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咱们货比他们贵三成?”黄安放下几封信件,看向其他人。
这时,刘天宇说道:“因为咱们纯利就是三成,范永斗的利还要比咱们低些,他的铁器少,不像咱们有自己的铁场,铁器这一块能填补不少利润,所以范永斗那边的货基本不赚钱,甚至还要亏一些。”
说话的时候他很平静,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了这事有多生气。
范家拉拢腐蚀广记分店掌柜的事情,内情已经查出来了,当然,中间也少不了大名府刘家那边掺和其中。
刘家可是他的本家,却做出了伤害他和广记利益的事情,尤其刘家派来的那几个掌柜和大伙计,无一例外都参与了对广记损公肥私的事情中。
黄安阴阴的道:“东主,咱们最强的可不是商道,而是养着咱们这一伙人。”
坐在椅子上的周大牛同样说道:“大柜,属下可以四面出击,大同这边的几个关口,范家的车队别想出大同一步。”
如今周大牛扫平了大同周边所有的大小杆子,重新整编后打散分派各处,继续以土匪的名义活动,并且每一处都有小五军情司的人参与进去。
名义上还是土匪,实际上却是广记另一种形式的镖师。
杨书亭眼光闪烁,并没有出声。
在场的人都知道刘天宇手下不仅有明面的武装力量,暗地里还有很多做秘密勾当的狠人。
至于周大牛如今刘天宇和甸顶山的关系,几乎很少有人不清楚,在座的人中,更有不少是甸顶山出身。
刘天宇沉吟了一下,随后说道:“近期要肃清内鬼,把广记那些蛀虫和那些与外人勾结的家伙清理干净,对付范永斗的事,容我再想想,需要再谨慎一些。”
随后,他看向杨书亭说道:“范永斗必定会严加防范,如果他料不到自己会被刺杀,他也有不了如今的基业。”
杨书亭点头说道:“我见过范永斗,那是个精明的人,从他这一次动手的时机和反应来看,不可能不防备咱们派人刺杀。”
此前还有些蠢蠢欲动的黄安,听了杨书亭的话之后,显得有些失望。
窦可远说道:“以广记如今的财力,东主是不是考虑一下和范家打商战?”
杨书亭点头附和道:“咱们的货只要保本销售就比范家便宜,如果情愿赔一些,恐怕比范家的货便宜的多,这个法子虽说笨,但稳赢不输。”
如果是以前,广记要说和范家打大规模价格战,没有人会相信广记有这个能力。
现在不同了。
骡马行,帐局,酒坊,铁场,还有各处的主店生意,加起来每个月最少几十万以上的利润。
范家虽说财雄势大,每月赚的银子绝对比不上广记。
这个时候打价格战,广记有现银收入多的长处,耗的是范家的家底,同时广记还有铁场和酒坊的优势,真的打起价格战,优势很大。
“先散了,各自回去。”刘天宇站起来,又道,“自己先不要乱,怎么还击,容我再仔细想想。”
杨书亭也站起身,说道:“这是大事,要仔细思量,不过要快,我好和上头的人做交代。”
刘天宇点了点头。
陈有利吃过晚饭,手里面拿着根牙签,悠闲着剔着牙。
刘天宇刚从草原回来的时候,他还担惊受怕了一阵。
后来上头派了人来查过账,一切正常,并没有挑出来什么毛病,一晃这么久过去,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他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今晚他没有回自己的住处去睡,城里他又偷偷买了个小院子,里面住着新纳的一房小妾,曾是青楼半红不红的女子从了良。
“爷,您回来了。”
名叫香花的小妾迎上来,身上只穿了短打,一身诱人的身段展露出来。
陈有利咽了咽口水,目光贪婪的在香花柔软纤细的腰肢上扫视着,臀部很紧很翘,腰肢也有力,每一次他都能从中得到不少的欢愉。
香花接过陈有利的衣袍,放在一旁的衣架上,又打来清水叫他洗脸,然后奉上提前泡好的温茶。
陈有利端着茶杯,心中那叫一个美,要不是和刘行几个联手在价格上做手脚,多捞了许多银子,哪里有几座宅院住,又怎么会有眼前这女人心悦诚服的伺候。
“爷,今天外头有几个男子转悠。”香花站在陈有利身旁,随意的说道,“说是来寻亲戚的。”
“啊!”陈有利一惊,忙问道,“是什么样子的汉子?哪里的口音?”
香花面露思索,开始回想。
“快说!”陈有利神色无比紧张,嘴上催问道。
“都是普通人,操着一口京城口音,除此就没啥特别的了。”
“有没有脸上神色很阴冷,看着就不像善人的那种?”
“真没有。”香花抛了个媚眼,小手给陈有利捏着肩,“都是些打扮寻常的人,走在街上也没有人会多看。”
“那就好,那就好。”
陈有利长舒一口,扶着胸口,心头轻松了不少。
刚松口气,他看到肩头上香花白嫩的小手,色心上头,伸手抓了过去。
突然,院子里传来几声狗吠声,陈有利腾的站起身。
几个穿灰袍的汉子出现在门前。
这些汉子长相很普通,神色也没有多少阴冷,甚至面色很平和,带头的那汉子脸上还带着笑意。
香花忽然看到这么多人闯进自己家,惊叫了一声,尖声喊道:“白天的就是他们几个。”
陈怀里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