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了,没有人会来救你,如今你的案子已经报上去了,惊动了太多人,如果暴毙在狱中,大家都省事,也没有人当真会查你的死因,就算那个布政使大人也是一样。”
黄安一句一句说着,击碎徐顺心中最后的念想。
眼见着徐顺的面色由红转白,再变成死灰。
“不,不,不,我不想死,饶了我吧!求求你了,我家中还有不少浮财,我给你一千两银子,不,一千两金子,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晚了,徐东主,来世要记得行善积德,不要再这么为非作歹弄得人恨狗嫌……给他升升官。”
黄安朝左右使了个眼色。
两名内""员赶紧上前去,一左一右把徐顺按在床上。
然后,弄一张牛皮纸贴在徐顺脸上,黄安往上面喷了一层水,拿出一张纸再一次贴上去,继续往上面喷水阴透牛皮纸。
时间不长,就看到徐顺脸色憋的如猪肝一样,浑身颤抖扭动,那种痛苦的情形,令四周旁观的人都面色发白。
一旁按住徐顺两条腿的内""员,脸色苍白的笑道:“黄头,看来徐东主对自己的官不满意,还要在升升官才行?”
又是一张牛皮纸贴在徐顺脸上,水雾洒湿了牛皮纸,就见人开始shī_jìn,大小便自体内流了出来。
黄安继续往上面加牛皮纸,边上的内""员牢牢按住还在抽搐的徐顺。
又过了一会儿,徐顺一动不动,两条手臂垂落下来。
黄安等了一下,才去揭开上面的几层牛皮纸,看了看下面徐顺的瞳仁,一脸轻松的道:“行了,徐东主已经升仙了。”
“好家伙……”
“这刑罚真是厉害……”
两名内""员松开了手,看到黄安手中人脸形状的草纸,身体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这算什么?”黄安一脸严肃的道,“我们就是替东主做这些差事的,难不成叫东主亲自动手?如果没有替东主做这些脏事的胆子和忠心,东主养着我们这些人做什么?”
“就是看着渗人,倒不是不愿意。”一旁的一名内""员解释道。
黄安没有继续再说,吩咐道:“你们两个给他收拾一下,把那些鲜血和赃物收拾掉。”
有内""员走过去开始给徐顺收拾,一番处置过后,徐顺宛如生人,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就是最老练的仵作对于这样的死因也毫无办法。
布政使徐通府内书房里传出一声瓷器碎裂的声响。
“大人消消气,我们都知道徐老爷是被广记的人杀死的,可其他的衙门没有人愿意管这样的闲事,徐老爷这事就算不暴毙在狱中,也难逃颈上一刀。”
许师爷在一旁相劝,同时招手让下人把地上摔碎的茶杯收拾干净。
“无法无天,无法无天,本官看他广记真是目无王法,居然敢在狱中杀人,还有灵丘那个知县,本官一定要参他一本。”徐通叫嚷道。
徐顺被抓后,他便用徐家送来的银子开始疏通关系,巡按那边刚有点眉目,这边就传来徐顺暴毙的消息。
银子花了,人却没救下来,心中的气恼着实让他憋屈。
“大人暂时忍耐一下,等木巡抚走了,那时候广记还不任由大人你捏扁搓圆,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许师爷在一旁劝道。
徐通双目通红的说道:“不,本官等不了了,一个小小的商人,几次三番跟本官作对,现在更是连本官的族人都敢杀害,本官要是再忍着,岂不成了众人的笑柄。”
许师爷想了一下,开口说道:“大人,学生到有一个法子,虽然未必能动摇广记的根基,却足以让他难受不已。”
“什么法子?”
“不知大人可还记得上一次送来重礼的那人?”许师爷笑眯眯的看向徐通。
徐通皱起了眉头,极力思索,他只收礼,但从来不会记送礼的人,要是没有送礼给他的人,反倒是能记得清楚,比如说那个广记。
看出自家大人一时想不起来,许师爷笑着说道:“黑虎寨的那个王员外,他便在灵丘县境内。”
“你是说那个土匪?哼!”徐通想了起来,“本官是什么人,怎么会认识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许师爷压低声音说道:“大人,这个时候这伙土匪正合用,广记的铁场就在灵丘,有他们给广记找麻烦,让广记一斤铁都送不出来,足够广记喝一壶的。”
徐通坐在座位上沉吟了一下,才道:“听说广记那个东主喜欢住在城外,你说要是一伙儿土匪打破了庄子会怎么样?”
许师爷脑子快,马上就反应过来,连忙称赞到:“大人高明。”
徐通脸上露出阴笑,说道:“这事你去办,不要留下手尾,本官也毫不知情,对了,王巡按那边的银子送过去了吗?还有京城几处大人那里的银子都送到了吗?”
“大人放心,原本还差一些,不过灵丘那边送来一大笔银子,现在徐老爷已经死了,正好把银子用来疏通京城的关系,只要木巡抚一走,大人你就是咱们大同的军门大人了。”许师爷奉承的道。
听到这话,徐通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与之前一脸的怒气截然相反。
刘天宇自灵丘离开,回到王家庄。
休息了一晚上,转天便在书房召见了张虎。
从张虎口中,得知马队已经有一百五十人,其中八十人已经配了甲,这一切都多亏灵丘那边出来的铁优先送到了王家庄这边。
但是限于人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