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这一拳应该挺疼的。你来西门关做什么?当苦行僧了吗?”微生凉看着李容和痛地扭曲的脸,感觉气也消地差不多了。
李容和的脸愈发扭曲了,他可是百里迢迢从京城赶来,来帮她的,一路上风餐露宿,舟车劳顿,不仅不被领情,竟然还被打了?
“你以为我果真是垂涎你将军府的饭菜,不远百里,来蹭吃蹭喝的?”李容和的绯红的嘴唇紧紧地抿着,眉间一点朱砂亦如火烧般通红,他是真的生气了,想来自己还被微生凉打了一拳,心中更是委屈恼怒,自从出了家,做了和尚,他鲜少吃这样的亏。
微生凉觉得自己也没用多大的力气,李容和这个娇气包,他一脸委屈愤怒个什么劲。偷偷摸摸一声不响出家的是他,一声不响又来边境找她的亦是他。不过自己还是不要说出来为妙,李容和从前就口若悬河,如今和尚念经,怕是威力更加不容小觑。
李容和按住手上的穴位,缓解胸口的疼痛感。一声冷笑,缓缓竖起中指,“微生凉,我可是受长欢之托,从京城赶来帮你的,你就这样对待你的贵人?”
微生凉皱了皱眉,“长欢?她一个久居深宫的女子,怎么给你托信?还有,我并非有什么事情非要有你相助才可。”
李容和皱了皱眉,眼神里带着**裸的鄙视,明晃晃地嘲笑微生凉。“长欢养的血乌鸦你忘了?还有,微生凉,你以为凭你那点脑子,能从东厂总督的手里全身而退?”
微生凉沉思了一番,李容和这人虽然讨厌,却从不危言耸听,耸人听闻,这个东厂总督微生凉本就对他抱有十二分的戒备,难道十二分还是不够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要长欢特地嘱托李容和来帮她。
“李容和,我好歹也是打了七年的仗,战场的阴谋诡计都没能伤我分毫,别一个东厂总督就让你们一个个地噤若寒蝉,畏手畏脚地像个鳖孙。”微生凉嘴角勾起,胸有成竹。
李容和的声音低沉,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你知道京城是怎么称呼他的吗?”
微生凉抱着胸,坐在了椅子上,自顾自斟了杯水,咕嘟嘟地灌了下去。似乎她周围的人,对这个吴缘来都很忌惮呢。
“世家都暗地叫他毒蛇,平民叫他青天大老爷。这人的手段,远比你的手段来的阴森狡诈。你离开京城时定国公也还是个煊赫一时的人物,现在满门流放到南方瘴气密布之处。定国公那种老狐狸都斗不过他,微生凉,你有几分的胜算。”李容和胸口被气得起伏难平,年幼时就觉得这个微生凉是个蠢货,现如今还是那么蠢!
微生凉给气呼呼的李容和也斟了杯水,李容和接过水,一扬而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朝夕祸福,哪里是能避得了的。”微生凉朝着李容和笑了笑,有几分无奈。
李容和眸色暗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微生凉,我进城时发现,西门关似乎混入了不该混进来的人。”
微生凉把茶杯放下,定定地看着李容和,“什么人?”
李容和面色深沉,“人牙子。”
微生凉感到强烈的反感和厌恶,“是来城中卖孩子,还是拐孩子的。”在她罩着的地界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李容和摇了摇头,“刚刚陡然想起,我入城时凑巧看到。城中守卫检查通关文牒时,一对夫妇模样的中年男女驾着一辆破旧马车,马车揭开一角,里面的三四个孩子虽然衣着破旧,却皮肤白皙,外貌上乘,在马车里东倒西歪,像是被灌了mí_yào。”
微生凉猛地站了起来,愤怒地拍了桌子,“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李容和耸了耸肩膀,“何必如此紧张,我想,已经有人带人去抓了。”
微生凉疑惑地看着李容和,特烦他这种话说一半留一半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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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第一次》反正今生大家都是第一次。此生和今刻都只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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