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老镖师长矛小队还是新镖师长矛小队,长矛方阵早就训练过许多次,很快列队整齐。
“队形不能乱,宁走不跑。”刘天宇叮嘱了一句,又对火铳手喊道,“火铳手护住两翼,跟着长矛方阵一起前进。”
“长矛放平,向前齐步走!”刘天宇大吼,各队的队正副队正一起大吼。
第一排第二排第三排长矛都是放平的,后排的长矛向前倾斜。
顶在最前面的四支长矛小队和后面支援过来的长矛方阵连在了一起,几十名火铳手出现在长矛方阵两翼。
稍远一点的杨春,让人把炮口对向了程黑子那边的马队。
最前一排长矛小队的队正喊着步点。
第一排向前迈出一步,第二排跟进,第三排……长矛方阵向前动了。
对面的僧兵手持兵器,呐喊着冲过来。
任何战斗中,站在最前面和冲在最前面的人风险最大,一般都是由队伍里最勇敢强悍的老兵担任。
先冲过来的僧兵都是不怕死的亡命之徒,固然有风险,但他们也知道有好处拿。
金银财货会第一个拿,有娘们也是第一个上,事先有悬赏事后有犒劳,对于过一天是一天的他们来说简直太值了。
带队的僧兵头目更是讲,这王家院子里藏着几万两的银子。
这么多银子刺激的僧兵都要疯了,既然已经讲出来,就是让他们放手去抢,事后不论。
如此大一笔银子的刺激和诱惑,让这帮亡命之徒红了眼,只等着大杀特杀大抢特抢,冲过来的每一个人面容五官都已经扭曲。
僧兵们远远地看着长矛方阵还算正常,冲到近前才发现,面前是一排排长矛,前面的人靠的十分紧,中间空子又被后面长矛补上。
冲在最前面的僧兵想要停住,起码避开正面长矛如林的方队。
后面的僧兵却还在不断嘶喊着涌来冲杀,前面僧兵想要停下也不可能,被身后的人推挤着向前,和那长矛队列越来越近。
靠前的一名僧兵头目身形高壮,满脸横肉,手中拿着一把朴刀,身上穿着一身棉甲,胸前胸口各有一块铁叶子钉在上面,看着凶悍无比,身边跟着十几名手下,手中朴刀挥舞着好似风车一般。
看着退无可退避无可避,他硬生生冲了进去。
手中朴刀隔开两根长矛,向前迈进一步,刚要砍边上的矛杆,迎面刺过来两根长矛,急忙横刀挥挡,身边却有一根长矛斜刺,扎透棉甲,矛尖没入半截。
矛尖抽出,鲜血飞溅,这武僧头目嘶吼一声,高举朴刀想要拼命,正面空门大开,一根长矛刺中他的咽喉,再也动惮不得,大刀落地,尸体扑倒在地。
能冲进长矛方阵的已经算是勇武,更多的僧兵在外围就被长矛刺成了窟窿,一命呜呼。
僧兵们勇悍,否则也不可能在火铳和四队长矛队列下坚持不退。
现在却是不同,他们面对的是广记镖师整齐的队列,两翼不时的有火铳打响,每响起一声铳声,都会有一名僧兵倒地。
“扎手!”
“打不过!”
……
僧兵之中发出各种气急败坏的叫喊。
王家大院门前虽然宽敞,几百人的队伍放上去,前排又是十几人的镖师队伍展开,占了很大的宽度。
不断涌过来的僧兵根本没办法退避,只能被迫的迎上去。
有僧兵动作快,在地上打滚,滚到了侧面,以为能找到空档,谁知落后几步还有长矛队伍,哪怕没有火铳开火,这些队伍手中十几杆长矛一样刺了过来。
僧兵们一样抵挡不住,难逃被刺死的命运,更倒霉的被火铳打成了筛子。
长矛方阵只往前走出三步就停止移动,僧兵们涌过来的太多,只能站定不动,手中长矛不住的前刺。
有僧兵冲进了第一排长矛之间,却挡不住第二排第三排的长矛。
还有僧兵在地上滚动,想要砍下盘,第一排的长矛手直接拿起长矛扎下去,后排的长矛手会填充留下来的空隙。
第一排镖师有人被僧兵投掷过来的兵器打死或是打伤,后排镖师立刻补上,没有后退一步,敌人却有了大量的死伤。
僧兵这边几十人倒下,有人直接毙命,没死的身上被长矛刺穿,鲜血止不住往外流,再这样的战场上,根本不可能救回性命,但一时死不了,只能大声的惨叫。
这么多僧兵的死亡和惨叫终于让后面的人停下脚步,也空出足够的空间让僧兵们转身,可以不必彼此推挤。
“前进……前进!”刘天宇大声嘶喊。
长矛方阵前排的队正也开始大声叫喊着前进,阵线开始向前移动。
队正们齐声喊着步点,所有人踩着步点迈步向前。
镖师们整体走的并不快,时不时要对齐一下脚步,可他们这种慢,被僧兵们当成迟疑和胆怯。
最前面的僧兵或被刺杀或是惊惧着后退,但僧兵整体而言还是向着长矛方阵这边来,靠后的僧兵甚至感觉不到前面的停滞。
一"bo bo"僧兵冲上来,好像撞在了一块巨大的磐石上面,撼动不了对方却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缓步向前的长矛方阵,镖师们甚至不用刺杀,只要平端手中长矛,僧兵们就会直接撞到矛尖上来。
“冲上去……冲上去……”僧兵后面更远处有人吼叫着发号施令。
僧兵不管是劈砍还是各种方式的腾挪躲避,一个人始终要面对几杆或是十几杆长矛。
渐渐地即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