟然是子虚乌有的事儿呢?
顾诚玉就算被牵连下了大牢,可是出来只要有人保他,参加殿试还是能的。只要参加了殿试,那就是大衍朝的官员了,顾诚玉怕是更要猖狂了。
上次被他坏了好事,还赔了三百两银子,他可是有好几日身上都没银子使。还是他娘背着父亲给了他点,不然他今儿连天香阁都没底气来。
“那人就是名动京城的顾解元,琛哥应该听说过他的。”
“哦?竟然是他?听说他的诗词作得极好,那我今儿可要好好欣赏一下,看看连四皇子都推崇备至的顾解元到底是不是名副其实。”
陆琛与他大哥不同,他大哥和大皇子走得近,而他却与四皇子是至交。前两年四皇子身子还好的时候,就喜欢拿着顾诚玉的诗集钻研,都跟魔怔了似的。
陆琛又仔细打量了眼顾诚玉,腹有诗书气自华,说的就是这样的人吧?顾诚玉的举手投足,与他们这些世家子也不差什么,没想到一个农家子竟然也有这般气质。
将视线在顾诚玉脸上转了一圈,陆琛就没再看过来。顾诚玉早就知道那边在看他,也看见了于亭,对于于亭和陆琛他们在一起,他并不觉得奇怪。
于府也是世家,在京城,只有家世相当的子弟才能在一起玩。要不是一个阶层的,那也只能彻底沦为跟班。
顾诚玉一转眼,看向高台上,原来舞已经停了。他正襟危坐,若是看到了花怜,他就打算出手,先将chū_yè买下来,而后再为她赎身。
顾诚玉心里如是想着,可是这么一想,竟然有些别扭。他去买一个女子的chū_yè,嗯
花妈妈从帘子后头,将姑娘们都带上了台。下头见终于来了重头戏,立刻精神更抖擞起来了。
上来一共八个姑娘,顾诚玉果真在这些姑娘中发现了花怜。
今儿特意打扮过,穿的是齐胸襦裙,素色的绢纱料子,藕臂若隐若现。这么一装扮,将花怜原本六分的颜色,也衬托成了个姿容瑰丽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