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安夏并不意外他知道,她和佟玉秀当时坐的雅座临近窗户,隔着窗户就能看到停在咖啡馆外面的银色宾利,小戴应该是将两人说话的场景也看了个清楚,然后和陆翊臣说了。
郁安夏点头承认,顾及着悦悦和嘉嘉还在场没有当即和他说起佟玉秀找她的全部目的。也给陆翊臣烫了菜:“她来找我是为了慕家的事,说是慕家现在出这么多事都是你在背后的功劳。”
陆翊臣不置可否:“她现在是病急乱投医。”
郁安夏心想可不是乱投医么?否则也不会因为一张照片和莫须有的猜测就跑来大言不惭地威胁她。
不过,话说回来——
陆锦墨曾经去纽约探望过她是事实,虽然不是像佟玉秀说的那样经常去,但也确实是去过几次。
郁安夏抬头看着对面眉眼深邃的男人,这件事也不知道陆翊臣晓不晓得?
彼时,陆翊臣忽然抬头,和她的视线对个正着:“看我干什么?管饱肚子?”
“……”郁安夏低低一笑,“想看你有没有同样也在看我。”
穿着家居服的陆翊臣充满了生活气息,深灰色的低领毛衣,可以看得到性感的锁骨,看在郁安夏眼里挺拔又迷人。
她想了想,忽然又说:“待会儿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陆锦墨去看过她的事也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之所以先前没有特意告诉过陆翊臣。一来之前她不知道陆锦墨有过的想法,再来知道后觉得再和陆翊臣旧事重提有点没眼色,而且也没什么必要,说出来不过是让大家都尴尬。
男人再疼她爱她,某些方面都是小气的。
只是,慕家现在水深火热,佟玉秀已经被波及说不定就会狗急跳墙。
主卧的卫浴室里,郁安夏脱了衣服准备洗澡。
她站到镜子前用梳子将蓬松的卷发梳理柔顺,然后在已经放好的洗澡水里滴了几滴玫瑰精油。
靠在浴缸里闭眼享受之前,郁安夏侧头看了眼放在沙发凳上的白色男士衬衫。
郁安夏从浴室出来时,陆翊臣正靠坐在床头,长腿交叠,手里捧着杂志,还端了水杯。
陆翊臣喝了口水,抬眼看过去,深邃的视线瞬间定格,温热的水从他喉间滑过,喉结微微攒动。
他的衬衫穿在郁安夏纤细的身躯上显得有些空落,不过她个子高挑,衬衫刚好遮到了大腿根的位置。行走间,两条笔直的**在灯光下勾勒出淡淡光芒,两腿间若有似无的遮掩让人浮想联翩。而胸口处的纽扣也像是刻意一般,解开几颗刚好能窥见秀丽山峦的起伏。
见陆翊臣一直在看着自己,郁安夏含笑走到床边,抬手将一缕碎发拨到耳后。、
这个动作纯情,做起来却又风情万种。
陆翊臣放下水杯和杂志,在女人走近自己跟前时忽然伸手一拉带着她的后腰坐到了自己腿上,没等开口,陆翊臣已经低头吻住了她的红唇。
齿关被撬开,亲吻在湿热中交替,似要耗尽郁安夏所有的呼吸。
郁安夏闭着眼双手紧抓着他腰际两侧的布料,享受着这样的狂风骤雨给她带来的愉悦。
快要喘不过来气时,陆翊臣在她臀部不轻不重地掐了下,亲吻撤离,唇瓣却仍若有似无蹭着她柔软的娇唇:“想要了?”
故意穿成这样,本就是某种暗示。
郁安夏没有否认,双臂搭在他的脖颈,高挺的鼻尖贴着他的,语气娇媚似嗔怨又似在撒娇:“还有事情没说呢。”
陆翊臣笑了起来:“什么事?”
他说话的声音低哑,眼底,是毫不掩饰的**。
郁安夏感觉到胸口的情潮涌动,极力平复着体内躁动:“就是下午佟玉秀找我的事,她拿了张照片,是以前陆锦墨去纽约出差顺便探望时的合照。”
郁安夏瞧了眼他的脸色,然后一口气将事情说完,最后还不忘补充,“他来过纽约的事情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只是以前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后来宋知薇的事情一出,我又觉得也没什么必要再提。”
见他不说话,片刻,郁安夏又开口,“其实,我和他也没有单独相处过,而且我估计那会儿宋知薇自己特别想见他,基本上他来探望的时间我大部分都在忙于工作。”
说了许多,得到了男人轻嗯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
陆翊臣笑了笑,搂住她柔软的腰肢,薄唇蹭到她耳畔,张嘴在细嫩的耳垂上轻咬一口:“就是为了这事晚上一直心不在焉,连晚饭都没吃多少?”
“……”这不是问题的关键,是不是转得太快了点?郁安夏看向他,“你这样说好像是有点饿,泡澡也是要消耗体力的。”
耳边响起男人的轻笑:“那我现在喂你吃东西。”
郁安夏:“……”
男人的大掌在腰际摩挲,掌心干燥温热的肌肤摩擦着腰间软肉,荡起郁安夏体内一阵阵涟漪。
一场情事结束,卧室里却仍残留着余韵,郁安夏缩在他宽阔的怀抱里舒适地闭上眼,耳边回响的却是刚刚他因为格外用力带着质地良好的大床都阵阵颤动的声音。
等到朦朦胧胧间要睡过去时,似乎听陆翊臣提了一句“这两天请陆锦墨到家里来吃顿饭”。
大约只是当做了个梦,郁安夏第二天醒来就把这话抛到了脑后。
佟玉秀那边自从找过她一次便没了音讯,三天过去,仍旧风平浪静,并未如她丢下的狠话一样找上陆家。
周六中午,郁安夏照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