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走两步,她又想起刚刚郁叔平怀疑她和夏露勾结。
郁叔平都会往这方面想,难保郁安夏知道这事后不会多想。
在这个家里,郁安夏最亲近的人是郁叔平,其次是他们的儿子小郁骁,至于她,郁安夏对她客气有余亲近不足,大部分和颜悦色看在郁叔平的面子上,这一点她其实很清楚。
秦蓉面色焦急,来回踱了两步,踌躇再三,最后决定瞒下这件事。反正什么事都没发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自己惹一身腥,最多她以后都不和夏露接触就好了。
此时的郁安夏还不知道里面还有这桩波折,已经坐上车,她也在想夏露的事情。
她和陆翊臣还有郁叔平都想到了一块去,夏露的性格有点傲,尤其是面对不如自己的人时,这样一个人,不大可能会因为几句话投机就和秦蓉相见恨晚。
只是她都已经嫁给苏斯岩了,如果说还是因为陆翊臣的事情嫉恨她未免有些太想不开,又或者她是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罗映儿迁怒到她身上。
郁安夏心思百转千回之际,一直捏着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余光瞥见陆翊臣朝她看过来一眼,郁安夏一边划开接听键一边告诉他电话是罗竞森打来的。
只是说了两句之后,郁安夏嘴角原本的笑容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拧起的眉。
陆翊臣敏锐捕捉到她脸上的不悦,等她收了线才开口问:“出什么事了?”
郁安夏道:“罗竞森说前段时间一直追着我们公司屁股后面截单的那个珠宝设计工作室是夏露开的,她财大气粗,投了不少钱进去,而且除了现在招揽的三位设计师,又签下两位,年后便会入职。”
其实夏露的工作室之所以能顺利截单,问题并非在设计口碑上,而是她们故意往低了压价,郁安夏不可能陪她玩这一出,和旁人争一口气却让自己得不偿失的事没必要去做。
只是想起来多少让人恼火。
陆翊臣目不斜视地握着方向盘,淡淡开腔:“不招人妒是庸才。”
这句开解的话让郁安夏神情略有缓和,唇边带了几分笑:“陆老板这句安慰的话颇有阿Q精神,值得学习。”
下午三点多,汽车驶进陆家大宅。
陆翊臣将昨天刚送到大宅的秋千椅零件搬到了后面空旷庭院里一颗常青树旁。
今天阳光好,冬风微微却并不瑟寒,陆翊臣脱下大衣外套和西装,藏蓝色衬衫有条不紊地扎在皮带里,两边袖子撸了起来,露在外面的小臂肌肉随着他专注于拼组秋千椅的动作微微鼓起,看起来分外xìng gǎn。
郁安夏搬了个凳子,坐在不远处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托腮看他时而弯身时而蹲在地上摆弄那些零件:“陆老板,我觉得我这辈子最有成就的一件事就是挑了个好老公。别人的老公哪有这么厉害的?人长得帅,工作又出色,又疼老婆和孩子,还会做饭,现在就连手工活也倍儿棒。”
郁安夏掰着手指一样样数给他听,说到最后,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陆翊臣抬起头朝她看过来:“是不是还漏了什么?”
“什么?”
“难道床上功夫就不好?”
“……”郁安夏轻咳两声,借仰头喝水避开这个话题。
大约一个小时后,白色绕着青黄塑料枫叶的秋千椅顺利在常青树旁落成,陆翊臣朝郁安夏招手:“过来试试。”
郁安夏收起手机,将水杯放在凳子上,边走过去边说:“不是说悦悦想要,特意弄给她玩的吗?”
“是给女儿弄的,不过让你第一个坐。”陆翊臣揽着她让她坐在秋千椅上然后绕到后面握着两边的垂杆轻轻推起来,耳边拂过的微风中,又有低醇轻缓的男性嗓音入耳,“比起悦悦嘉嘉,还有肚子里这个,我最疼的人永远都是你。”
陆翊臣这句话,让郁安夏的心情明朗又愉悦。
和两人此刻的温馨甜蜜截然相反,当天晚上,夏露接到工作室负责人的电话,说是先前刚谈好的几家宝石供应商都临时变卦打来电话表示不愿意和他们再签订单提供宝石,不仅如此,据说还有人放了话,要fēng shā他们工作室,让他们无单可接。
“知道这事是谁在背后整你吗?”Alisa看侄女面色不虞,给她倒了杯红酒。
夏露端起一饮而尽:“还能是谁?肯定和郁安夏脱不了关系。”
“有证据?”
“没有。”夏露抿着唇,“不过和我有过节的,除了她和她老公,有谁有这个能力和闲工夫在国内fēng shā我一家刚刚露头的工作室?”
Alisa觉得她说得有道理:“若是这样,你不如趁早改行吧,没必要跟人家鸡蛋碰石头,这年头,赚钱的产业多得很。”
夏露不甘心,现在关了工作室她岂不是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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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鱼汤会曝光的,不着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