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合同收好,道格便与汤姆道别,步行走到了伍尔西校长的办公室。
尽管伍尔西校长当着众多人的面,承认道格是他的学生。
但是道格却并没有因为伍尔西校长的这句话,就过多的去打扰伍尔西校长。
除非必要,他根本就不会出现在伍尔西校长的面前。
因为道格知道,相比于每天上班打卡一样早晚打招呼,伍尔西校长更需要的是他的表现。
证明伍尔西校长没有选择错的表现。
一个人的经历是有限的,如果一个人的所有精力,都用来维持一些不必要的礼节,他又怎么会有精力做其它的事情呢?
“老师,这是您吩咐我制作的《大富翁》,一共有五套,您要看一下么?”道格将一个看上去就很精美的金属小盒子,双手撑再伍尔西校长的办公桌上。
与两个多月前那污秽的绘布相比,眼前的金属小盒子,虽然用的材料依旧普通,但是从工艺的精美程度上,已经能配得上校长的桌子上了。
戴着一副老花镜的校长,干枯的双手打开盒盖,看着里面一套十分精美,但又并不昂贵的组件,拿出一个金属的小房子,端详了一会说道,“道格呀,nǐ bàn shì wǒ fàng xīn。”
伍尔西校长当时说的话,不过是无意之举。道格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他都差不多忘了。
但是,今天道格突然将成品呈在他的面前,却再一次让校长体会到了自己这最后一名学生的与众不同。
他以前的那些学生,如果有类似的机会,说不定就真的用一套最普通的《大富翁》来应付事,否则大概率也会是用昂贵的材料,制作几套《大富翁》。
但是,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太过极端了。
前者就算是伍尔西校长送出去,别人也不会太在乎。
后者虽然别人可能看材料会稍微有些在意,但是游戏本身的内容,却不会在乎。
道格这种从工艺下手的角度,在他看来足够新奇。
不过,这对于道格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曾经他的领导,最喜欢收的礼物,就是那些看似不是很值钱,但是却又很精致的礼物。
因为市场价如果不值钱,哪怕被人指认,也不过是一些普通的小礼品而已。
但是,用这些看似普通的原料,却能过上低调奢华有内涵的生活,又显得很有品味。
道格当初也是尝试了数次,才最终发现领导的口味。
现在他将他的经验,直接套在伍尔西校长这里。伍尔西校长与领导的想法有些相同,道格这远超同龄人的见解,自然让伍尔西校长感觉到舒服。
伍尔西校长发下手中精致的金属楼宇,他问道,“听说你最近又搞了一份报纸?”
“是,叫做《纽黑文时报》,从第一期开始,就有报童送到您这里。”道格回答道。
“没错,《纽黑文时报》,上面发的文章,是你的意思么?”伍尔西校长问道。
“是我的意思。”道格大大方方的承认道。
每一份报纸,都有属于自己的风格。
如果对《纽黑文时报》进行一个对标,道格觉得其定位大概率在《读者》、《意林》、《青年文摘》这种在新中国巅峰时期每期销量高达数百万册的鸡汤文学。
尽管以十九世纪中期美国的教育水平,《纽黑文时报》不太可能做到每期数百万的销量,但是这个时代,对鸡汤文却也有着需求。
之前没有这样的报纸,不是因为读者们不喜欢看,而是因为内容提供者,没有找到这个细分分类。
与绝大多数人的直觉不同,绝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只有少部分的人,觉得现有的都不满意,才会做出全新的内容。
这种全新内容出现了,落在了纸面上,其它人才会发现。
“哦!原来我喜欢这样的文章!”
“《纽黑文时报》上的这几篇头版的文章,我看了几遍了。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写得很好。但是,越看越觉得不像是报道。
新闻报道需要的是尊重事实。
但是我从《纽黑文时报》的头版头条文章里,却只能感觉到大量的情绪渲染。
你是想要打造一份操纵人心的报纸么?”
伍尔西校长的语调尽管没有什么波澜,语速也很平缓,但是说出的内容,却一点都不平淡,一点都不和气。
道格听到伍尔西校长的质疑,没有犹豫,继续大方的承认道,“是,我就想打造一份能够操纵人心的报纸。
您说《纽黑文时报》有操纵人心的意味,其它的报纸,就没有操纵人心的嫌疑么?
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做斗争。
我只是想要办一份替我发生的报纸而已。
不然,像是《纽黑文日报》那样,有报纸对我抹黑,难道我要默认他们所说的一切么?”
伍尔西校长欣不逊的模样,没有感到冒犯,相反道格目前的样子,才能够让他感受到年轻的力量。
伍尔西校长等道格说完,才说道,“我没有要指责你。《纽黑文时报》办的不错。不过,我还是建议你有时间多在礼拜天参加一下教堂的礼拜,在那里你或许会有新的收获。”
道格皱了一会眉头,“您的意思是……让我将礼拜当成一种宣传手段么?”
“是这样。或有人会将与宗教有关的一切,看的一场神圣。但是,如果从宣传的手法上来说。可能还没有你的《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